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刘江山愣神的时候,王荃面无表情地从兜里掏出仿64,枪直接顶在后者的腰部。m.χIùmЬ.CǒM
王荃一出来,跟着王荃一块来的祥子和小庆两人也迈步走了出来,三人呈犄角之势,将刘江山包围。
刘江山能明显感觉到眼前这三人不是路边收保护费的角色,他额头瞬间渗出细汗,强装镇定地冲王荃说道:“哥们,吃哪家饭的啊?”
王荃回头扫视一眼,随后二话没说,枪口下移,贴着刘江山的大腿就开了一枪。
“呯”
一声闷响,刘江山身子颤动了一下,闷哼一声,脸色苍白,两眼惊惧地望着王荃。
王荃冷漠道:“先上车,我说去哪你开到哪,能听懂吗?”
刘江山犹豫一会,只能照办。
大约十几分钟后,在王荃的挟持下,刘江山开着雅阁,带着王荃三人,已经驶离了县中心,来到郊区。
郊区的某条马路边上。
“嘎吱!”
雅阁车停下。
“唰”
王荃面无表情地单手揽着刘江山的脖子,一手用枪抵在后者的腰上,拽着他就往小树林里走。
刘江山再也不装B了,这荒郊野外的,路灯都很昏暗,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脸色惨白,感觉两腿不受控制的直哆嗦,吞了口唾液,问道:“哥们,哥……有话好好说,好好说行吗?”
王荃依旧没吭声,径直拽着刘江山来到马路边树林子内的一个已经挖好的大坑面前。
借着稀松的月光,刘江山低头扫视一眼脚下那像是棺材坑一样的土坑,整个人骇得魂飞魄散,腿肚子一阵抽筋,两腿一软,直接就瘫倒下来。
“唰”
王荃松开他,也不怕他跑,蹲在土坑边上,撸动了一下枪栓,语气散漫地冲刘江山说道:“将我两个弟打成那样,我起初以为你是条龙,后来见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你顶多是条四脚蛇,但现在看来,你不过是条小爬虫啊?你就这点魄?”
刘江山后背都被汗打湿了,他摊在地上,声音颤抖地冲王荃说道:“哥哥们,有有有话好好说,我知道错了,前几天那几个收账的是你弟是不?……我我就是想杀杀他们的锐气,没别的意思。”
王荃从兜里摸出烟,点了一支,深吸一口后,问道:“你欠了多少钱?”
“我我……”刘江山支支吾吾的好半天才低头说道:“七十二万。”
“零头抹了,算七十万,我两个兄弟一个被砍了两刀,一个被砍了五刀还在ICU,要你三十万医疗费,不算多吧?”
“一百万?”刘江山一愣,跟着脸色涨红,连连摇头:“哥哥哥们,我我没那么多钱啊,真没有。”
王荃斜眼看了刘江山一眼,“没钱?不能吧?你点台一点就是一星期,还包台呢!这么阔绰,一百万拿不出来?”
刘江山吸了口鼻涕,摇头说道:“真没用,我现在的状况就是啃老本,另外靠在民间放水(放高利贷)挣点钱,一百万真拿不出来。”
王荃冷眼看着刘江山,好一会儿,轻声说道:“砍一半,五十万,天亮之前我要拿到手,能不能搞定?”
刘江山知道,今晚不大出血,是很难安然离开了,所以,他低头想了好半晌,一咬牙说道:“能。”
“欠条先放一边,这五十个当我两个弟弟的医疗费。”王荃伸手抓过刘江山,将后者拉到自己的身前,随后直接将仿64插入到后者喉管里:“现在,再聊聊你将我两个弟弟打伤的事儿。”
闻言,刘江山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地说道:“唔唔,不是说好了赔五十万医疗费吗?”
“TM的,赔钱就行了啊?我把你送到ICU,你不疼啊?”王荃陡然怒吼了一句,随后拔出枪管,冲刘江山吼道:“你给我立正!”
“唰”
刘江山一愣,下意识地就转身想要跑。
“呯呯。”
王荃神情冷漠地闪电般的冲刘江山两条腿开了两枪。
两枪正好打在刘江山膝盖处,两枪后,刘江山直接疼的昏死过去。
在王荃旁边的祥子走过去一看,见刘江山昏死了,顿时扭头冲王荃问道:“哥,这B不经打,昏迷了,草!这下咱还怎么要钱?”
王荃点着打火机,默默捡起旁边的蛋壳和烟屁,随即低声冲小庆说道:“换个手机卡,给附近医院打个电话,我们走!”
小庆闻声一愣:“走了?荃哥,钱还没拿到呢!”
“拿个屁!”王荃冷漠道:“来之前我就没想过要钱,我就是想探探他的底,他鸡儿开的这台雅阁快十年历史了还没换,能有几个钱?”
说着,王荃再次查看了下现场,感觉没留下什么线索后,将枪插在后腰上,随后带着小庆和祥子快步离开。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急救车赶到,将昏迷的刘江山送到了县人民医院。
送到医院后,人立马送到了ICU,但很尴尬的是,当医生从刘江山包里摸出手机和身份证啥的,调出他的通讯录,想给他的亲属打电话的时候,却发现,这人通讯录上压根连老婆号码都没存。
唯一亲点的号码还是一个备注是“妹夫”的电话。
医生无奈,只好给刘江山的妹夫打了个电话。
电话打出去起码十多秒,对面才接通电话。
“喂,你好,是病人刘江山的妹夫吗?刘江山现在受了枪伤,正在抢救。”
电话那头,武H郊区某别墅内,一名四十岁左右,额头挺宽的,穿着白色宽松睡衣的男子从床头坐起,随即拧着眉毛喝问道:“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受枪伤?你们是哪个医院?”
“我这里是远A县人民医院,至于枪伤我也不清楚,警方在查。”
中年男子深吸口气,沉声说道:“医生,请你们务必竭尽全力,救好他,用最贵的药,医疗费的事儿我马上给你打过来。”
“哎,好的!”
说着,电话挂断。
挂断电话后,中年男子披上西装,从床上起来,同时又拨了一个电话:“喂,舒华,你在远安是不?帮我个忙呗,我有个小舅子叫刘江山……哎哎,对的,你也认识就最好了,你帮我查查,最近一阵子他在远A县搞些什么玩意……嗯嗯,他被人开枪打了,有点问题……嗯嗯,拜托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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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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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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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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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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