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个小县城,来酒吧的大多是年轻人,而且经常来的都是些旧人,很多时候大家都是熟悉的,甚至是认识的。
所以,王荃他们十几个陌生面孔进来没多久,就有人盯上了他们。
栏杆边上,左边的一名二十岁出头染着红毛的青年扭头冲身边的染着绿毛、方法披肩的青年问道:“八戒,这几人你认识不?看着脸生啊?”
叫八戒的绿毛青年摇摇头,“不认识,我正想问你呢!”
红毛皱眉说道:“奎哥不是说要咱们找找那帮外地人吗?不能这么巧的吧?”
“兴S就那么大,还真有可能啊。”
红毛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随即连忙说道:“八戒,快,你出去停车场瞅一眼,看看他们有没有开车来,如果开车了,车牌号是多少。”
“行。”
说着,八戒就离开了舞池,大约二十多分钟后,八戒又返回了,拉着红毛走到噪音较小的洗手间,随即瞪眼说道:“他们开了两台车过来,其中一台车的车牌号正是是E1909。”
红毛一愣,“这么说,还真是他们?”
“肯定是!”
“你等下,我给奎哥打个电话。”
红毛说着,低头从兜里掏出手机,随即拨了一个号码。
与之同时,酒吧的卡座上,王荃瞥了一眼正在舞池内跳舞的宁凯佳一眼,随即冲身边的田笔盖说道:“这小子,跳舞跳得真骚气。”
田笔盖远远的瞥了一眼舞池中正扭动着大屁股的宁凯佳,笑道:“是挺骚,有点陈百川当年的风范。”
“陈百川是谁,能跟佳哥比吗?”听到田笔盖这话,坐在卡座上,在田笔盖旁边的一名说话有点卷舌头的青年瞪眼说道:“佳哥是天生的骚气,先天性的,没人能超越。”
说话的青年有点卷舌头,说气话来,让人听上去,总感觉他嘴里含着个茄子一样,有点含混不清。
这人田笔盖也认识,他叫宁永贵,是宁凯佳的初中同学,这次来酒吧玩,宁凯佳带着他一块来的。
田笔盖瞥了宁永贵一眼,问道:“天生的骚气?啥意思?”
“我跟你们说昂!”宁永贵像是个八婆似的看了田笔盖和王荃二人一眼,说道:“佳哥这人先天性雄性激素分泌比较旺盛,据说啊,他小时候有三个dan,比正常男人多一颗,但他小时候特别淘,十二岁那年有一次从二楼上摔下来,摔坏了一颗dan,碎了一颗之后,就剩下两颗了。”
田笔盖满脸不信地问道:“真的假的?还有这种事儿?”
“是真的!”宁永贵生怕田笔盖不信了,特肯定的一拍胸脯,昂首说道:“有一次他撒尿的时候我还见过,那地方有一个疤,被医院的针缝过几针,我听说自从他那次摔坏了一颗dan之后,他爹妈那会就经常从农村里打野鸡野鸭野兔子啥的,还专挑公的,农村里不是有句话叫吃啥补啥吗?所以他爹妈还专门到菜市场去买那种猪鞭、狗鞭给他补,这事儿千真万确,不信你问问他爸宁德兴。”
“这种事儿我怎么问?”
“那你有空把他裤子扒了瞧瞧不就完了。”
“滚。”
对于宁永贵这种话,王荃是不怎么信的,其他人都在玩骰子啥的,他也没怎么玩,只目光一转,看见了趴在舞池边上的围栏上的红毛与八戒两人。
王荃用手肘点了点田笔盖,随即目光望着红毛与八戒的方向,皱眉冲田笔盖说道:“哎,小笔盖,有人盯着咱们呢!”
田笔盖一愣,随后顺着王荃的视线望去,不由得多看了红毛两人一眼。
田笔盖眉头一皱,随即冲宁永贵说道:“去把宁凯佳叫回来,别跳了。”
宁永贵满不在乎地回应道,“没啥事儿吧?就两个小瘪三盯着而已,怕啥?”
“你小屁孩啥也不懂,叫你去你就去,哪这么多废话?”
“说的好像你比我叔年纪还大似的。”
宁永贵有点崩溃地说了一句,随后双手撑着栏杆跳下卡座,一跃进了舞池。
大约十分钟后,就把洗手间内。
八戒嘴角叼着一支黄鹤楼,斜眼冲红毛问道:“草,你跟奎聊了没?怎么人还没来?”
红毛烦躁地说道:“我哪知道?再等等吧。”
一边说着,红毛抬起左手,看了眼手腕上的电子表。
与之同时,宁凯佳像个鬼一样,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窜到红毛两人的身后,伸手拍了下红毛的肩膀:“哎,猴子、八戒,你俩鬼鬼祟祟的蹲在这干啥呢?”
红毛像是触电一样转过身,见到宁凯佳的时候,顿时眉头一皱,神情不乐意地说道:“宁凯佳,你有病啊?走路都没声音的。”
“酒吧那么吵,你们哪能听到?”宁凯佳撇嘴问道:“问你话呢,你俩搞啥啊?”
对于红毛和八戒两人,宁凯佳是认识的,毕竟县城区也就那么大,年纪也差不多,有常往酒吧KTV这些地方钻,时间一长,也就熟悉了。
但也仅仅是熟悉,算是熟脸,谈不上什么交情。
红毛瞪眼看了宁凯佳一眼,“我俩有事儿呢!帮奎哥盯人呢!”琇書蛧
宁凯佳闻声眨眨眼:“盯那帮外地人?”
红毛一愣:“你咋知道?”
“我肯定知道啊,这帮外地佬就是过来找我的,没看我们在一个卡座上喝酒吗?不过他们的死活跟我没关系,你们干你们的。”宁凯佳挠挠耳朵看着红毛:“猴子,我跟你说实话,这帮外地人的事儿我倒是了解一些,有兴趣听吗?”
一听这话,红毛顿时来了精神:“你都知道些啥?说来听听。”
“给我根烟。”
“哎!”
红毛立马从兜里掏出烟,给宁凯佳发了一支。
“唰”
宁凯佳点上烟,一边揽着红毛的肩膀往厕所内走,一边说道:“外边太吵了,走,里边说,正好我要撒尿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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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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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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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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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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