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你别这么猴急吗,听我说完。”
秦盼指着屏幕向小丽分析局势,大概意思就是只收拾袁尧,因为其他几位都是自己人。
“额”小丽本来就单纯,加上她的世界与这里完全不迁融,与世隔绝多年的她哪里会想得到这其中掺杂的复杂关系。
不过她也不是傻瓜,当即表示,“你就说收拾谁吧,我现在就让他……”
小丽的手指在嘴边舞弄着,却已经变化成了雪女的真身,那一身白的简直吓人,连一旁的白无常都甘拜下风。
秦盼一愣,她越是这样说秦盼就越担心,让你弄谁你弄谁,不过看她这个架势不像是要弄人,倒是像要吃人。
雪女的手段秦盼还是见识过的,在那个大雪皑皑的场景,自己被她开膛破肚了多少次,这恐怕是秦盼一辈子也难以磨灭的记忆。
“那个咳咳,那个咱能不那啥”秦盼做了个撕裂的手势,“我们就是给他点教训,不伤性命可不可以?”
要说是秦盼难以忘怀的记忆呢,他这番话都是已商量的口气在说。
“这个,好吧”
雪女一脸无奈的答应了,毕竟让她出手的男人,还没有一个可以从她手里活着走的。
当然,秦盼是个意外,要知道从在河边走总会
湿身的,不过她不相信还会有这么意外会让她碰上。
“那我,就去了?”
在得到秦盼点头后,雪女这才挪步走出了中控室,让牛头给她开了个传送门,跳进去后她出现在了海省的某树林里。
先是习惯性的左右打量了一番,确定没人后这才慢慢恢复成小丽的样子,整理了一下衣物确认没有异样后,这才出了树林。
行走在街上,她仿佛重获新生,对看到一切都是好奇的态度。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一个地方一呆就是几个世纪,相信这是极少数人可以做到的吧。
“喂喂喂,小丽听得嘛?”
此时的小丽停在一间小卖部门口,她盯着玻璃柜台上摆放的棒棒糖陷入了沉思。
而突然响起的声音打破了这种意境,秦盼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我在,有什么事?”小丽连忙用传音回应了秦盼。
“我现在把袁尧的坐标发给你,记住,别太过火了。”
“明白!”
切断了与秦盼的传音,小丽挪动脚步准备离去,可是她的目光还是不自觉往回看,这个棒棒糖对她来说意义真的非凡。
那是她记事来第一次吃到的零食,那是母亲顶着灯油熬夜缝补一个晚上为她换来的第一个生日的礼物,就是那样一颗糖果,真的很甜。
“母亲,您看到了嘛,女儿现在过的很好,您可以放心了。”
抹去眼角流出的泪水,小丽努力让自己的目光从糖果上面离开,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小姑娘”
小丽刚走出几步距离,身后出现了一个声音在喊叫她。
“叫我吗?”
小丽回过头,见小卖部里探出一个妇女的脑袋,她正在朝这边挥手,当然,小丽并不确定她在叫谁,为了确认她还是怀疑了一下。
妇女打开门走了出来,边走边说,“嗨,这附近就你一个姑娘,不叫你叫谁。”
可能长久处于自我封闭的空间,小丽看到妇女走过来的第一反应既然是想现身把她给撕裂。
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念头,她马上就克制住了,毕竟这具身体还有原本主人的意识,正是那股意识在强行克制着她。
小丽用逃避的目光,刻意去避开妇女的脸,“你…有事吗?”
妇女也看出了她很紧张,不过她并没有恶意,她就是刚看见这小姑娘一直盯柜台上的棒棒糖。
心想这个东西肯定对她来意义不凡,这不特意送了一颗出来。
“给…给我的嘛?”
小丽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妇女手中向她展现过来的正是刚才她久久不舍糖果。
用颤抖不已的手接过糖果,抬头看了眼妇女,这是她长久来第一次和一个人对视,就连感化过她的秦盼,她都没有正式看过一眼,因为这些都只是浮云,小丽认为只要能分辨声音,就肯定不会认错人。
“谢谢”
说完,小丽快步的跑走了,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第一次接触自己的男神一样,十分害羞。
“这孩子,你说她是不是有点问题?”
看着小丽渐渐消失,妇女这才开口吐槽,而她的身边也出现了两个身影。
张赟和张伈两兄妹紧盯着小丽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不见,这才收回目光。
张伈撒娇似的说道:“嘿嘿,妈妈你就少说两句吧,走了。”ωωω.χΙυΜЬ.Cǒm
“你这孩子,又去哪里啊?”
妇女说出这句话时,兄妹两已经走出十来米的距离了,张伈举起手挥了挥,“再见我亲爱的妈妈…爱你。”然后转过头比了一个爱心。
不过说来也巧,秦盼刚跟张赟通过话,他们转身就看到了这位新朋友。
“记得回来吃晚饭……”
妇女会心一笑,赶忙朝着二人喊叫道。
只是两兄妹有没有听到,那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他们现在要去与秦盼会合,张伈跟了他这么久,一直给人家说起大殿,却也没真正的带她见识过,这一刻张伈已经梦寐以求很久了。
“表哥你说人家会让我进去吗?”
张伈还是很担心,毕竟表哥描绘的这么神奇,连人间流传的大神都有,而她这么一个小女子,够不够资格进去呢。
“哈哈,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优柔寡断了,你不是说人家秦盼怎么怎么滴,说不稀罕嘛。”
“我……我哪有,你别瞎说。”
张伈红着脸蛋,张赟这句话有没有瞎说她自然知道,不过她和秦盼不都是误会嘛,“谁让你们那时候是敌人呢,我这不是为了帮你嘛。”
“切”
张赟一个不屑的眼神没有在说话,不过张伈这句话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所以张赟选择沉默。
俩人来到树林入口,四处张望了一下,确认没有人这才走了进去。
牛头的传送门早就已经开好了,张赟兄妹跳进去就来到大殿门口,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牛头,他正在关闭传送门。
“牛哥,你还好吗?”
张赟掏出香烟,递了一根给牛头帮他点燃,然后开始聊家常。
可是,牛头的目光却一直在香烟身上,张赟说了半天见没人搭理他,回过神这才发现牛头的异样。
“牛哥?”
张赟怎么说也是白门潜伏了这么久的人,喊叫完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这家伙意图已经非常明显,就差把香烟两个字写在脸上。
给张伈使了个眼神,她会意的从背包里拿出两条和天下一条黄芙蓉王递给张赟。
至于为什么她会随身背着香烟,还不是张赟工作需要,他在白门做些什么想必不用多说,接触的打交道的哪个不要香烟交涉。
而作为张赟助力的她,自然就会有随身带香烟和茶等等零碎东西的习惯咯。
“牛哥,这个是专门给你带的,喜欢嘛?”
张赟把三条香烟递到牛头手中,好家伙,那给牛头激动的,就差给张赟行礼了。
这可比王妍给他的好多了啊,这下他想不发财都难了呀。
“嘻嘻,那个我我还有事,你们随便逛,随便逛…”
牛头说着,撒丫子就跑了,张赟在身后喊都喊不住。
兄妹俩相互对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的人都这么真实了吗。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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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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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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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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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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