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果真是大哥吗?
她不敢再看被祖母搂在怀中的佟扬灵,掩在袖子中手却渐渐收紧。
蒋月烟眼中闪过畅快,未免让人瞧见赶紧低下头去,一旁的蒋月雾看到俏生生好当当站着的小表妹佟扬灵,倒是松了口气。
师攸宁力道轻柔的顺着蒋老太太的脊背,心中却低叹一声,外祖母对佟扬灵是真心疼爱过的,也难怪前世在老太太开口后,佟扬灵对自己才是广陵王救命恩人的事绝口不提。
眼见香敬成这个样子,国公府一行人匆忙忙的便下了山,来的时候蒋观良这个世子尚骑在高头大马上,回去的时候却是被绑着遮遮掩掩的塞进了马车中。
夜了独坐闺房,师攸宁才有空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原来竟是外祖母拜佛回来后至自己歇脚的正房,谁知推门进去床榻上半赤裸竟滚着两个男子,正欲行那不轨之事。
那男子中的其中一个脑袋光溜溜竟是个和尚,而另一个眼珠赤红显见动了情欲的正是世子蒋观良。
不论是原是佛门清净地,还是祖母歇脚的床榻,或者说与和尚有首尾,任凭哪一件都足够惊世骇俗,当时蒋老太太便被气了个仰倒。
从爱瞧热闹的龙凤册这里知道了正房里发生的事,师攸宁锤着枕头笑了许久,顿时便觉得自己又有勇气去勾搭看似高冷的广陵王殿下了,毕竟这教训蒋观良的办法实在是太接地气了,哈哈哈哈哈……
且说进香的事儿,阖府清晨时锦衣荣华的去,傍晚回来的时候却是灰溜溜的回。
师攸宁先送了老太太回松鹤院,回芷兰院后还未来得及喘口气,蒋月桥便杀上门了。
“是你对不对?”蒋月桥眼睛通红,爹爹还没有回来,娘亲因为兄长的事都快哭死过去了。
师攸宁放下杯子,慢条斯理的拿帕子沾了沾嘴:“表姐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都滚出去!”蒋月桥暴怒的扫落桌上的杯子,瓷杯落地哗啦一声摔的稀碎,不管是兄长的事还是她胁迫佟扬灵往竹林的事,哪一件都不是应该被人听到的。
窗户外、院子里,各色听墙角的下人神色惊惧皆不敢再听,表小姐脾气好从不呵斥下人,可大姑娘可是会拿鞭子抽人的。
“荷香,你也去!”师攸宁对守在自己身边的荷香道:“累了一天了,回去好好收拾收拾,回头再来伺候你家小姐我。”
“小姐,那你……,你需要就叫奴婢。”荷香毫不掩饰对蒋月桥的敌意,鼓起勇气对见月桥道:“大姑娘,小姐一直和我在一起,谁知道世子是怎么回事。”
反正世子不是好人,说不准是那个救了小姐和自己的大侠给他教训呢。
“放肆!”一个小丫头也敢口出嘲笑之语,说着蒋月桥的巴掌便下来了。
“你才放肆!”动不动抽人耳光,这都什么破毛病,师攸宁抓住蒋月桥的胳膊,聚力往外一送,蒋月桥便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蒋月桥满脸的不可置信,自己这是没站稳还是佟扬灵推的?
“还不快去!”师攸宁瞪荷香一眼。
“哦!”荷香瞧出自家小姐不会吃亏,这才脸色煞白的溜了,大姑娘手指甲可老长,还涂了鲜红的豆蔻,跟鬼爪子一般,一巴掌下来说不准能将自己的脸扇没了。
“现在该说了吧!”蒋月桥只觉自从佟扬灵进府后自己就事事不顺,如今兄长还成了那个样子,母亲不让她上前,可人听说在马车上就吐个不停,就差呕血了。
“说什么?”师攸宁拍拍裙摆上并不存在灰尘,小脸上满是不解:“表姐难道不是为着将我骗去竹林的事来道歉的吗?”
“真的不是你?”蒋月桥自己都有些糊涂了,她直觉一定是佟扬灵捣的鬼,可看样子又不是,况且若眼前的少女若真的有暗算兄长的本事,又何必投亲到自己家。
师攸宁点点头,神情比蒋月桥还要无辜和委屈,犹带着对蒋月桥的排斥:“竹林里有两个和尚,我瞧着看上去不像好人,就偷偷跑了,绕了一大圈才回来。”
“你说谎!”蒋月桥带着被愚弄的怒气:“你跑了,荷香怎么回事?”
师攸宁摊手:“就算说谎,难道不是比表姐你的胁迫要好的多?”
“你……”蒋月桥简直要被气疯了。
“我什么?”师攸宁火上浇油:“你们兄妹狼狈为奸,难道还不准人反击吗?蒋观良敢伸手,那我就剁掉他的爪子,至于表姐,你大可以去外祖母那里告状,说你绑架我的丫头,说你挟持我,说你那个混账兄长的龌龊心思,你觉得怎么样?”
蒋月桥气的浑身发抖,这些话自己要真敢告诉祖母,还没有佟扬灵怎么着,自己就要被祖母收拾了。www.xiumb.com
“其实,表姐也不用太同情蒋观良的,毕竟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嘛!”少女灵动的双眼眨了眨:“抑郁而终怎么样?”宿主前世就是被蒋月桥坑害的抑郁而亡的,这样做正好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喽。
“你敢!”蒋月桥似困兽一般恶狠狠的瞪着师攸宁,可对上师攸宁一双明明笑意盈盈,但瞳孔深处似乎充满了冰冷与蔑视的眼,她有一瞬的僵硬与惧怕,抽出腰间的鞭子便挥了下去。
终于被激怒了吗?
蒋月桥还未来得及为鞭子抽在佟扬灵胳膊上而激动,被抽的人已经飞快的捂着胳膊蜷缩在了地上,惊惧非常的声音从房间传出去:“来人啊!救命啊!杀人了!”
这事儿可严重了,下人们顾不得规矩,七手八脚的推开门都涌了进来。
大家就看到,屋子里表小姐捂着胳膊跌坐在地上,大姑娘一脸怒容的攥着鞭子。
一边是温柔灵动平日里花钱大方的表小姐,一边儿是凶神恶煞动辄训人的大姑娘,傻子都知道是谁的错。
大姑娘也太过分了,如今竟连表小姐都敢动手!
早有那腿快的去松鹤院禀告老太太,也有那嘴快的将大姑娘对表小姐动鞭子的事儿传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作者题外话】:中午十二点还会有一更,晚上八点会有一更,么么哒~
昨天按时更新了,可是一直不显示,真的不是作者偷懒,哭唧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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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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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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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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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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