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老爷子提到了赵氏,孙县令就没有接这个话茬,这么高兴的场合,提起赵氏自然不妥。
当下跟着薛老爷子砰了一杯,随后孙县令又与薛母含笑道,“卫夫人,我也敬您一杯,能将薛老弟培养得如此出色,您当居首功啊!”
薛母闻言急忙站了起来,含笑道,“大人,您可千万别这么说,阿呆这个浑小子能有今天,多亏了大人的治理,青山县和平富裕,我家才能供阿呆修仙。”
“这一杯,该我敬您。”说着薛母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喉辣喉辣的酒水刺激着薛母轻咳了几声。
孙县令连忙道,“卫夫人,您少喝,身子要紧,这一杯我干了。”说着孙县令也一扬脖喝了下去。
“多谢镇长体谅。”
薛母说着,又倒了一杯酒,与青阳镇长道,“阿呆能有今天,镇长也是我们一家最该感谢的人之一,当年要是没有咱们镇长举办那一次镇试,我们就不能白租这么多年的铺子,就没有灵石供阿呆修仙,也就没有阿呆的今天了,这一杯酒,我敬您。”
青阳镇长闻言连忙站起来道,“卫夫人,您现在可是王庭册封的敕命夫人,您这一杯酒,下官可承受不起啊!”
薛鹏闻言也端起了酒杯道,“这些年多得镇长大人抬爱,我跟母亲一同敬您一杯酒。”
一旁孙县令见状含笑道,“既然卫夫人薛魁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看啊,这杯酒你就喝了吧。”
青阳镇长闻言脸上浮现笑意道,“那,好吧,卫夫人、薛魁首,我敬两位。”说着三人同时喝尽了杯中酒。
这一顿酒宴,直吃到了傍晚日落时分方才结束。
孙县令喝得已有了八分醉意,在青阳镇长的搀扶着下,暂住在了镇府。
送走了这些官员与父老乡亲们,伙计们开始打扫,薛鹏则把全家人,薛老四一家薛老三一家都叫了过来,说是要发礼物,几家人听了,又是一脸的兴奋。
薛鹏让长辈坐了下来,面门而坐的首位上坐着薛老爷子,薛鹏一抹乾坤袋,一个巴掌大小的酒葫芦递到了薛老爷面前,含笑道,“爷爷,阿呆知道你喜欢喝酒,但是寻常糟糠酿制的酒伤身,所以阿呆便买了五百斤的灵酒给爷爷。”
薛老爷今天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呵呵笑道,“好好好,真是爷爷的好大孙,还给爷爷买酒喝,好啊好啊,呵呵呵.......”
薛老爷接过酒葫芦,宝贝似的收在了怀里。
一旁薛小颖见状连忙又扑了上来,嘻嘻笑道,“哥哥,我的礼物呢?有没有我的,有没有我的?”
薛鹏捏了一下薛小颖的鼻子,“怎么能少得了我可爱妹妹的。”
说着薛鹏一摸乾坤袋,在众人的身前堆了半人高的各种精致小盒子。
“哇!这么多?”薛小颖瞪大了眼睛,黑漆漆的眼珠都冒着光,兴奋地与薛鹏道,“哥,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薛鹏笑着点点头,“都是给你的,这些都是我在主城买的各种好吃的,香香的桂花糕,紫葡萄干,等等等等,具体什么哥也记不住了,你自己慢慢尝吧!”
薛小颖闻言挑起了,在薛鹏的脸蛋上啵了一口,“哥,你对我真好,嘻嘻。”
说着薛小颖开始老鼠搬玉米一般风风火火的将这些东西都往自己的屋里搬。
薛母看着笑骂道,“你个贪吃鬼,虽然说是给你买的,但也给弟弟妹妹们留几盒。”说着薛母上手要去拿几盒,薛小颖却拍掉了薛母的手,道“我的,是哥哥给我买的。”
薛鹏则笑道,“娘,礼物大家都有。”
说着薛鹏一抹乾坤袋,一支发钗出现在手中,“这发钗是用一千年的紫檀木雕成的,上面绘刻着符纹阵法,戴在头上能提神醒脑,娘,我给你戴上。”
薛母闻言不禁微微皱眉道,“阿呆,娘知道你赚了点灵石,可咱有灵石也不能这么花啊,什么符纹阵法啊,娘也听不懂,不过娘知道,这肯定又画了不少灵石吧?”
薛鹏含笑道,“也没多少灵石,就图一乐。”
薛母闻言自然不信,不过心里还是淌蜜一样甜,握着薛鹏的手道,“以后可不准再乱花灵石了。”
一旁的薛父闻言轻咳了一声,“阿呆啊,这你给为父买了什么啊?”
薛母闻言嗔道,“你这个当爹的,怎么好意思问孩子要礼物?”
薛父将胸脯一挺,“我儿子,我怎滴不好意思?”
薛鹏闻言一笑,又拿出了三个酒葫芦,将青色的递给了薛父,另外两个红色的递给了薛老三、薛老四道,“爹,三叔、四叔,这里面装的也都是灵酒,平时只可小抿一口,多喝身体怕是吃不消。”
“呵呵,还是我儿子最懂我。”薛父乐呵呵的接过了酒。
薛丙文接过葫芦,感动道,“少爷,您对我这么好,我这辈子都给你当牛做马,这辈子......。”
薛鹏可不想再听下去,阻止了薛丙文含笑道,“三叔,你为人精明,我娘跟我说了,这段时间多亏了三叔帮忙,家里账目事情都管理的井井有条,以后还请三叔多多费心。”
薛丙文闻言心中一阵激动,多日的苦熬总算是得到了一个承诺了,看这样子,日后自己便是薛家大管家这个名头自己跑不了了。
紧跟着,薛鹏又将给老三媳妇和孩子的礼物拿了出来,老三媳妇推脱了一番,最后还是收下了,告了谢,当年她嫁给薛丙文,只想能有个安稳的日子,将来老有所终,却不曾想能有今天。
最后薛鹏走到老四媳妇面前,将一个玉盒递了过去,“四婶,这些年多亏了你跟四叔帮忙,这里面是侄儿的一点心意,您别嫌弃。”
老四媳妇也推脱了一番,最后也是收下了,含笑道,“鹏儿真的是展翅高飞了,四婶看着也高兴啊。”wWW.ΧìǔΜЬ.CǒΜ
薛鹏一笑,又将一些精致的小盒子摆在两个丫头面前,揉着两个丫头的头道,“都是好吃的,看看喜不喜欢?”
老四媳妇含笑道,“还不快谢谢鹏哥哥。”
两个小丫头抱着盒子,脆生生道,“谢谢鹏哥哥。”
“真乖。”薛鹏笑了笑,最后一抹乾坤袋,手中又多了一个玉盒。
薛鹏拿着玉盒,笑呵呵走到薛母面前道,“娘,咱们这一大家子差不多都有礼物了,我想着,虽然分家了,不过我想了想,还是给奶奶买了一份礼物,娘您看,能给奶奶送去不?”
众人闻言,齐齐将目光移向了薛母,薛母闻言脸色一阵变化,最后看了薛鹏好一会,看着薛鹏一脸的笑容,薛母没吭声。
薛鹏忽然亲了薛母一口,呵呵笑道,“我就知道,我娘心地最好了,肯定会答应的。”
被薛鹏这么一恭维,薛母不禁脸上浮现一丝羞红,用指头一点薛鹏的额头,佯作嗔怒道,“你这个浑小子,也罢,谁让你是我的阿呆呢,娘答应你了。”
“好嘞,那我这就送去,一会就回来。”说着薛鹏转身就要去。
“回来。”薛鹏闻言回头看向薛母。
薛母道,“你奶奶他们又搬回村里去了,现在不在镇里了。”
说着薛母又道,“礼物给我吧,这几天你要应酬怕是没有时间了,送礼物这件事,就让为娘去吧。”
“我就知道,我娘最好了。”
“你个臭小子。”
薛母笑骂了一句,一家人欢笑着散了各自休息了。
次日清晨,薛母早早地就起来,看天色有些阴,薛母怕拖久了下雨,便走了山间小路,快去快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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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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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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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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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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