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三年的炮友,挑拨他哪里,他会受不了,薄安安清楚的很。
渐渐钳制着自己两腿的束缚渐渐松了,薄安安不做停留,转身离开。
她前脚刚离开,纪时谦收回的腿就不小心撞到了身旁的薄一心,后者疑惑抬头,“时谦,怎么了?”
却见旁边男人的脸色,不知何时沉了几分,他放下筷子,“没事,刚刚腿麻了。”
不温不火的视线落到刚刚薄安安坐的那张椅子上,薄唇轻启,“厕所在哪?”
薄安安离开客厅之后没立即去卧室,而是转身去了书房。她不想看着那对璧人秀恩爱,同时也想四处找找看,万一就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些来不及处理的线索呢。
书房装修的极为雅致,吊灯、绿植、落地窗,露台外的摇椅,和记忆中的没什么区别。
她还记得小时候,曾趴在薄奶奶的腿上,听她说希腊故事。什么亚当、夏娃、宙斯都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故事人物。
这么想着,她走到棕褐色书柜的最角落,竟然发现了那本古希腊传说。
心里带着丝欢喜,将书抽出来,放在手心,翻了几页。奶奶给自己讲故事的场景仿佛历历在目。
清润的眼里升起雾气,她仰头吸了吸鼻子,再低头时,把书一合,准备放回去。然而她无意摸到纸张间又个硬硬的东西突出来硌到了她的手。
她把书重新展开,竟然发现里面夹了一封信。
怎么会有信夹在里面?
葱白的手指将信封翻过来,看到信封上赫然一行字,惊得她睁圆了双眸。
信封正面上写着五个字,“致吾孙安安。”
给她的?
薄安安不自觉得呼吸都紧了几分,奶奶竟然还给她留了一封信,她想告诉她什么?
迫不及待的,手指翻上蜡油封口,想要打开。然而手指刚刚碰上去,就听门口传来阵阵脚步声。
心下一惊,把信封夹回书里,塞进书柜上。
她刚转身,还未看清来人是谁,书房内的灯灭了。
紧接着黑暗里,就听到房门上锁的声音,厉风扫过,突然一只大手钳上她的胳膊,步步紧逼,退到后面的书柜上,脊背磕到书柜的隔板,疼得她一激灵。
“你……”
薄安安刚张口说了一个字,红唇就被堵住,男人熟悉的海藻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烟味儿将她包裹。
纪时谦粗鲁的撬开她的贝齿,攻城掠池,吻得急躁,像是着急发泄什么欲望似的。琇書網
她被吻得难受,伸手去推,然而手刚搭上他的胳膊,就被男人钳制住,按在书柜上的书籍里。
薄安安挣扎了几次无果,索性也就由着他来了。察觉到她的变化,纪时谦松了钳制住她的手,大手伸进衣服里,顺着她曼妙的腰线往上。
火热的吻顺着下巴一直延续到纤细的脖颈,薄安安终于能松了口气,她仰脸盯着黑暗,呵呵的笑了两声。
纪时谦的动作一停,黑眸在黑暗中锐利的如刀一般,“笑什么?”
薄安安止了笑,慢慢的将脸贴到他的胸口,“到底是我的身体对你的吸引力太大,还是薄一心满足不了你?”她纤细的手指贴到纪时谦的胸口,慢慢的画着圈。
“姐夫,你可是马上都要跟我姐结婚了,这样不得体啊。”
一句“姐夫”把两个人的关系拉到了现实。
纪时谦那双黑眸的里顿时涌起无数暗涌,凌气森森。他拽着薄安安,让两人拉开了一些距离。
薄安安后背撞上书柜,忍不住疼得嘶了一声。
纪时谦搂着她,不动声色的将两人转换了位置,自己背靠在了书柜上,大手却紧搂着薄安安的细腰,一手掐住她的下巴,慢慢摸索着她的红唇。
“为什么突然搬回薄家?”
低沉森然的声音在黑暗中流淌。
若不是他让人看着,都不知道这小女人蹦跶回了薄家。就她那刚烈的性格,不像是会委曲求全愿意好好待在薄家的。
薄安安又是一声凉笑,她两手撑在纪时谦的胸口,想把那两人的距离拉大一点,“纪先生,你分手费也给了,该封杀的也封杀了,我认为我们俩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名义上你还是我姐夫,管的太多怕是不合适吧。”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大手覆在自己的丰盈上,狠狠一捏,她咬着牙,还是抑制不住从牙缝里溢出了一声轻哼。
男人火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眼睫上,“你倒是洒脱的狠!”
一听这女人轻描淡写的语气,他是真的想把她掐死。
掐在自己下颚上的那只大手,确实用了力,疼的薄安安觉得说话都有些费劲了,她忽然就觉得有些生气,“纪时谦,是你先提出结束的,我不过是顺了你这大金主的意。”
是他先提的结束,现在纠缠不清的也是他,到底想让她怎么着呀?
“所以这么快,你就物色好了下一位是吗?那个老头子?”纪时谦下颚绷得紧,一字一句都几乎从牙缝里蹦出来。
“呵,是啊。所以回到薄家,准备待嫁。”话轻飘飘的从口里出,心却重重的疼了起来。
磁沉的声音淡淡响起,似乎不起波澜,却透着一股霸道的强硬,“薄安安,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投奔别的男人吗?”
薄安安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顾家那老头是做食品生意的……”
不用明说,薄安安已经知道这个手腕铁血的男人想做什么了。
“纪时谦,你不能这样。”
“哦?不能怎样?”语气微扬。
薄安安伸手揪住他的衣服,“你为什么非要把我逼上绝路?”
大手轻轻盖上她的手,紧紧攥住,“我给了你路,继续做我的情妇,钱依旧随你大把的花……”
“不可能!”薄安安甩开他的手。
她绝不要背上小三的罪名,尤其那个正室还是薄一心。
寒眸一眯,刚要说什么,外面却传来薄一心的声音,“时谦,你去哪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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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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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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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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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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