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湖今天要拿出拍戏的敬业态度去演个狐狸精,洗过澡后细细吹干头发,对着镜子开始化妆。
旁人用化妆品修饰五官都是想变得更漂亮,她却得往难看了折腾,烟熏妆,大红唇,不管合不合适都将眉毛描成韩式粗平眉,再用浅一点的高光粉抹去脸侧轮廓,镜子里的人立刻变得不像她了。
幸亏是底子好,俗也俗的很有特色。
唐湖审视着自己的新脸,满意地点点头,戴着一顶贝雷帽出了门。
她不好将去向告诉母亲,又觉得接下来的行动有点冒险,出于安全起见给江雀发了条微信。
一口湖:我出门一趟,要是明天上午八点以前你没看见我上头条,我也没给你回消息,记得赶紧报警啊。
江雀:去哪儿啊?
一口湖:找郑山卿,我现在需要稳定优质的片约,还不能跟薪月撕破脸,得想办法扳回一点主要股东的好感度。
江雀:叽嘻嘻嘻,有意思,不过我看你此行命犯桃花,当心惹了桃花煞。
命犯桃花?
命犯太岁还差不多,再说这明明叫师夷长技以制夷,若是讨厌一个人就远远绕道,那还怎么成长进步?
唐湖不以为然地收起手机,站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首都夜店千千万,有些档次的大多集中在工体、后海和三里屯一带,郑山卿去的那家酒吧名为angelakiss,在工体街地段最好的位置。
消费区域分为两部分,一区是喧闹的舞场,音乐听得人全身燥热只想跟随节奏放飞自我,二区逼格较高,每天都有小型乐队现场演奏,室内装潢由世界顶级的设计大师操刀完成,适合坐下喝酒。
唐湖压低帽子,穿着臃肿的黑色羽绒服走进酒吧厕所的隔间,开始换衣服。
黑色渔网袜,牛仔热裤,高跟鞋鲜红如血,再搭一件刚用99块钱批发的人造深紫貂皮外套,连坐台的都没她像坐台的,一看便知是天上人间里要价最高的公主。
唐湖低头看了看衣着,觉得还差点东西。
有道是,小猪佩奇身上纹,掌声送给社会人,没有纹身的女孩怎么能成为夜店之王?
唐湖摸出天使翅膀图案的纹身贴撕开,往肩胛骨上一拍,完美无瑕地进入大厅。
“一杯beluga,加三分之一鲜橙汁,不要冰。”
酒吧里气氛热烈,不过也没吵闹到必须扯着嗓子说话才能听见,她坐在吧台旁边的高脚凳上,点了杯伏特加。
这个牌子是毛子比较喜欢的,度数很高,放在零下几十度的低温环境里都不会冻住。
好看还单身的姑娘迈开长腿往大厅一坐,自己就是一道撩人的风景线,旁边一群无所事事的夜店咖比狼见了肉还热情,立刻有胆大的上前搭讪。
“美人和烈酒,这个搭配有品位。”
第一个来送人头的勇士,有把悦耳的好嗓子:“我叫kevin,是台上那支乐队的主唱和吉他手,可以在表演前请你喝一杯吗?”
这年头,会弹两指吉他便可自称才子,更何况是一个乐队的主唱,所以他身旁从来没缺过姑娘。
调酒师将唐湖点的饮料推过来,她悬着手腕捏起酒杯,红唇漾开热烈的笑容:“搞音乐的啊,那我问你,声乐有几种唱法?”
“这个……”
“再弹一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来听听啊?”
唐湖见他沉默,眸光懒懒地瞥过来:“我妈从小告诉我多长见识,这样就不会看见个能嚎两嗓子ktv热曲的音乐人,就被所谓的才华迷得找不着北了。”
既会唱歌还会弹吉他的音乐才子搭讪失败,僵着一张脸退到旁边。
唐湖嗤笑一声,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冲调酒师竖起手指:“再来一杯……算了,你直接给我开瓶吧。”
夜店里敢点烈酒的女人不新鲜,但直接点一瓶的就很稀奇了。
酒保按照她的要求开了整瓶的伏特加,唐湖抓起瓶颈,直接仰头咕咚咚干了半瓶子。
“wow!”
“再来再来!”
附近的围观者看见有人痛快吹瓶,吹了个口哨,还有鼓掌叫好的,立刻炒热了一方气氛。
美人又艳又冷,更兼酒量惊人,不知道今晚谁能拿下她?
唐湖侧头轻轻喘了口气,一缕微卷的发丝垂在脸侧,任由骚动声向背后不远处的卡座区域扩散。
她提前踩过点,郑山卿就在斜后方的位置和几个朋友小聚,如果旁边闹出了动静,注意力绝对会被吸引过来。
也幸亏郑山卿来angelakiss只喝酒不蹦迪,要是去隔壁的舞池,唐湖就得考虑跳段社会摇勾搭他了。
夜店的光源绚烂如梦,自带三分纸醉金迷的堕落气息,在这种暧昧的环境下,哪怕是只丑小鸭都能看成大白鹅。
更何况对着玻璃瓶吹烈酒的女人本就长得不差,貂绒裹着纤纤的腰肢,露出左肩胛骨天使羽翼图案的纹身,颓废又野性。
郑山卿的身影隐藏在黑暗里,听见小小的喧闹声不禁望过来,看见她被灯光照亮的侧脸,觉得有些眼熟。
“……唐湖?”
他认了片刻,搭在身旁女伴肩膀上的手微微收紧。
想不到会在这里相遇,但娱乐圈里多得是夜店咖,所以她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只是唐湖昨天还一身正气地拒绝了他的邀请,今天深夜就跑到夜店来买醉,有些不合常理。
但再怎么不合理,那种艳丽冰冷的美感却无比真实,摆出生人勿近的一张脸,却更激起他的征服.欲.望。
用文艺青年的词形容,就是“她虽然外表冰冷,内心的深处却透着脆弱”……自认为不爱无脑花瓶的优质男人,对女人的要求也非常简单,总之她们的坚强独立都是表面现象,内心一定是渴望被男人保护的。
郑山卿远远欣赏片刻,看见她在旁人的煽动下歇了口气准备继续灌酒,终于忍不住起身,拨开人群站在她面前。
“用这种方式喝伏特加太浪费了,当地人喜欢配上黑鱼子酱一起,慢慢品尝才有味道。”
“……你谁?”
唐湖听见声音,怔忪地抬起眼睛,蹙眉辨认面前那个男人的身份。
表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已经给自己放了束盛大的烟花:鱼上钩了,我真牛逼,我真棒棒!感谢经纪人提拔,感谢楚导栽培!
郑山卿凝视着那双隐藏在烟熏妆下的纯净眼眸,试探着问;“你喝醉了,还认识我吗?”
“原来是郑总,我清醒着呢。”
唐湖枕着手臂趴在吧台上,慵懒地歪头看过来,脸颊呈现出被烈酒催出的淡淡粉色:“就是有点累了。”
“在这里睡不好,我送你去安静的地方休息吧。”
郑山卿到底是在桃花堆里打过滚的,意料之中地扬了扬唇,拿走她握在手里快见底的酒瓶,扶着她站起来。
喝这么多不醉才怪,也不知道等会儿会不会坏了兴致。
唐湖眼底弥漫起酗酒者独有的混沌懵懂,慢了半拍,才撑着郑山卿的肩膀踉跄起身。
郑山卿没有直接离场,而是回到原处向同行的几人交代了一句:“我朋友喝醉了,先送她去休息,你们慢慢玩。”
“哈哈哈,郑总不够义气。”
卡座里的其他男人发出心照不宣的笑声,却没说什么。
唐湖用余光扫了一眼,没发现在座的有什么电影圈的重量级人物,但看出来郑山卿应该对网红脸充满近乎偏执的喜爱,带的女伴清一色的欧式大双眼皮和锥子脸,三个坐成一排以后直接就消消乐了。
她收回视线,揽着郑山卿的胳膊,像具人偶一般听话地往停车场走,心里暗暗祈祷不要被狗仔拍到。
郑山卿平常出来玩的时候不带司机,开了辆保时捷,车身是深邃稳重的宝石蓝色,坐进去发动引擎。
“上来。”
唐湖爬进副驾,眼神还是迷迷糊糊的,咬着舌头问:“郑总,你结账了吗?”
“放心,账单自有人会结,你今天特意出现在我面前,总不能连酒钱都是自己掏的就回去。”郑山卿一针见血地指出偶遇真相,隔着银丝眼镜,目光凉凉的审视她。
唐湖瞳孔一缩,视线清醒了几分,装作酒劲上头靠在椅背上:“……你觉得我别有用心吗?”
“每个出现在我面前的女人,都别有用心。”
郑山卿笃定地开口,点燃香烟吸了一口:“你昨天没来,今天却出现在我面前,玩我呢?”
不管他是出于自我感觉良好还是别的原因,总之认定了这次相遇并非偶然,而是刻意营造的结果。
唐湖闻着车厢里辛辣甜蜜的烟草气味,想到又要吸二手烟,暗暗叹了口气继续胡编乱造:“我没有,只是经纪人劝我想开点。”
寥寥数语,勾勒出一个本想出淤泥而不染,却在经纪人的逼良为娼下开始自暴自弃傍大款的小白花形象。
白哥对不住了,为了衬托出她的清香白莲人设,你先接了这盆脏水再说。
郑山卿不悦地吐了个烟圈,充满猛兽的危险气息:“不愿意就下车,我不喜欢勉强别人。”
看见女人搞得被像强x一样就觉得不快,以他的身份,还需要去强x吗?
唐湖摇了摇头,哑声说:“没什么不愿意的。”
“呵。”
郑山卿轻笑,踩下油门,开往名下位于星穹湾公寓的一处房产。
唐湖侧头望向窗外夜景繁华的帝都城,渐渐才认出方向,对此行成功的信心高了不少。
星穹湾公寓的安保很严,不少一线明星都住在这里,所以不用担心被狗仔在小区里蹲守,只是进出时需要留意一下。
保时捷开进地下车库,唐湖解开安全带刚要起身,却被按着肩膀压回座椅之间。
郑山卿俯身欺上来,天生沉郁不善的眼神定定地观察片刻,压迫感十足地垂头落在她颈间。
“不要……!!!”
唐湖咬着牙齿闭上眼睛,脸上写满英勇赴死的悲壮,生生演出了强x现场的氛围。
她既然敢来,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反正郑山卿又打不过她,大不了关键时刻把他敲晕了走人。
不过他开的是跑车又不是房车,内部空间就一丁点,不觉得车震的难度很大?
开不起房就直说啊!
郑山卿看见她脸上混合着强烈的厌恶和恐惧,彻底败了兴致,全身环绕着可怕的低气压:“你下车吧。”
“……经纪人不让我走。”唐湖倔强地睁开眼睛。
“滚。”
郑山卿指着车门冷冷发话,听她这么说话,更有种逼良为娼的厌恶感。
“我……”唐湖怔了怔,仿佛听见什么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表情突然柔软的像看见了一朵安静盛开的花,“郑总,虽然你在骂人,但我觉得,你和我认识的其他男人都不一样。”
人类在十岁之前,往往以为整个地球都在围着他转,成日指点江山激昂文字,稍有不如意便大哭大闹;十岁之后虽然不再任性妄为,却并不意味着接受自己不是世界中心事实,只不过小心地隐藏了起来。
就本质而言,每个人都极为普通,也都不甘心泯然众人,所以一直在期待能有人真正理解自己,并说出万用金句……
“我懂你,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这句话,在经典pua套路的搭讪词中出镜率位居榜首,且屡战屡胜。
“……”
郑山卿眼底有一瞬间动摇。
虽然她穿得跟外围一样,脸上还画着廉价的烟熏妆,可露出那道若有若无的笑意之后,却显得格外真诚而干净。
唐湖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等两人视线相撞后,又纯情而慌里慌张地移开,像看见世界上最美好的珍宝。
她对自己的演技有信心,又根据经典泡学理论为郑山卿量身定制了一套方案,保证撩得他欲罢不能。
“你还认识哪个男人?”郑山卿不给她好脸色看,却也没把她赶下车,“李若川?”
“……不是他。”
唐湖低下头,身体蓦地颤抖起来,声音动容:“我在拍恋爱使者以前有个喜欢的人,不过他嫌我不火,刚在一起没多久就分手了,而在分手的第二天,我看见他去追求尤雅雅,她比我红,被他喜欢是应该的。”
她呜咽一声,扑簌簌的落下泪水:“郑总,我知道你没把我放在眼里,可是在你面前,我至少不用担心自己不够红而被嫌弃。”
这番话亦真亦假,强调的是入戏,演员与角色合二为一,在动人的表演下更富感染力。
男女对待前任的问题上态度截然不同,男人自己不想被戴绿帽子,却很乐意抢别人的老婆证明自己有竞争力,所以唐湖可以放心地编自己情史,但最好纯净动人,不要掺杂堕胎之类的重口味话题。
她遭到草根男友嫌弃,却被另一个大佬当做璞玉挖掘出来,演了骨与魂一举成名,而那个大佬虽然态度不好,但对她颇为尊重,怎么能不感动?
郑山卿察觉到她的想法,冷峻的脸色缓和一些,烟嗓带着沙沙的尾音:“不管以前在几线,只要我想捧的人,永远是一线。”
唐湖在心底为这句霸气侧漏的话默默鼓掌。
连大甜甜都在隔壁开上高达了,你不给包养的小明星弄个奥斯卡金球提名,对得起自己的身份吗?
她的眼泪还没收住,清冽的声音不带刻意讨好,抽抽搭搭地解释:“郑总,其实我被经纪人骂了一顿才想通,我做事太不成熟了,昨天不应该一声不吭就走,你能说那些话……就是高看我了。”
泡学的套路那么多,既然尊推拉之术为王,自然有其中的道理,在郑山卿对她的好感度还没那么高的时候,不建议贸然把人推开,现在最好以拉为主,不要把他推开。
虽然你长得斯斯文文,却low到站在厕所门口调情,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啊!
是不是特别的温柔体贴?
唐湖说完,又作小鸟依人状往他身旁靠了靠,动作很浅,还算不上拥抱。
这种行为,叫做进挪测试。
稍微熟悉起来后对目标试探性的肢体接触,如果没有被立即推开,则证明之前关系的建立是成功的。
然而她刚刚哭过一遭,烟熏妆被泪水湿得一塌糊涂,眼影汇成道道黑痕趴在脸上,不小心将污渍沾在郑山卿的衣服上。
顺便进行一下打压测试,一石二鸟。
如果郑山卿没有呵斥着推开她,证明对唐湖的好感度已经高到了可以包容这些行为。
测试结果非常成功,尽管他对唐湖的想法以睡为主,却只皱了皱眉提醒:“你先把脸擦一擦。”
“啊,对不起对不起!”
唐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脸上的妆容花了,从手包里拿出餐巾纸,跟伺候皇上一样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外套上的污渍。
郑山卿按了一下电子手刹的按钮:“不用了,我直接换衣服。”
唐湖这才用卸妆湿巾为自己擦去哭花的眼妆,在收的遮掩下悄悄扬起嘴角,如罂粟初绽的弧度,艳丽却有毒。
“谢、谢谢郑总,我之前在圈子里听人说过你,还觉得你有点……其实现在接触了,才知道你对我们挺照顾的,只是平常没有表现出来而已。”m.χIùmЬ.CǒM
少年,玩心吗?
不过只玩你的心哦。
“别人都说我什么了?”郑山卿感兴趣地问了一句,拔下车钥匙,“跟我回去吧,然后再细细聊。”
虽然她开始有些不懂事,但稍微教导一下就懂得该巴结着谁,素颜能见人,说话又好听,可以考虑留在身边。
“没有……那种话还是别听了。”
唐湖素着一张脸觉得呼吸都畅快不少,驯服地下车,跟在他身后走向电梯处。
郑山卿对她的好感度算是拉回来了,但哪怕使尽手段,最多也只能被郑大皇上册封一个湖答应。
两个人身份太不对等,她不过是郑山卿眼中,无数指望他的资源往上爬的其中某个小明星。
但她的招数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要是有僚机助阵,说不定还能帮忙抬抬身价什么的。
星穹湾小区有着五星级的物业服务,停车场入夜也是一片灯火通明,虽然安静,却不仅仅有他们两个人。
不远处,李若川刚刚下班,锁了骚唧唧的粉红斑马纹兰博,突然看见不远处往电梯方向走的女人身影非常熟悉。
尤其是那张卸去浓妆的脸,骨上蒙着潋滟古典的东方质感,特别到一眼就能被认出来。
唐湖晚上出现在这里干什么?
李若川刚想上前打招呼,突然发现她眼睛红彤彤的,身旁还有个长相斯文的男人,看情势也是从豪车上下来。
此情此景,恰好印成了那句流传千古的箴言,“宁可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坐在自行车后笑”。
李公子心碎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没想到连唐湖都堕落如斯,这个社会真是浮躁而拜金!
李若川内心充满女神被高富帅拐走的吊丝的悲愤,想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才回过神来。
不对啊,谁还没有个宝马了,她凭什么只坐别人的宝马不坐他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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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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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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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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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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