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的一个山丘上,忽然,就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正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老头算是胆子比较大的,但还是吓得浑身一哆嗦。
他镇定了一下自己,走过去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而且脸上表情非常惊恐,脖子上还有被掐的痕迹。
应该是被男人祸害后掐死的。
这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怀里的那只小狗,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在哭。
人命关天,老头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连忙回村叫人,来处理这个女尸。
在回村叫人的路上,老头看到一只母狗,刚生了一窝小狗,其实在我们这一带,有很多野狗,这些野狗经常在荒郊野外生小狗。
而那窝小狗,和老头怀中的那只差不多大小。
老头这才忽然明白,那只小狗其实就是那只母狗生的。
可不知为什么,那三只兔子不追别的小狗,却只追那只小狗。
听老头讲完那只狗的来历,这时,冯学贤连忙说了句:
“难道是那个女人的魂魄附在了狗身上?”
其实不只是他,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赢璞却摇摇头说:
“应该不是,按照阴阳之术的说法,冤魂即使附体在猫狗身上,一般也不会超过一个时辰,冤魂附体在人身上,就像是带了刑具一样难受,附在猫狗身上,就更加痛苦了,所以不可能是那个女人的魂魄附体了那只狗身上。”
赢璞说的这些也有道理。
既然不是那个女人的鬼魂附体在了那只狗的身上,那只狗为什么又如此特别呢?
我们几个都说不清楚。
“你追我们有什么事吗?”这时,王婉婷问老头。
老头点点头,说了一句:
“我想让你们几个去我们村里看看。”
“为什么要去你们村?你刚才说了,你们村离这里有一百多里,这么远,我们就不去了,我们还要早点回去。”
冯学贤有点不以为然地说。
老头却忽然一脸神秘的说了句:
“你们不是想杀了那个影子吗?那一定要去我们村里。”
老头的这句话,一下把我们都说愣了。
“你们村和那个影子有什么关系?”
我也忍不住问了句。
老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直接把袖子撸起来,露出手腕,说了句:
“你们看看我的手腕。”
大家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老头为什么突然让我们看他的手腕,大家都连忙往老头的手腕看去。
只见在老人的手腕上,有一个铜钱大小的黑痣,这种黑痣看起来平平常常,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这不就是一块痣吗?看,我这块比你的还大。”
冯学贤说着,也把右手臂的袖子撸开,就见在他的右胳膊上,确实也有一块痣,而且这块痣也确实比老头那块痣还大。
但老头却微微一笑,问了句:琇書蛧
“你这块痣会动吗?”
冯学贤一脸的诧异:
“当然不会动?难道你这块痣会动?痣又怎么可能会动呢?”
老头却点点头:
“对,我这块痣会动,去年的这个时候,这块痣在的腿上,今天就转移到我的手臂上,它好像就在我身上乱爬,差不多每个月都爬上几寸,过几个月,恐怕就会爬到身上别的地方了,不过幸好它还没往脸上爬过。”
此时,大家都一脸吃惊,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会在身上乱爬的痣。
我连忙问了句:
“你从小就有这块痣吗?这块痣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动?”
老头摇摇头:
“不,我小时候没有,是我三年前才突然长出来的。”
紧接着,老头又说了句让我们所有人都更震惊的话:
“其实在我们村里,不只是我有这种痣,大部分人身上,都有这种能移动的痣。”
我们算是经历过各种各样的怪事,但这种会移动的痣,却还是第一次听说。
“但我还是不明白,你说的这种会动的痣,和那个影子有什么关系?”
钟九首一脸不解地问。
“因为我来这个村的时候,这块痣还在我的胸前,但那个影子一出现,这块痣马上就转移到我手臂上了,按照平时的速度,这块痣移动到手臂上,至少要几个月时间。”
“所以你才怀疑这种移动的痣和那个影子有关?”
王婉婷追问了一句。
“对,这种痣不疼也不痒,而且在我们村里,每个有这种痣的人,都是长大成人后才有的,更重要的是,我们村有这种有痣的人,在灯光下,自己的影子有时会自己走来走去的,每个人都很害怕,但又没人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在这个村里,遇到那个影子后,我的痣忽然就移动的这么快,所以我忽然觉得,这种痣其实就和那个影子有关。”
“自己的影子走来走去?这是怎么回事?”
冯学贤追问道。
老头连忙讲了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老头那个村里,有很多人家,专门做布鞋去城镇上卖,所以村里的很多女人,夜里会在油灯下做针线活,而且经常会熬到下半夜。
但一过后半夜,当女人坐在灯下,继续做针线活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自己的影子却会忽然站起来,而且会在屋里走两圈,还会伸一个懒腰,然后再坐下来。
可明明本人是一直坐着的,但影子为什么突然就站起来了呢?
很多女人一旦遇到这样的怪事,当然会很害怕,她们也都想早睡,可因为还要多挣点钱贴补家用,所以又不得不熬夜。
为了防止这种怪事发生,很多女人到了夜里,不敢再点灯,而是摸黑纳鞋底。
而且凡是发生这种怪事的人,都是身上长了这种痣的人。
所以他们村里,身上长这种痣的人,一到天黑,就会赶紧吹灯睡觉。
而老头自己自从身上长了这种能移动的痣后,也遇到过这种怪事,就是一到后半夜,坐在灯下不睡的话,自己的影子就会突然站起来,在屋里转两圈,然后再坐下。
这种事虽然吓人,但除此之外,身上倒也不疼不痒的。
村里的人请了很多阴阳先生,也找了不少和尚道士之类的,但谁都说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等老头说完这些,大家也觉得这种事情确实离奇。
就听赢璞说:
“我觉得和影子有关的怪事,应该都与条三愣有关,老人家说的他村里这种怪事,恐怕也不例外,如果我们不除掉条三愣,他还会在这一带祸害人,而且也不会放过我们几个,与其等着他来找我们,不如我们主动去了解他,只有对他了解的越多,我们就越有可能杀了他,我们现在就是对他了解的太少,所以才处处被动,大家觉得呢?”
我们也都觉得赢璞分析的有道理。
老头见我们肯去他们村里,顿时显得很兴奋:
“太好了,其实这个村里的人都说,这个村之所以能恢复平静,就是因为你们几个高人,而且我刚才也说了,这位身上的香气,和我那只吃素的狗身上的香气一样,难得遇到你们这样的高人。你们去了我们村,也许就能搞清楚我们身上的这种痣,还有影子会动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对了,赢璞,你身上的香味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和吃素的狗身上的香气一样呢?”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其实我第一次遇到赢璞时,就闻到了他身上的有种淡淡的香气,当时也没太在意,以为他身上带着香囊之类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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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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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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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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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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