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场的学生极少能立刻回答得上来,毕竟绝大多数都是为了看纳兰若水而来。
可大伙认为是个废材的林风,那吊儿郎当的家伙却认为问题太简单,侮辱他的智商!
周东明猛然癫狂的大笑道:“哈哈,你个废物,回答不上来就推脱到问题太简单,有本事你回答啊,我国考古队有几种方式勘探古墓啊?回答不了吧,各位不要被他糊弄了,他就是一坨烂泥……”
林风像是看白痴一样盯着自言自语的周东明,随后风淡云轻的说:“一共有六种。”
课室又一次沉寂下来,但与刚才不同的是,所有人都带着震惊、难以置信、茫然的眼神,而所有人的焦点都聚集在林风身上。
难道他真的对考古学很有研究吗?
“哈哈……”
周东明轻蔑的讥笑道:“废物就是废物,教材上是讲有四种,你却说有六种,纳兰老师,你快宣布正确答案吧,好让这个臭小子游街示众,咦,纳兰老师,你怎么了?”
急切想看到林风游街示众的周东明,回身却见纳兰若水神情震惊,满脸的难以置信。
“纳兰老师,快说那小子回答错了啊!”周东明激动的喊道。
可纳兰若水却是瞠目结舌的说:“他回答正确了。”
回答正确?!
这小子真的年纪轻轻就熟知考古学?莫非如他所言,三岁就听得这些知识烂熟?
一道道骇然的目光聚集于林风,可林风却是一副风淡云轻的姿态,像是在回答一个很简单大家的问题而已。
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所有人心头都浮现出这一个疑问,但没有任何人能回答他们。
“不可能,我们本科教材上明明介绍了四种啊!他说有六种,一定是乱说的!”
周东明宛如疯子般呢喃,失魂落魄,进而又情绪变得十分激动,追问纳兰若水:“老师,他回答错了,是不是?”
怎料,周东明所见的纳兰若水句低头沉吟,仿若没有听见他的追问,这个略微失态的神情似乎在印证了周东明心底某个不愿承认的念头。
要说深受震惊的人,纳兰若水不亚于其他人,或许她更为惊讶,由于有幸跟随考古学泰斗邓征途学习,所以她多少都知晓关于我国考古学发展历史的隐秘。m.χIùmЬ.CǒM
本科教科书上的确记载了四种常见的寻墓之法,但事实则是六种,另外两种方法过于匪夷所思,所以并不公诸于世。
肖梦琴突然不解地问道:“纳兰老师,教科书上不是记载着四种寻古墓之法吗?为何会是有六种呢?”
纳兰若水环视四周全是困惑的学生,沉声解释道:
“根据我的导师所言,的确还有另两种寻古墓之法,但此乃寻墓高手的不传秘法,世人难以了解,所以寻墓之法确切是有六种。”
“啊……”
从苏杭大学在历史考古学上最有发言权的纳兰若水口中说出,此话就是百分之一百的真实,无人敢去否定。
这么说来,林风回答正确,但他怎可能会知道考古学者中的隐秘呢?
“我知道了。”
周东明像是看穿林风的伎俩,得意的笑道:“一定是你根本不知道,所以随意猜有六种,你是瞎猫碰见死耗子而已,臭小子,我说得对不对?”
经周东明这般质疑,众人便恍然大悟。
因为问题是几种,即使完全不懂得考古学的人,甚至是三岁孩童,只要懂得数字,那么就能随意回答一个数字,总有几率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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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小子是胡乱猜测的,还以为他真那么有本事。”
“就是嘛,我一看他就是个獐头鼠目之辈,怎会懂得考古学的隐秘,一定是胡扯的,碰巧猜中。”
纳兰若水眼眸一亮,认可这个猜测。
连个学生的知识都比得上自己,那以后就没有脸再教课下去。
自傲的纳兰若水对历史考古学深有专研,仅存的尊严让她不愿承认在这个领域上输给吊儿郎当的林风。
周东明见有那么多人附和,不禁暗爽,随即趾高气扬对林风说:
“除非你能讲述六种寻墓之法是什么,那才算是回答了问题,可是你能讲得出来,因为你就是个骗子,哈哈……”
“常见的寻墓之法,分别为望、闻、问、切……”
“‘望’是望气看风水,华夏古墓多是应合风水之术……”
“‘闻’即嗅气味,古墓之地,土壤多有异味……”
“‘问’就是踩点,实则为汇聚各方传言,分辨古墓的相关信息……”
“‘切’即把脉之意,乃是进墓勘探之法,从入墓、开墓、出墓诸多严苛的行事方式……”
林风缓步走在讲台前,面对在场的苏杭大学师生,未来的华夏精英,他宛如研究数十载的考古学领域的权威大师,面容淡然,却又声高气昂。
一字一词,掷地有力!犹如刀剑相劈,铿锵作响!
似在讲述世间最为深奥的学说,而天地间浩然正气凝聚于林风这一巍峨的身姿中。
“这不正是教科书上讲述的四种寻墓之法,可他讲得更加深入,不过深入浅出,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啊!”一名历史考古学硕士生感叹地说道。
“还不快点记下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考古学知识啊!”另一位历史考古学研究生忙不迭将方才林风所说的四字诀记录在本。
见状,其他醉心于考古学的学生纷纷拿出本子记录,生怕会错过这一大师级的知识。
不仅是他们,连纳兰若水都忍不住想要叫林风停下来,好让自己可以记下来。
虽然这四种寻墓之法记载教科书上,只不过谈及寥寥,仅仅停留在表面,像林风这般形象且生动地描述,足以令不少考古学的学者汗颜。
只是纳兰若水本身的知识渊博,又是拜师于考古学大师邓征途门下,对林风所描述的四字诀举一反三,加上她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倒不用像其他人那么失态。
“那你说说,另外两种方式是什么?”
“纳兰老婆,原来你对考古学那么感兴趣啊,以后我每晚给你讲一段啊,作为回报,你也要每晚伺候好我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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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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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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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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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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