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便轮到王起垮着个脸了,赶紧重新拉起张琴的手,一脸的哀求:
“张女士,张小姐,张同学,你就行行好吧?这么远我还跑几十公里回去,回去后能不能进门先不说,即使喊破喉咙把宿管员喊起来了,打车费,起码也要三四十元!我现在一天的工资也才40元,就这么烧油了,多浪费呀?有这钱,我们明天还不如去吃顿干锅或者汤锅,再喝两瓶冰冰凉的小啤酒,美滋滋,多好?”
“噗”的一声,张琴忍不住笑了起来,但赶紧用手捂住,让自己再次变得正经,依然摇头,说,“还是不要了吧?你心痛打车费,要不,我帮你出?”说着,张琴就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提包,一副要摸钱包的样子。
王起“一惊”,赶忙拉住,再次可怜兮兮的哀求:
“你的钱也是钱嘛!你现在赚钱也不容易,该节约的时候还是要节约!
“求求你了,张同学,我错了,还不好嘛?真的别赶我走了。我们不说钱的事了,万一中途下雨了咋办?我淋坏了感冒咋办?我要是感冒了,这两天,可不就没人陪你耍了嘛?”
张琴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浓,抬起胳膊,遥遥一指被王起放在前面办公桌上的旅行包,漫不经心的道:“下雨也不怕。人家带了太阳伞呢!先借你用用吧,明天过来的时候别忘了带回来就行!”
王起一愣,这下,是真没办法了,也来了“火气”,突地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大手一挥,“怒气冲冲”的道:
“不回去了!说什么都不回去了!今天晚上就住这里!打死我都不回去!”
“讨厌,王起!你耍赖皮!你刚才不是一直嚷着要走了嘛?那赶紧走呀?搞得谁稀罕留你似的!”
“不留我也不走了!”
“讨厌!你真讨厌!快走,我现在是真的想你走了!”张琴也站了起来,去推他,去打他。
但却被王起一把抱在怀里,低头,直接在张琴粉嫩的俏脸上香了一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羊入虎口,请神容易送神难!小妞,你就别痴心妄想的想赶我走了,没用,也晚了!今天晚上,你就从了老王吧……娃哈哈……”
“讨厌讨厌讨厌!王起,你真的讨厌死了!想什么呐?我即使让你留下,也不让你睡床!”
“那我睡哪儿啊?你这床这么大,你一个小女子睡多浪费!”
“咯咯咯……再浪费也不让你睡!你就睡……地下吧。反正现在天气热,地上还铺着地毯,你在上面躺一晚也不打紧。”
“琴琴,你好毒!果然最毒不过妇人心!鄙人今天总算领教了!”
“咯咯咯……毒就毒吧!谁叫你刚才那么讨厌,惹人家生气的?今天晚上,哼,就不让你睡床!
“嘿嘿嘿……”
“你嘿嘿嘿笑啥?笑得那么淫荡……”
“嘿嘿嘿,你毒,我待会儿就以毒攻毒你不知道我有个外号叫东邪西毒吗?还有个转速3000转分的毒钻,毒钻子一出,再毒的毒妇都要败下阵来,缴械投降!”
“……呀讨厌!流氓!不许说下流话!我不理你了,人家要去洗澡睡觉了!”
“嘿嘿嘿……”
两人一阵笑闹,最终还是以张琴不敌王起,受不了他的下流话,俏脸通红,羞惭惭的提起她装着洗换衣服的旅行包,跑到浴室沐浴冲凉去了。
当隔壁浴室响起花洒洒水声的时候,把椅子拖在落地窗前,凝视着窗外黑沉沉天空和大地的王起心头却是一片的宁静,依然没什么生理上的欲望,按理说,以他的本能和食髓知味的本性,此时的他,应该“欲火焚身”,“心痒难耐”才对。琇書網
张琴在浴室洗澡期间,王起突然童心大起,想跟张琴开个玩,便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冲张琴喊:
“琴琴,不好意思,突然有事,我走了,明天再来找你!”
说完,他立刻奔到门口,拉开门,又狠狠的关上,让门发出“砰”一声响动。
正在洗澡的张琴见王起突然要走,大吃一惊,心头失落之极,赶紧从浴巾架上扯下一条浴巾围在自己的胸口,匆忙打开浴室门,试图能够见王起最后一面。
浴室门随手而开,但张琴却目瞪口呆,只见,一个家伙正双手抱肩的靠在正对浴室的墙上,懒洋洋,双目放光的盯着她的胸口猛看。
张琴低头一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动作匆忙,掩在胸口的浴巾根本没掩好,不仅整个香肩露了出来,小半边雪白的胸脯也暴露在了王起亮幽幽的视线下。
“啊”张琴发出一声惊叫,猛地关门,随后,门后便传来了张琴尖锐的声讨,什么“大色狼”,“永远不理你了”,“今天晚上休想上床”之类的。
而门外的王起,却报以“哈哈哈”的,爽朗恣意的笑声,感觉刚才的玩笑没白开,那一闪而逝,几乎快要晃花眼的一片雪腻,依然还深刻的存留在他的脑海,来回闪现。
终于,王起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热,脑子也不听使唤,各种带颜色的画面一个劲的朝他的脑海里面钻,搞得他心浮气躁,某个安静了一晚上的“小兄弟”,受此刺激,似乎也有些跃跃欲试。
“尼玛,终于开始像男人了!这才对嘛,美女在房,不想美女却东想西想,想其他的,那肯定是脑子不正常!”王起开始朝回走,回到刚才的椅子坐下,静等下完澡的张琴出来。
她等了约莫二十分钟,浴室内突然传出一阵电吹风的呜呜声。他知道张琴是在吹头发,便继续耐心的等待。
又过了几分钟,关着浴室门终于打开,走出一个干净,清新,犹如出水芙蓉般的女孩儿。
女孩儿长发披肩,穿着一套上下两件的白底碎花睡衣,俏生生的走到王起跟前,白皙的俏脸上带着不知道是因为热水还是羞涩的红晕。
“那个……王起,你也去冲个凉吧。”
“好的!吃火锅的时候出了好多汗,黏糊糊,怪不舒服的。你别慌哈,琴琴,等我几分钟后,我冲冲就出来。”王起站了起来,眼睛不停的在张琴清新如玉的肌肤上打量。
“讨厌!谁慌了呀?你想洗多久就洗多久呗?搞得好像谁在催你似的!”张琴跺了跺脚,横了他一眼,一脸娇羞的模样。
“呵呵!说错了!其实是我慌,心头慌得很,就像猫在抓!”
张琴的俏脸更红了,使劲的捶了他一下,狠狠的道:“你……你也不许慌!”
“呵呵,老婆有令,那我就不慌,慢慢来,慢慢洗,一定把自己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洗得干干净净的,好吧?”
“王起,你……你再说这种话我打了你哦?”张琴羞惭惭的扬起自己的粉拳,威胁道。对于眼前的这个老不正经的家伙,真的是又爱又恨!
“哈哈哈哈……”
不同于女人的慢吞吞,王起洗澡就快多了,三五两下,没要十分钟,就把自己变得清清爽爽,干干净净,最后穿了一套内裤,腰间围了一套浴巾,开门走了出去。
他其实连浴巾,甚至连穿过一天的内裤也不太想穿的,但是又怕吓着张琴。今天算是两人的“初次见面”,他还是想矜持点,文明点,不要一下子来得太陡,把小美女给吓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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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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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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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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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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