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这家伙在厂里,有事秘书干,无事干秘书吧?”
刘旦刚刚喝了一口水,正准备装腔作势一下。
听到江策这句话,当场就喷了,那水一大半喷在江策身上,一半喷在地毯上。
“你,你怎么知道的?一山那混蛋给你打报告了?狗日的,果然不安好心啊,怕老子在厂里自己搞事,派个探子在我边上盯着?你…”
江策哪知道,自己随便说了一句谚语,居然说中了?
“少扯淡,那小子就不是个打小报告的人。我可没有安排他。”
刘旦不信:“那你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学会这么社会的话的?”
“就你那幅样子,不摆明了那家伙干了坏事,而且,肯定是有女人有关,从你那猥琐的嘴角就能看出来。我说,你好歹也干了不少活,碰了不少事,能不能稍稍成熟一点,有点城府?再说,就只能你说骚话,我就不能学一两句了?”
老董在一边慢慢地喝茶,也不插话,听着他们二人在吵嘴,就像个老父亲,看着自己的两个小孩在一边打闹,不参与,只看热闹。
在事业上,他希望他们有进步,有发展。
但在生活上,他更希望他们能保持初心,在社会上打滚,也能保留身上的赤子之心。
就像现在,他们仍然像在学校里一样,会为了一点看着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一句骚话而争吵不休。
“别废话了,赶紧说,一会儿还带老董出去转转。吃点好吃的。”
“你不是能掐会算吗?那你来说吧,我看你能猜中多少?”
刘旦略有些不服,刚刚得意一下,又被江策给破了功。
在江策准备踢他之前,他还是选择了自己交待了。
刘旦安排许一山上夜班,但那小子懂个屁的技术,就是到处瞎看一下,那里摸一下看个热闹。
而且各个夜班的班组都有负责人带,根本不需要他去盯。无非就是知道一下进度而且,万一有客户着急要货,他们可以随时汇报进展,这就是所谓的跟单员。
晚上喝多了一点啤酒,半夜起来撒尿,看到办公室隐隐亮着灯?
不应该啊,晚上十点的时候,他经过厂长办公室,里面的门锁了,灯也全关了才对啊。
妈的,不会是进贼了吧?
许一山那可是个胆大包了天的家伙,正觉得厂里没啥大事,没有热闹,无聊之极,不如跟着江策姐夫那么精彩时,这厂里突然冒出来小贼了,一下子他就兴奋了起来。
许一山轻手轻脚地在角落里抄起一根棒子,悄悄地往办公室靠过去。
叫人一起去摸贼是不可能的,那就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功劳了。
他能一个人带着整个团队跑路,转移,还不能一个人对付个小贼了?xǐυmь.℃òm
厂长办公室在楼上,看样子没有亮大灯,而是一个台灯,不然灯不会这么暗。
许一山心里有些诧异,这个贼胆子有点大呀,居然敢开灯?太不专业了。
悄悄摸了上去,慢慢靠近办公室,发现大门居然半开着?
许一山无声无息地摸了过去。
这个时候,厂长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传出来了声音。
这就奇怪了,不在办公室翻东西,开保险箱,找财物什么的,跑到里面去干什么?
声音时高时低,时快时慢地传出来。
这一次,许一山听清楚了,嗯?是个女人的声音?
小贼是女的?
不对,还有一个声音一直哦哦哦的声音那是男的,听着像是厂长的声音。
许一山头有些蒙,但还是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于是,悄悄地摸了过去,透过门缝,终于看到了一场少儿不宜的场景。
这要是换了之前的许一山,他会在心里大骂一句:晦气,然后转身就走。这东西不能多看,看多了会长针眼。
现在的许一山,在江策的开启下,在刘旦这个混子的带动下,他觉得,这事儿,有点意思啊。
那应该怎么办?
当然是拿手机拍下来啊。
不然,以后这吹牛,能有什么证据?暂时他只想到了吹牛用,没想到还有其它更大的用处。
拍的时候,看仔细了。
那个女的,居然是办公室主任兼秘书陶丽!
狗日的郑西北,天天派工作任务由这个陶丽传达下来,折腾他们两个,这一下,得好好和蛋哥商量一下,非得让这娘们丢大脸不可。
等把照片给刘旦看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想简单了。
刘旦第一时间,不是去找厂长。本来想着找江策商量一下,但想着给老江一个惊喜,就先按下了。
而是先找了台电脑,把照片给传到电脑上存在了邮箱。
然后,找了一个机会,看着厂长进厕所的时候,没有其它人的时候,他才和许一山在隔壁悄悄的讨论了起来。
“一山,你看准了?真是陶丽那娘们?”
“可不是嘛,平日里,看她一脸严肃的样子,没想到,在厂长的办公室的床上,和电脑里那些个老师有得一比啊!叫得老利害了。”
隔壁的郑西北,听到了这话,突然有点尿不出了。
“妈的,你别是吹牛的吧?瞎扯淡我弄你。”
刘旦故意怀疑到。
“嘿,骗你干什么?你不信哪?我拿手机给你看。我可是拍下来了。”
“真的?我靠,大片哪,赶紧,给我看看,手机呢?”
故意借着下厕所偷懒的时间,刘旦和许一山把这个消息透了给郑西北。
江策听着有趣。
这家伙,跟着他闹了几场事情后,也学会用脑子,耍心眼了。
“然后呢?他是什么反应?”
“好家伙,当天他就叫陶丽调整了我们的工作。我都不用再跟车送货什么的了。就算是送,也多配了一个人给我,不用我自己去扛东西了。”
“没找你要照片?”
“找了,但没有说照片的事。只是找我谈了一次话。说了一下厂子里的发展,说了一下对我的期待。但没有明说照片的事。我估计,这两天他会忍不住,还会找我的。不然,他睡不安稳。”
老董也听得有趣,没有发表意见,也想听一下江策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刚好想问一下你的意见。这一次要怎么弄这个郑西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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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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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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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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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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