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老头儿点点头:“呵呵,你总算想起来了。”
“你是……说情的那个?”
“你看我像吗?”
“不太像。”
“呵呵,要依我的主意啊,你就不在这里坐着了。”
“原来是你!”
“嗯。不过得亏当时放了你,你现在才做的这么大,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是不是啊?”
“哈哈哈哈!”陈凡突然仰天大笑。
笑的酸老头有些发毛:“怎么了?”
“换了是我就不会给你机会。”
“可你也没机会咯,哈哈……哎,这车往哪开啊?胖哥!怎么回事?”
酸老头儿再一看坐在副驾驶上的大熊,已经被后座的哑巴死死夹住了脖子动弹不得。
酸老头儿刚要去拉开哑巴,陈凡已经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他腰眼儿上:“别动!一会儿就到了。”
酸老头儿顿时有些慌了:“陈哥!这都是误会,您大人有大量。”
“嗯,我知道,都给你安排的妥妥的了。”
“谢谢啊!回头我也给你安排安排……”
“你恐怕没机会咯。”
车子在郊区马路上行驶了一会儿,最后在黑漆漆的路边停了下来。
车子刚停稳,就有人冲过来一把拉开车门。
酸老头还来不及反抗,就被哼哈二将拖下了车。
酸老头儿挣扎着抬头一看,眼睛正背着手朝他走来,腿儿一软,“噗通”跪了下来。
“眼哥!饶命啊!”
眼睛一脸懵逼,抬手把他扶起来:“怎么了?兄弟?”
“那个我,我是一时糊涂,眼哥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啊!”
眼睛叹口气:“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嘛。”
陈凡这会儿,也活动活动手腕。
原来,他刚才根本就是空着手的,用两根手指怼在酸老头儿腰上。
另一边,被许明勒昏的大熊也醒过来了,刚挣扎几下,就被哼哈二将架住,眼睛挥挥手:“没大熊的事儿。”
哼哈二将松开大熊,大熊连忙朝眼睛鞠躬:“谢谢眼哥……”
眼睛点点头,搂着酸老头儿的脖子:“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咱们还是兄弟,对吧?”
酸老头儿感激涕零,直点头。
“既然如此……”
眼睛猛地将一把匕首刺入酸老头儿的肋下,刺的很深,都快没入匕首把了。
“啊!”酸老头低哼一声,身子向下瘫软,哼哈二将过来架起了他。
接着,眼睛来到他另一边,又将另一把匕首刺入酸老头儿另一边肋下。
“既然是兄弟,就应该两肋插刀!对吧?”
这下,酸老头儿彻底瘫软了,眼睛也开始翻白眼儿。
“我去……”陈凡在一旁看着直咂舌。wWW.ΧìǔΜЬ.CǒΜ
许明却看得“嘎嘎”直笑。
“走了啊,眼哥!”陈凡冲眼睛抱一抱拳。
眼睛点点头:“有空再聚!”
哼哈二将拖着面条一样的酸老头儿上车了。
陈凡和胖哥还有许明也钻进车里,车子一溜烟儿驶入了夜色中。
……
“陈总,您坐这!”
陈凡刚站了会儿,一个小保安就赶紧拖了把软皮椅子过来。
“谢谢哦。”陈凡坐下了。
没事的时候,陈凡经常到门岗里坐一坐。
看看进进出出的车辆,看看保安们来回登记。
“咦,那是谁的保温杯?”陈凡一眼看到桌子上放着个保温杯,里面泡着鹿茸、枸杞子等东西。
厂子里的这些保安们都很年轻。
大的二十三四岁,小的十七八岁,谁怎么还过起中年人的生活了?
“哈哈,”一个小孩儿笑了,“这是涛哥的。”
“是啊,是啊,涛哥现在需要补一补。”
“哈哈哈哈。”屋里的年轻人都笑了起来。
大家正在笑着,正好王涛和张桂花一前一后走进来了,看见陈凡,以及这里的气氛,不免都有些尴尬。
张桂花说:“我来和王队核一下票据。”
陈凡赶紧起身:“来!你们俩坐着干……”
“不用了,站着就行。”
“我去,你们也太牛掰了……”
张桂花和王涛刚在桌子前站好,核对起票据。
现场顿时就变得安静尴尬起来。
陈凡再一看这些小青年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往前看。
张桂花其实长得不算漂亮,小眼睛、黄脸,还有雀斑,发量还算不错。
最大的优点就是身材好。快40岁的人了,无论从背面还是侧面正面看,都完全是个小姑娘的模样。而且还要成熟一些。
这会儿,张桂花穿着包臀裙、短袖衫,跟王涛一起猫腰站在桌子前,确实有点蛊惑了。
陈凡这样的老油条都不免怦然心动,那些没见过世面、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又怎么顶的住。
为了缓解尴尬,陈凡跟旁边的一个小伙子聊了会儿:“小余啊,听说你家在七顶山住?”
“是啊。”
“你们那边今年苹果长得怎么样啊?”
“今年长得可好了,陈总你到时候可得去拉一车回来……”
这边聊了会儿,张桂花和王涛也核算完了。
张桂花直起腰来:“嗯,行了,我该走了。”
“等会儿,咱们一块儿走。”陈凡站起来说。
趁着张桂花向门口走去,陈凡回头拍一拍王涛肩膀,压低了声音:“悠着点啊,兄弟。”
王涛红着脸点点头。
王涛比陈凡还小一岁,说得难听点,张桂花都能生出他了。
可陈凡觉得他俩其实挺般配。
张桂花长得年轻,身体素质好,人又比较咸湿。
王涛精壮小伙,面向又比较老成。
张桂花打扮打扮跟他站一块儿还真看不出多大年龄差距。
最重要的是,陈凡是从新时代过来的人。
在新时代,遍地都是钙,遍地都是拉拉。
性别都无法阻止人们相爱,年龄又算个屁啊。
可张桂花是一名高管,全厂都知道她已婚,孩子都上初中了。
要是明目张胆地整这种乌七八糟的事,总是影响不好。
陈凡身为公司老总,员工的私生活本不该过问。
但张桂花不一样,她是陈凡从老厂带来的唯一的科室工友,好歹也得关心关心。
“怎么样?张姐,你家里怎么样了?”
张桂花撇撇嘴:“离了,上星期刚离的。”
陈凡长出一口气:“也好,你们家小濮三天两头招惹小姑娘。”
张桂花冷笑:“他那小黄瓜扭儿,塑料体格,也就糊弄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行。”
陈凡笑了:“哈哈,说得太对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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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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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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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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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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