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唐湖推崇撸起袖子就是干的原始方式,显得返璞归真,但明星在舞台上互相翻白眼都有镜头盯着,哪怕现在喷个智障,还得带出吟吟笑意,免得落人话柄。
不过既然是做娱乐节目,她不明着骂人,也能把石赛风变成舞台上的一个笑话。
石赛风拿女程序员取乐,台下看他的眼神本来就多了不少指责,全仰仗主持人费心费神地把控着节目风格,不至于让录制现场变成一场脸红脖子粗的骂战。
暗流涌动间,这期节目终于录制完毕,稍加剪辑配上字幕,一周后便会在电视台播放。
唐湖从座位上起身,冲观众席挥手告别,走向后台,直到完全看不见摄像头才放松下来。
“嘁……”
哪怕心里不爽,该压下脾气的时候也得压着,比演戏还费神。
身旁的乔乐仪接过助理递来的一瓶水,拧开灌了一口,同样感叹:“录了四个多小时,累死我了……”
“我看你玩得挺开心,哪儿累啦?”唐湖扯了张纸巾擦去厚重的唇膏,“刚才演得不错啊,没想到你也开始卖脸了。”
乔乐仪在公众眼中的形象,除了在电影里卖文艺肉以外就是吃货直男,在录制现场表现出来性格虽然和本人差别不大,但距离真正的他还是有些差距的。
尤其是那个在舞台上双手乖乖握住话筒的模样,看得一批妈妈粉心都化了,反衬得石赛风愈发招人厌烦。
如此两厢对比,观众光看脸就知道该站哪一边。
乔乐仪咽下一口水,狡猾地摇头:“不不不,我只卖才华不卖脸,但谁让他又没才华又没长相呢,被嘲笑也活该。”
唐湖听他这么直白的表示对石赛风的厌恶,眨了眨眼,换上一副痛苦且难以置信的表情:“——二乔,我一直以为你是娱乐圈的一股清流,记得和你出席《泡面》的开机仪式时你还帮我摆脱过记者的追问,没想到居然在节目上欺负素人嘉宾,我要对你脱粉了,明天就买个微博热搜请你向石赛风道歉。”
乔乐仪知道她在开玩笑,鄙视地冲舞台方向指了指:“到底是谁在台上跟我一唱一和挤兑人的?要上热搜咱俩一起上,谁都别想往外撇清,你就非要逼我说出‘他是个傻.逼’这类的大实话吗?”
“只招聘单身女程序员”的笑话,连旁边坐着的安铭圣都忍不住发笑,他却觉得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好在他率先打断嘉宾的话,唐湖又及时甩证据反驳,双方确认过眼神发现是可以一起搞事的人,于是痛痛快快的联手送风趣公司的CEO上西天。
哪里不服打哪里,对症下药的打脸见效才快。
“打脸,说直白些叫抽人嘴巴子,不是什么好词儿,但看见那个姓石的我就知道这个词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唐湖也不端着了,轻蔑地冷笑一声,望向乔乐仪的目光变得真诚许多,“没想到你觉悟还挺高啊。”
能大红的人自然有独到本事,所以越是大牌的明星便考虑的越周全,所以不管是否出于真心,在外面都不会摆架子。
但正直这种品性,和明星故意卖弄的人设无关。
“有什么觉悟不觉悟,是个正常人都应该这么想,我妈其实也是搞编程的。”乔乐仪轻描淡写地解释,帅不过一秒,又忧伤地捂住胃部,“有点饿了……等会儿去吃饭吗?”
唐湖打量他那张上镜很占便宜的小脸:“吃什么吃,你是不是最近又瞒着经纪人偷偷吃夜宵了,感觉这几天你的脸有点圆。”
“怎么可能,一定是你的眼睛里加了鱼眼镜头。”乔乐仪振振有词地解释,发现她的重心轮流在两只脚上移动,站得摇摇晃晃,“累了?”
两人私下吐槽起来,完全抛弃了节目上亲切前辈和谦逊后辈互动的人设,幸亏周围没有跟拍的摄像机。
事实上,哪怕以“真性情”为卖点的明星,在镜头前表现出来的性格都不一定是真的,不过骂粉丝和打手机这类在不自觉间真情流露出的黑料倒绝对假不了。
唐湖疲惫地点头:“我换完衣服就去酒店了,明天回学校准备期末考试,等下次做完活动请你吃夜宵吧。”
最近几个月过着学校和片场两点一线的生活,累的连睡觉都只能在飞机上睡,虽然等《骨与魂》上映后,以楚女郎的身份不愁接不到好片子,但她也不能就此退学。
“好,回去以后早点休息吧,《泡面》路演的时候再见。”
说话间,节目主持人也回到后台,和明星们亲亲热热地打了招呼,说完几句场面话,今天的任务才算正式完成。
唐湖向节目组告辞,用口罩墨镜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往演播大楼的地下停车场走去,漫不经心地听着陪同的经纪人唠叨。
“前几次看你在活动上都挺会装安静的,我都不知道你还这么能说,下次上节目想走什么风格提前跟我知会一声,公关那边也方便提前准备通稿,省得回头说砸了,洗都不好洗。”白至理接过她手里的背包,“不过那个嘉宾简直就是出来送人头的,你这么反击倒对形象树立很有帮助,这样一来,等电影上映后我们可以吹一波博学有文化的性格,摆脱偶像剧出道的定位,部分观众对‘杜鸢’的恶感也不会蔓延到你身上。”
新人演员的戏路基本从出道起就定下了,以后只能积累人脉再尝试转型,唐湖去年还是个在青春片里演酱油女二的新人,如果不出意外,她未来也就是去演芒果台的偶像剧。
以白至理当时的资历带她绰绰有余,但唐湖短短时间内便完成了演艺事业的三级跳,被楚鹤那样的大导演看中成为女主角,如果运气好,凭这部戏封个影后都没问题。
当然,影后现在还是没影儿的事,不过“楚女郎”这个身份还是可以好好吹一吹。
如此考虑,不能像初恋妹妹那样热衷于卖小白花人设圈低龄粉,得整点高逼格的东西出来。
“白哥,公司是打算让我捧着一本根本看不懂的外文书在机场摆拍,还是天天用繁体字写诗发微博?”唐湖一听公关部的新安排就寒毛直立,“你还是放我一马吧,这年头敢吹自己有文化的明星人设崩起来一个比一个快,有几斤几两是吹不出来的,你给我来点实惠接地气的行不行?”
炒红容易,守住人气却难。
大部分强出道的明星,最终都落了一个装逼不成反被日的结局,可惜不光娱乐圈,连网红界都看不明白这个道理,只能用血泪换教训。
曾经有个网红,就是因为一组清新风的写真而在网上一夜爆火,照片中精修过的少女手捧一本俄文书专心阅读,结果被大神扒出书名是俄语版的《挖掘机使用教程》,从文学少女一秒变成蓝翔技校莫斯科分院的院花,沦为众网友的笑柄。
她虽然有w233这个万能搜索引擎,照本宣科也不至于说出太没见识的话,但凡是本来不具备却强加在身上的美好形象,早晚有一天会被戳穿。
白至理无奈地叹了口气:“给你想着主意让你火一把,怎么处处瞻前顾后的?算了,你要真不想用这个人设那就换一个,我给你走走德x社的关系,看你能不能以相声演员的身份跑几个综艺,够接地气了吗?”
“什么场合说什么话,现在先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专心拍戏。”唐湖琢磨片刻,突然笑了,“其实我也挺虚伪的,要是今天来的是JackMa,估计他说什么我和二乔都不敢顶回去。”
“拉倒吧,JackMa才不会说这么没品的话,最多也就是拍个功夫片让自己当主角,再请一票明星抬轿。”
白哥,没想到您还是位预言家。
唐湖跟他说说笑笑地坐进车里,看了眼时间:“在剧组拍了四个多月戏都没敢放开吃,咱们去吃饭吧?”
“我吃什么都行,你定地方。”白至理发动引擎,将公司分配的二手本田驶出停车位。
刚开出去几米,突然从岔路上驶出一辆黑色路虎,不偏不倚地别在道路正中。
白至理差点和路虎撞上,一脚踩下刹车还心有余悸,有些火大地摇下车窗:“你会不会开啊?”
“不好意思。”
那辆车里传出的声音有些熟悉,随即有人走下来,貌若绅士地询问:“唐小姐,愿意赏脸跟我一起吃顿饭吗?”
开着一辆报价上百万的路虎揽胜,当街拦路邀请女明星赴约,如此酷炫狂拽的一幕只能浓缩成简洁明了的三个字
——辣眼睛。
因为从车上下来的人是石赛风。
方才还在节目上被她嘲出了二里地,现在又在停车场搭讪,您老的脑子没毛病吧?
唐湖刚摘下墨镜,看清来者后又戴回去,从副驾驶位打开车窗露出一张高贵冷艳的脸:“您好,不愿意,能把车挪开让我们过去吗?”
在昏暗的停车场内戴墨镜本来是种极其装逼的行为,但考虑到她的明星身份,一切便可以原谅,况且颜值在那儿摆着,光是露出墨镜下半截脸部线条,都能甩出那些小网红几条街。
石赛风留意到的不仅有这些,还有她坐在舞台旁时微微前伸的脚尖,从他那个角度望过去,便能看见一双惊心动魄的长腿。wWW.ΧìǔΜЬ.CǒΜ
男人对异性有着各种各样的审美标准,或喜欢温柔的可爱的,或喜欢长发的短发的……但到最后,唯一的标准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
腿或者胸,只要拥有一样便足以让他们想入非非。
可惜客场嘉宾和明星的休息室不是挨在一起的,他下台之后没看到唐湖,才想起可以到停车场里堵人。
“呵呵,唐小姐真是幽默。”
石赛风凑到副驾驶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一起吃顿饭又不耽误你多少时间,而且我觉得你在节目上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现在我们可以边吃边聊,解除你对我的误会。”
“……”
唐湖无言以对。
她作为正常审美的人,看见这样的霸道总裁内心十分抗拒,甚至还想拨打110。
“不好意思,你是谁?”她按下猛地推开车门装死这个智障的冲动,冷淡地靠在座椅上,“我在私人时间不给粉丝签名,真是对不起了。”
说完,她又慢悠悠的将车窗升了上去。
白至理故意曲解他的身份,在旁边用轰苍蝇的态度补充:“我们今天只是录个普通节目才没带保镖,但也不欢迎私生饭跟拍,你还是赶紧把路让开吧。”
私生饭?
石赛风没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看到唐湖如此狂妄地拒绝,语气激烈起来:“装什么装,你刚才在节目上出风头不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力吗?”
这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自信,也就能公然说出“我不要女程序员”的老总才配拥有。
此类思维和她前男友如出一辙,归纳总结一下就是:“只要我有个吊,不管它的尺寸如何你们都要来膜拜,如果膜拜的姿势不标准可是没有男人要的!”
听见了吗?
没男人要比得癌症还恐怖,就问你们怕不怕!
白至理连客套话都懒得跟石赛风说,扭头去看倒车镜:“前门虽然也能出去,但守着的记者多,估计得被跟拍,行吗?”
“没事,反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唐湖一脸无所谓,“白哥,你倒车的时候注意点,我怕你不小心就踩到油门把这个智障撞死了。”
石赛风完全被晾在一旁,听见车厢里隐约传出声音,恼怒地拍了拍车窗:“你耍什么大牌,我让你走了吗!”
唐湖看着玻璃上那只几乎敲碎车窗的大手,额头青筋狂跳:“……你就那么笃定我不敢狠踩油门撞死你啊?”
如此猜测,倒也没错。
节目的整体氛围并不严肃,所以双方的矛盾并未尖锐的凸现出来,在某些情商不够的观众眼里,可能还是双方嘉宾和和气气讨论节目主题的欢乐背景。
石赛风虽然屡次被打脸,但那份超出常人的自信便让他迅速忘记了这件不快的事。
他的自信,来源于钱。
“呼……”
唐湖长长地吐了口气,重新降下车窗,摘下眼镜露出一双漂亮的杏眼:“啊,我想起来了,您是刚才一起录节目的石总是吧,听说你创办的风趣科技公司现在市值一百多亿,还有上涨的趋势?”
声音又娇又甜,带着满脸崇拜。
石赛风听她的语气突然如此和颜悦色,谈的又是他最骄傲的成就,大脸盘子绽开笑意:“是的,我是白手起家创业,创办公司以前就是个普通人,和那些只会吃家底的富二代一点都不一样。”
“哦,那你想包养我?”
“这个……”
有钱人玩玩儿小明星很正常,他找女人只找1米7左右21岁以下,身材好又乖巧的美女,唐湖恰好符合标准。
所谓傲气的明星听见钱也软了性子,可见她们的本性不过如此。
“就直说想不想吧,反正我现在也缺个金主。”
“这个……我对你很有兴趣……”
唐湖钓鱼执法完毕,一秒沉下目光,翻脸比翻书还快:“干,你的公司又没写我名字,回家包养你那24K镶金戴绿帽的野爹吧。”
鉴于金钱在这个社会的重要性,大部分普通人面对富人时有种天然的弱气感,但哪怕是王x林从天而降,也不可能把你的家产没收。
唐湖现在能养得起自己,当然能挺直腰杆子,再说别人的钱又不白给她花,有什么可讨好的?
只有吊丝逆袭,一朝得志,才会动不动把这件事挂在嘴边,再说市值一百多亿,又不代表他的存款真有那么多钱。
“……!”
石赛风这才被戳到痛脚,气急败坏地提高声音:“我特意来邀请你,这是什么意思,还真把自己当成大人物了?说好听点你是个明星,放在古代就叫戏子,知道戏子是什么意思吗?下九流!”
普通人最常用来攻击演员的一句话就是戏子,然而大家都是卖本事吃饭,码农又比戏子高贵多少?
唐湖怜悯地扫了他一眼,看年龄这人已经活了三十好几岁,连对一个职业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可见都活进狗肚子里了。
“他胡言乱语什么……”
白至理气得有些坐不住,解开安全带,想要下车理论。
唐湖伸手拍了拍经纪人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傲慢地扬起下颌:“石赛风,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家底盲目自信了一点?我就算找人包养,也不找你这样家穷人丑的啊。”
“我……”
她没给他打断的机会,飞快地蹦出金句:“你不会以为一个男人会敲两行键盘开个公司就了不起吧?男人最重要的是恭谨柔顺,在外努力工作是理所应当的,回家体贴伺候也是分内之事,你这样能把我伺候好吗?连个代码都写不利索,bug多得跟尿不尽似的,今天晚上做梦去问问你们编程界的祖师奶奶,愿不愿意收了你这么个完蛋孙子。”
‘点点点点点亮亮亮……’
‘宿主,系统成就被你刷爆了。’
唐湖轻咳一声没有回应w233,抿了抿泛干的唇。
跟亲身上阵配音的演员比嘴皮子利索,是当她那些台词课白上了吗?
“白哥,开车走吧,我饿了。”
白至理听得惊了半晌,这才抖了抖肩膀恢复对身体的控制权:“……葫芦,根据你刚才的表现,我回头建议公关部给你营造一个究极网络喷子的人设,到时候你就天天在网上跟你那些黑子对撕,咱们打嘴仗绝不输人,而且剑走偏锋也能红一把。”
唐湖轻佻地扬了扬眉:“就这种东西,哪怕刚才认真跟他解释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他也不会因此高看我几分,说不定还得在背地里骂我假清高,你不觉得这么说更见效吗?”
直接告诉他,老娘就算找人包养也不找你这么个货色,才能最大限度的激怒他们。
而看到他气得失去理智,她就痛快了。
“你给我站住!小贱人,你们明星就这个素质?”
石赛风见她驱车离开,立刻将手伸进没有完全关闭的车窗里,想抓着她的头发把人揪出来。
哪个男人被骂一通还能忍住这口气?
白至理猛地打了下方向盘避开,吓得嗓门高了十八度:“你疯了吧,是想擦出个三长两短让我赔钱吗?碰瓷也不是这么个碰法!”
幸好唐湖身体灵活没让他抓到,但石赛风站在刚起步的车前碰出个意外,回头找媒体一说,她作为艺人便洗不清了。
“嘎吱——!”
争执间,突然有刺耳的刹车声回荡在停车场上。
一辆迈巴赫从下坡道闯进来,车型和配色均是低调沉稳,主人偏偏在车身两侧喷绘上醒目的银红色花纹,锐利而骚气。
很好,这个登场可以打满分。
待停稳后,才有人开了后排的车门走下来。
李若川冰冷的视线扫过现场,大约明白情况,沉声命令:“直接撞,撞死了差多少钱,我给。”
寒冬腊月的天气里穿着一件薄薄的丝绸衬衫作上衣,证明车主只呆在温度稳定的房间里,他的黑衬衫上还系了一条缀亮片的赤红领带,衬得肤色愈发雪白,狭长的眼睛眯起来,慵懒中夹了三分媚气。
一眼望去,还以为是哪家夜店的牛郎下班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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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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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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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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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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