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完,薄安安已经从沙发上坐起身来。牵起领带,几乎是一路扯着纪时谦,将他拉到了卧室。
三年来,他们两个人在床事上,都是纪时谦主动,都是他想着法子玩花样,薄安安向来都很配合。
还真别说,薄安安今天搞这么一出,顿时激起了纪大少的好奇心和欲望。
没有男人不喜欢女人主动的,纪大少也不例外。
到了房间,薄安安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推倒在床上,非常强势的将纪时谦捆绑的两手举过头顶,压上去就是一通吻。
纪时谦被她磨得都快要疯了,视线不悦的落在她还完整的衣服上,哑着嗓子,“把衣服脱了。”
室内只开了一盏睡眠灯,光线昏暗,照得薄安安的脸妩媚又迷人,她勾唇一笑,调戏一般的一把挑了一下纪时谦的下巴,就跟他刚刚对自己那样一般。
“纪大少别急嘛,慢慢来才比较有情趣。”
薄安安顺着他伟岸的身材往下移,摸到他的皮带,咔嚓一声将皮带解开,不紧不慢的将纪大少的裤子脱了下来,只留下一个四角平裤。
薄安安跪在他身体上方,依言先是脱去了身上的大衣,然后把贴身的衬衣也脱了下来盖在纪时谦的脸上。
忽然,床上一轻,薄安安已经翻身下了床。
纪时谦立马拱着两手,把身上的衬衣挪开,一双染上情欲的鹰眼盯着她,声音变得又沉又哑,“你去哪?”
“关灯而已。”薄安安走到茶几边,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把室内的灯全关了。
窗帘早早就被拉上了,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纪时谦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听脚步声慢慢靠近了他,然后床沿一重,似是有人坐了上来。
纪时谦的心跳缓下来,但是身上还是热的不行,裸露在外的皮肤像被火烧一样,只等着那个女人过来帮他灭火。
等了约摸五六秒,纪大少的耐心便没了,他粗声粗气的对着床沿的位置喊,“薄安安,还不过来,你在搞什么?”
然后喊了一声,却没人应。他又喊了两声,还是一片沉寂,忽然他觉得不对,一下从床上翻身而起。摸到床沿的时候,却只有冰凉的触觉。
他恼得摸到旁边的灯打开,床上坐的哪里是人,分明是一个重量型的陶瓷,那个陶瓷还是原先他们去古镇时,他买来送给薄安安的。
再一抬头,空旷的卧室里,哪里还有薄安安的身影。
他气得一脚踹了瓷器,瓷器摔到地板上,啪的碎裂。他喘着粗气,眼眶气都红了,一下床才发现自己的两手还被绑着,他挣了挣,但是这领带的材质太好了,他用蛮力挣了半天,竟然都没挣开,再细一看,薄安安给他打的竟然都是死结,他更是气得不行。
薄安安!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戏耍他!
带着满腔的怒火走到门边,手刚搭上门把转了一下,却发现不对劲。他又愤力的转动了两下,发现门从外面被锁死了,他这边竟然还打不开。
额上的青筋微凸,死死的咬着后槽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那三个字,“薄!安!安!”
再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物……
操!
他真真是大意了,今天竟然栽在了这个小女人的手里!
而薄安安此时已经下了楼,绕到客房的房间躺下,她听到楼上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心脏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开门!快给老子开门!”
“薄安安!若是明天不想死的话,现在就乖乖上来,给老子把门打开!”xǐυmь.℃òm
薄安安本来是平躺在床上的,听到这声音立马侧过身来,两手捂住耳朵。她只觉得心脏怦怦跳。
她还是有点怕的……可是更多的是刺激。
越想她越觉得兴奋,想着以往都是纪时谦耍着花样的整她,这次她好歹扳回一城,把纪时谦戏耍了一番。
虽然很有可能明天这位纪大少出了卧室门之后会暴走,但是……那又怎么样?
今天,她算是出了口恶气了。
楼上忽然没了动静,薄安安又翻了个身,眨巴眼睛看着天花板。
明天,他不管是出于气愤,恼怒,羞耻中的任何一点,他都应该直接暴走,彻底的翻脸不认人。
也好让他们彻底分道扬镳,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
想着,薄安安的一颗心这酸酸瑟瑟的胀的厉害,或许正是因为今晚喝了酒,壮大了胆,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还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薄安安忽然感觉周身的空气冷飕飕的。她皱了皱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然而就在她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她美目一下子瞪圆,整个人捱着床,往后挪了好几下。因为一双阴鹜充血的眼就在床边紧盯着她,那眼神真像是想活生生的把她吞了。
然而一动,薄安安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垂眸一看,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拨去,光溜溜的一件不剩,难怪她觉得冷。
最关键的是她发现她的两腿竟然被两条领带各自绑在床桩上,任由她怎么动都松不了。
心里暗叫:糟糕!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再抬头,纪大少已经爬上了床,两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垂眸看她。头顶的灯光在他耳旁倾落,使他阴鹜嗜血又充满情欲的目光变得格外野性。
他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跟我玩刺激?好啊,咱们就来点刺激的。”
薄安安一颗心脏都要跳出胸腔了,她这下真意识到玩过火了,软下声调求饶,“纪大少,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身上的人却是一声轻笑,低头就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你觉得现在还来得及吗?”
这一夜,薄安安算是领教了激怒纪时谦的下场。那就是体力极好的纪大少把她压在身下,一次又一次,很多次……加我"",看更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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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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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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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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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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