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堂又爆料出,严明曾经是怀阳县县衙里的一名押司。
何堂见颜夕瑶满腹狐疑,便解释道:“严管事在入伙降龙寨之前,确实做过几年押司,因误杀怀阳县县太爷的小舅子被关押到牢里,并判了死刑。据寨里派出去的人调查,他是被几个江湖上的朋友劫狱,从牢房里救出来的。被衙门通缉追捕时,无路可走后,才投靠的降龙寨。落草时曾递过投名状,是县太爷的一些贪赃枉法秘事。”
“如此看来,严管事身份没有什么破绽之处,可为何感觉他与凤娇娇之间……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呀?”
颜夕瑶无奈的拍了拍脑袋,喟叹一声:“也许是我太过敏感,草木皆兵了吧!总感觉……”ωωω.χΙυΜЬ.Cǒm
见颜夕瑶愁眉不展,何堂呵呵一笑:“七姑娘多疑也是为寨里安全考虑,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警惕些还是很有必要。”
何堂停顿片刻后又说道:“还有一事要告诉姑娘一声,今年正月十八凤娇娇第一次来的降龙寨,还是严管事引荐的呢!所以说,以往他们认识也说的过去。”
何堂的爆料,让颜夕瑶大吃一惊,疑惑的问道:“如此说来,严明在来降龙寨之前就认识凤娇娇,那么他们两个是旧相识呢?还是老相好呢?”
“这……”何堂虽说也十八岁了,心思再通透,智商再高。也跟不上颜夕瑶的思维与脑洞,面上突然一红,略带一抹羞涩之态,吞吐问道:“两者……有何区别吗?”
见何堂露出窘态,颜夕瑶不以为意,也没感到任何不适,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
“区别大了去了,旧相识是指两人关系很好,可以是朋友、是亲属、也可能是恋人,是情人。可老相好就不一样了,绝对的情人关系,而且是不可被外人所知,不肯泄露出去,那种暗中来往的情人关系。”
听颜夕瑶如此解释,何堂心下了然:“哦!听七姑娘如此说,他们之间也不无可能。当初严管事就是跟县太爷的小舅子,因为争抢一位风尘女子,产生冲突矛盾,严管事撕打中误杀了人。如此看来,严管事的风流韵事可能跟凤娘子有关。”
显然何堂透露出的秘闻,超出了颜夕瑶意料之外,不单单只是惊讶了,更多的是疑惑与不解。
思量片刻后,说道:“怎么会是这种故事设定呢?虽说我对这位严管事不够了解,可是按照他的行事风格不应该如此猛撞冲动呀?难道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不惜断送自己美好的前程,甚至于生命?不应该呀?”
颜夕瑶不可信的摇了摇头,何堂所透露出的信息,让她越发看不透那位严管事了。
“罢了罢了!别替别人瞎操心了,我去睡会,休息好了还要去喂烈焰呢!”
颜夕瑶起身,朝何堂挥了挥手:“我得有自知之明,我目前是马厩里的女喽啰,得对得起这身衣服,呵呵!”
听颜夕瑶如此自嘲,何堂忙解释道:“七姑娘怕是又误会我们少寨主了,少寨主没有低看姑娘的意思,让姑娘去马厩,不过是权衡利弊。是怕你与凤娘子有所冲突,毕竟同住在锦园。”
见颜夕瑶不为所动,何堂加大了劝慰的力度:“其实少寨主对凤娘子没动过任何心思,一个风尘女子如何能打动我们少寨主的心。少寨主压根就没……”
颜夕瑶摆了下手,打断了何堂的话:“你们少寨主对那个女人动不动心,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我做好自己就行了。”
何堂越发着急了,急忙替自家少寨主讨好道:“其实,我们少寨主心里有七姑娘呢!不然也不会让姑娘一直住在上房,那可是其他女子没有过的殊荣,以此可见,少寨主对七姑娘另眼相待。”
颜夕瑶鼻子发出一声冷哼,心里吐槽:“呵呵,其他女子,还殊荣,谁稀罕呀!上房次间的一张小床而已。这也叫心疼?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怎么不把拔步床让给我睡,他去睡小床。”
“此话题打住,我去睡觉了。”委实有些乏的颜夕瑶懒得跟何堂理论,拍着哈欠走进了没被她看好的次间小床。
颜夕瑶和何堂一番谈论后,让何堂对颜夕瑶的印象又好了几分,一个能为山寨安全考虑的女子,印象能不好吗!
何堂迈腿刚跨出上房门槛,守在门口的二牛嘿嘿傻笑着迎了上来。
“何堂,我去马厩栓马,刚才看凤娘子和那个丫鬟直朝正房瞪眼睛,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了,她们是不是又欺负七姑娘了?那个凤娘子一看就不是好人,哼!走路歪歪扭扭的不像样子,还对我们小喽啰们指手画脚,根本没把我们当人看,哼哼!那里有七姑娘和气,对我们也好!”
嫉恶如仇的二牛朝凤娇娇住的西厢房吐了吐舌头,翻了个白眼。
“想不到二牛也会记仇,你放心吧!凭借七姑娘的伶牙俐齿,你认为她会被人欺负吗?”何堂笑着反问二牛。
见二牛摸着脑袋傻笑,何堂又叮嘱二牛:“稍后去马厩知会何正照顾烈焰时,要认真些,少寨主今晚不回来,明早一定会回来,回来第一眼肯定去看烈焰。所以让马厩里的人都仔细些,照顾好了有赏。”
二牛笑着点了点头:“这些事不用你叮嘱,我们也知道,山寨里的人都知道头领对烈焰好。何正告诉过我,因为把烈焰照顾的好,马厩里的人得了不少奖赏呢!”
二牛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低头对何堂说道:“寨子里好多人都想进马厩做事,若是以后不用我照看七姑娘了,麻烦何堂兄弟把我安排到马厩做事吧!弟弟不会忘记哥哥的好,以后我再回家,给你带我娘做的糯米团子和咸鱼干。”
何堂狠狠拍了一下二牛的脑袋,他自然知道二牛脑袋不太灵光,但胜在有力气,身上也有些功夫,最重要的是衷心,所以才会选他照看颜夕瑶。
少寨主让他选一个可靠之人看护颜夕瑶时,何堂委实难住了。凭借七姑娘的天人之姿,若是找的人见色起意,对七姑娘不利,何堂想想都后怕,精挑细选后才选的二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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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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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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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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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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