往下,她更像疯了般,自顾自话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见眼前的蒺藜精困顿不已,对立站着的师无芳‘好言’恳求道,“喂!还有最后一鞭可不可以赊账,若是可以,那我有事先走了!”
“休想!可恶小蟊贼哪里走,吃咱家一记末尾鞭罢!”
说完,休羽夫人并未直接抽打师无芳,而是举高长鞭,一圈又一圈的挥了九转后,迅速凝聚离心力,才狠狠的往对方身上打过去。
师无芳瞧着这般凌厉架势,情知休羽夫人定是使出了全身的气力,来笞打这最后一鞭。
他心里总算没什么底子把握,此时又不便畏惧退缩,唯有硬顶着头皮,微闭双目,运动真气,待她直直打来。
“断……骨……决……裂……刺!”
大喊大叫的休羽夫人,终于抽出了这最毒伤身体式的鞭招,声色俱厉,不容小觑。
“砰……砰……砰!”
这最后一鞭下去,竟连珠价般响起三声巨响来,着实清脆尖利,还很刺耳!
声响过后,那师无芳果然被抽出了好几丈远,渲染着邪异灵气的威力十分巨大,连同休羽夫人手中的长鞭也同时被反向震飞,却离她更远。
再看那倒地不起的师无芳,他卧着闷声不吭,像个死人一样躺在远处,未知是何感受!
“哈哈哈……”
看见‘偷盗’的小蟊贼躺着一动不动,简直毫无声息,那休羽夫人以为他定是死了过去,遂发狂的大笑,以此彰显自己厉害无常的精力。
岂知过了些会儿,那师无芳竟然慢慢的站了起来,高高举起双手,像是刚睡醒的样子。他放肆的舒展筋骨,紧接着大发感叹道,“贼……舒……服……哈哈哈……”
此时对面站着观看的休羽夫人,见这奇变情景,脸色瞬间黯淡下来,耷拉着面孔,无以言对。
师无芳向她走近了几步,不管敌手是人是怪还是妖精,心想自己作为晚辈,总要以礼相待。他客气道,“多谢夫人赐药,我告辞啦,容他日再会!”
尽管休羽夫人两只绿眼呆滞无神,不为人知的右手手掌处,也暗暗泛起绿色血丝,但她远远看着师无芳渐渐消失的背影,内心殊为疑惑道,“这毛小子到底是个什么脚色!”
一路高高兴兴下岭的师无芳,倒也没闲着,心想自己再不用像上次那样来得那么匆忙,走得那么狼狈,这时不免兴致大发。Χiυmъ.cοΜ
他这看看,那瞧瞧。
最大的乐事莫非‘拈花惹草’,师无芳倒也真是这样做的。
可这荆棘岭却不像那百花山,除了食人花和荆棘花,再无其他花果的影子,真真正正的算是一座百草岭。
“?G!有花。”
在岭上兜兜转转的师无芳,总算在某处陡峭的石壁夹缝内,看到了几朵颜色火红得像烈焰焚烧而争妍斗艳的奇花,遂赶紧奔到那底下。
经过劈荆斩棘,再艰险攀爬,他上去后瞄准其中最大的一朵火红花,便毫无鼓顾虑的伸手去采摘。
却不想他的手刚一碰上火花,手指手掌手臂便燃起了熊熊烈焰。所幸他本身存储着异能,已有火云珠灵气的护体和搬转离焱云火的本领,所以他自己察觉不到火花的炙热温度,要是换做普通常人,恐怕早已被花火燃成灰烬残余,一命呜呼了。
当师无芳小心的从峭壁下来后,那其余烈火红花不知为何,竟然都自染了起来,甚是奇怪!
为了不让手中烈火花也像它的同伴那样自燃蒸发,师无芳即时捻动静花法及定花诀,瞬间将其定格起来。
那火花其静如画中之物,只是总也静定不止,依然还在不断焚烧,像极了永不熄灭的圣明火炬。
他想,只要此花不凋零,哪管它的明火烧不烧,总之漂亮!
“咻……”
师无芳远远看见了小红花,又吹起了熟悉的口哨,心想试验一下,看看效果如何。可这小骡却总不理会,决不肯主动跑过来。它只是原地踢腿撅脚,拒绝听令的意思很明了。
无奈,师无芳只能自己走过去了。
骑上小红花后,师无芳将刚摘得的烈火花插在它的头套上,一路上哼着自己从岛内学来的淳朴小曲,径回虞府去了。
但他的人还远未到达虞府,早有探马回报岛主虞宝隆,说贵客很快就要到府了。
须臾。
“公子辛苦了!”
站在虞府大门外的虞宝隆,见师无芳牵着小红花晃悠悠的走过来,心想大事已成,遂恭敬施礼作揖。
师无芳亦客气回礼道,“有劳岛主亲迎了!”
“这不是焚荆花么!”
当看见小红花头套上插着的烈火花时,陈福惊讶的喊了起来。
虞宝隆随后定睛一看,同样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
见两人兴高采烈,只有自己疑惑不解,师无芳忍不住问道,“这株火花有什么缘故?”
声停笑止,虞宝隆未答先疑,反而仔细问道,“此花可是公子从那荆棘岭上摘来的么?”
师无芳心想这还用问,但愿虞宝隆不是欺他无知。他遂依言答道,“是的了!”
“那便没错!此花名为‘焚荆’,未开花时与常草无异,一旦花开,身披烈焰,四季焚烧,观者近乎眼灼,触者燃烧成烬。摘花的时候,只能先掘其根底,后从下往上托举,若是隔根折断,其余先焚,后其自燃。不知公子如何将它保得原状?”
讲起焚荆花来,虞宝隆说得头头是道。
对此,师无芳解释道,“我只是暂且将其静定住,往后日长天久的话,想它总有凋零之时吧!”
侧旁俩人不住点头。
虽方才听得入迷,但师无芳还是有所疑惑,继而问道,“不知它有何用处,值得岛主和福叔如此惊讶异常?”
此次答话的人换做了陈福。只见他脸带愁丝,难过的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此花是岛内唯一可用来焚烧荆棘岭上毒林灌木的可燃火物,若用其余硝石黄油等物竟毫无用处。若非那岭上众多荆棘,其中密布陷阱,之前也不会牺牲如此多人的性命。所以有了此惟一朵焚荆花,便可烧毁岭上所有灌木丛林,摧毁拦路机关陷阱,使得上岭更加容易,不致伤损太重!”
“原来是这般回事!”听完陈福的话,师无芳总算明白。
不过他心想,自己若是之前得知这方法,定也会跃跃欲试,但现在转念寻思,这烧山之法实不可取,虽能换一时方便,终究是长远的大危害。更何况他现在已有更好的上岭妙法。
师无芳遂奉劝虞宝隆道,“岛主在上,晚辈我尚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虞宝隆对此哪敢不听,自是客气道,“公子不必拘礼,请讲!”
“晚辈认为这火烧荆棘岭,此方法着实是不妥,且一切罪孽皆在蒺藜精那厮身上,与岭上其他生灵无关。现下我已有进岭妙法,只待唤醒虞君,日后众等齐心协力,定可诛灭了阴岭绿精怪……所以还望岛主废弃烧岭之策!”
这样说来,师无芳讲得很清楚,那虞宝隆和陈福也听得明明白白。
虞宝隆已知师无芳神通广大,绝不是一般之人可比,遂言听计从道,“公子既有此言在先,虞某谨当遵从便是!”
闲话不提,三人相偕进府,速度取药煎汤,治愈虞玉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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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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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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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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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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