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
从某种程度来讲,确实可以说是在欺负她偿。
楚昭阳目光暧昧又戏谑的看着顾念,顾念一下子就懂了,红着脸,隔着被子踹了他一脚撄。
倒是没用什么力气,踹上去不痛不痒的。
她裹着被子像蚕蛹似的,扭到床边,探头在咖喱毛茸茸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像哄孩子似的,揉着咖喱的脑袋,柔声道:“好咖喱,谢谢你来帮我。”
“呜呜……”咖喱享受的眯起了眼睛,主动那脑袋往顾念的掌心拱,撒娇似的“呜呜”出声。
“我们真的不是在打架,你别担心啊。”顾念哄道。
咖喱“呜呜”两声,一点儿也不担心了。
现在就想让顾念多摸两下,再摸两下。
唔,女主人的手心好软,好温柔,它喜欢。
楚昭阳黑着脸看这个不自觉地电灯泡,起身,长臂一捞,就把咖喱给夹在了腋下。
“呜呜!”咖喱突然失去女主人柔软温暖的手心,脑袋上空空的,凉凉的,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发现自己腾空了,四只爪子便抗议的扑腾着。
咖喱身为拉布拉多,是只大型犬,很有分量。
但在楚昭阳的手下,却怎么扑腾都没用,最终只能无奈的被楚昭阳抱回到客厅,把它放回到床上。
“老实睡觉,别来当电灯泡。”楚昭阳警告道。
“呜呜……”咖喱委屈的很,在床上自己追着尾巴转了四圈才躺下,没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搁在床边,再次“呜呜”了两声。
楚昭阳看着可怜,安慰似的摸摸它的脑袋:“乖。”
咖喱终于又有了点儿精神,拱着楚昭阳的掌心撒娇,才乖乖的闭眼睡觉了。
楚昭阳再次回到卧室,这次记得把门关上,朝顾念走过来。
顾念这才发现,他抱咖喱去睡觉的时候,都没穿衣服。
刚才有咖喱在,她还没注意。
这会儿卧室只剩下他们俩了,顾念赶紧转过身不好意思看了。
楚昭阳撑在顾念的上方,带着笑意说:“又不是没看过,摸都摸过了,还负距离的磨过,羞什么?”
顾念臊的没脸了,这男人,对着别人依旧是惜字如金。
可对她,话越来越多了。
平时遇到问题,会跟她详细解释,这种转变,她很喜欢。
可是耍流氓的话,他也越说越溜,她承受不住啊!
“刚才幸灾乐祸了?”楚昭阳把顾念捂着脸的手拿开,双眸放着危险的光。
“没……没有啊……”顾念目光飘忽,不承认,能不能就当没发生过?
“这次我关上门了,咖喱不会来捣乱,你尽管叫也不用担心。”楚昭阳说道。
“楚昭阳!”顾念窘的大叫,这男人说话越来越露骨了!
楚昭阳不说话,直接抓着她的腰便埋进去,让顾念就算还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全都消失在猝不及防的尖叫声中。
两人一口气睡到第二天快11点钟,都懒得起。
顾念动一动,就肌肉酸痛,感觉骨头就跟散了架似的,根本懒得动。
懒洋洋的,恨不能在床上赖一整天。
正迷迷糊糊间,感觉有只手在她的后腰,正缓缓的往上爬。
顾念正趴着,眼睛都懒得抬一下,没好气儿的把那只作怪的手赶走。
可紧接着,那只手便又黏了上来。
无奈,顾念只能往床边移,只是稍稍一动,就疼的要命。
不禁气恼,楚昭阳昨晚怎么这么没分寸!
她是想给他惊喜,可也没想让他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啊!
谁知,好不容易忍着疼挪到了床边,楚昭阳干脆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她感觉热气正凑近她的后颈,紧跟着,那双薄烫的唇便印了上来。
“唔,别闹,我好累。”顾念出声,结果,被自己这声音吓了一跳。
她的声音沙哑的就像是生病一样,一开口,嗓子都疼。
听到这声音,就连楚昭阳都清醒了,紧张的把她扳正过来:“你的嗓子怎么了?”
顾念委屈的瘪了瘪嘴,也不敢发出太大的音量,小声说:“嗓子好痛。”m.χIùmЬ.CǒM
声音,更是沙哑的厉害。
两人此时都想起来,晚上顾念真的是叫的厉害,全都是被他弄得。
明白过来后,楚昭阳自责的说:“抱歉。”
顾念摇摇头,只是嗓子太难受了,不敢说太多:“以后……别太狠了。”
楚昭阳吻吻她的额头,赶紧做下保证。
“你先躺着,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楚昭阳说道,起身潦草的穿上衣服就出去了。
余嫂已经来了,但因为楚昭阳和顾念都在,余嫂知道两人肯定在一起,所以便没有打扰。
见楚昭阳出来,直奔厨房,便问:“先生,你需要什么?”
楚昭阳尴尬的说:“蜂蜜,顾念嗓子不舒服。”
“在这儿呢。”余嫂打开柜子,里面有几瓶各有不同功效的蜂蜜。
余嫂拿出其中一瓶,说:“这瓶对嗓子好,清肺润喉。”
余嫂将蜂蜜舀进杯中,用凉水化开,又稍稍加了一点儿热水。
温度太高,会损坏蜂蜜的功效。
但现在天凉,空腹和冷水又不好,所以,才稍稍加了一点儿温度。
而后才交给楚昭阳,楚昭阳赶紧端着蜂蜜回到卧室,将蜂蜜暂且放到床头柜上。
而后,扶着顾念坐起。
“嘶!”顾念腰疼得抽了一口气,眉头都皱了起来。
楚昭阳自责的不行,昨天因为她的心意,他真的特别感动,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昨晚要了她好几回,明明她哭着喊着说不行了,他也没放过。
实在是当时只想要她,连点儿理智都没了,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怎么都停不下来。
“先喝了蜂蜜,然后我给你按按。”楚昭阳说道。
顾念摇头:“我歇会儿就好了。”
“不许逞强。”楚昭阳沉声道,喂她将蜂蜜喝完,把杯子放到一旁,又扶着她躺下。
“哪儿酸?”楚昭阳问道。
顾念紧张的揪着被子,被子一直盖到脖子,只露出一张小脸。
脸上有掩不住的疲惫,脆弱又乖巧的摇头:“要不,我先穿上衣服吧。”
“嗓子疼,就少说话。”楚昭阳双手隔着被子握住了她的腰。
即使隔着厚厚的羽绒被,她的腰依然细细的,不盈一握。
楚昭阳捏着她的腰侧:“这儿酸吗?”
隔着被子,顾念就踏实多了,乖乖的点头:“还有后腰。”
楚昭阳给她捏了腰侧,而后,又让她转过去趴着,给她按摩后腰。
双手往下,挪到腿根。
顾念赶紧抓住他的手:“这儿就不用了。”
“隔着被子,我能对你做什么?”楚昭阳说道,“而且,你都这么疼了,我又不是禽兽。”
顾念讪讪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好乖乖的收回手。
但那地儿也实在是太私密了些,即使隔着被子,顾念也很不自在。
隔着被子,都会时不时的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顾念趴着,手紧紧地攥着被子,红着脸,感觉特别鄙视自己,竟然……竟然就生出了反应。
突然,肌肤一凉,楚昭阳竟然把被子掀开了。
“昭阳!”顾念惊叫道。
她赶紧翻身,就要把被子拽过来,结果,就看见楚昭阳手里多出了一管药膏。
“我看看,是不是肿了。”楚昭阳说道。
他还记得她第一次的时候,就肿的很厉害了。
“不用啊,我没事。”顾念便要躲开,可楚昭阳不给机会,手指沾着药膏就伸过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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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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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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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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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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