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玉倾一头黑线。
她哪里长得随便了?!
就她这张脸,不说倾国倾城,那也算得上是花容月貌吧。
等等......这话怎么听得这么耳熟呢?
像是在哪里听过啊。
凤玉倾来不及多思考,就听得为首坐在骏马上的男子朗声道:“既然长得这么丑,那就带回去,当替天行道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凤玉倾倏忽抬起眼,瞧着最上头的那个男人,秀眉微蹙,似在思考。
这声音也有点耳熟啊......
随后几个人下马,以围合之势就要来绑凤玉倾。
特妈的,她往哪逃?!
武功!武功!武功!
要是能回去,她就练武功!
她力气极大,一掌击中最前的一人,那人连忙倒退几步被同伴搀扶住。
因着男子的吩咐,他们也并未持刀上前,都是赤手空拳就来抓捕,没想到对方竟是个有功夫在身上的。
几人谨慎起来,齐齐出手制住凤玉倾。
凤玉倾刚要反击,就被人从背后以迅雷之势点了几下,瞬间僵滞,无法动弹,唯独一双灿眸溜溜地乱转。Χiυmъ.cοΜ
不是吧,葵花点穴手?!
电视剧里都是真的?!
接着,从她背后走出来一个人,虽然蒙着面,但他眼里的促狭笑意她绝对能感受到,对着凤玉倾,他撂下一句“绑了”,随后转身飒然上马。
如果眼神能说话,凤玉倾绝对能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可惜不能......
可能是为了报复凤玉倾之前的那一掌,绑她的人用着大粗麻绳将她双手反捆住,动作简单又粗暴。
这绑的也太紧了吧,她手都勒的生疼,嘴里也不住的哼哼。
为首男子眼眸格外明亮锐利,瞧着她的神色,也禁不住微微挑眉。
这么娇气?
这一伙人虽然是骑着骏马飞驰而来,但是后面却带着一辆马车。
此时凤玉倾就被她们押着上了马车。
见她上了马车,男子那掩在面纱下的笑意更深了。
他缰绳一勒,猛呵一声,“走!”。
旋即夹紧马腹,长鞭一挥,奔驰而去。
这车也颠的太快了吧......
凤玉倾反手被绑,嘴里还被她们粗鲁的塞了一团绢布,扔进了马车里。
凤玉倾表示
自己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气死她了。
马车一路颠簸,直颠簸的她腰酸背痛的,一下撞在左边,一下又倒在了右边,磕的她脸上都青一块紫一块的。
不知道马车行驶了多久,终于在一处寨子面前停下。
车帘一掀一落,一道身影就进来了。
来的人正是最开始骑在马上的那个男子,蒙着面看不清样貌,只是一双眸子亮的惊人。
他还说过她长得随便来着......
他也不揭开他的面纱,只是眉眼含笑的看着她,
没有说话,从怀里拿出一条细长的绢布,动作轻柔的将凤玉倾的眼睛蒙上。
这是他们规矩,凡是外人进入宗门,不论是请来的,还是掳来的,一律蒙着眼睛才能进入。
就是为了防止对方万一离开或者逃脱宗门,在外面暴露了他们宗门的位置,从而引来官兵的围剿。
这里才算的上是他们的大本营。
凤玉倾被蒙上眼睛,并未觉得不舒服。
她以为面前的这个男子应该也会像之前那几个女人一样,将她粗鲁的推出马车外。
没想到竟然是牵起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将她带下了车。
甚至在她即将下车的时候,还温柔地说了一句:“小心。”
她都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一个山大王能这么对待俘虏?
是的,在她看来,这人的行为跟土匪无异,不叫山大王叫什么。
这个想法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当然不会......
下了马车走了没两步,就听见身边牵着她手的男子对着其他人吩咐道:“把她带进地牢。”
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特?地牢?!
......
她没听错吧。
也对,一个山大王,怎么会温柔的对待俘虏,是她太异想天开了。
说完,他的手就松开了她,接下来就是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押着她,带着她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了。
走了有一小炷香的时间。
她走着走着就感觉周围的空气阴冷了许多。
似乎是到了?
其中一个人扯下她的蒙眼布。
没有想象中的光明给她带来的刺眼。
她只看见面前的是一座铁牢,黑漆漆的,不过好在这个铁牢还是点起了烛火,光线是昏暗了点,但是不至于完全看不见。
“进去!”
两个人不客气地直接将她推了进去。
她踉跄了几步,转过身来,那两个人就已经将门用铁链子锁好。
......
反正都到了这个鬼地方了,先呆着吧。
要是要赎金,她就给吧,也不知道,弋阳他们卖肥皂,能不能凑出一百万两来。
一百万两呢,她还没这么值钱过呢。
她松了松绑久了的胳膊,走进去了几步,靠着稻草盘腿坐了下来。
“卧槽,谁啊!”
手不知道是摸到了哪里,发现了肉乎乎的,像是人的大腿。
那人似乎也被吓醒了,睁着惺忪的眼睛看向凤玉倾。
地牢里的灯光实在是太暗了,凤玉倾有些没看清。
她心思一动,会不会是鹤屿书?
这么想着,她也小心翼翼地开口:“鹤屿书?”
那人动了一下,理了理自己头顶上的稻草,嘴里说道:“鹤屿书是谁?”
听声音是个女的,不是鹤屿书?
凤玉倾凑近去看了看,只见面前的这个女子蓬头垢面的,不修边幅。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在这个地牢里磋磨了太久。
“咦,怎么还来人了?”那女子看着陌生的凤玉倾,疑惑的问道。
“呃,我是被抓进来的。”
“好巧哦,我也是。”
“......”
这有什么巧不巧的,难不成你还希望自己在这种鬼地方遇见新朋友?
“呵呵,好巧。”凤玉倾干笑两声,猛跳的心渐渐平复下来,旋即又问道:“你在这里被关了多久了?”
“我啊,刚来,才两天。”
......
两天,那不就是最近才被抓上来的吗。
“那你叫啥?”
“我姓安,叫安红豆,人送外号,魔王安。”安红豆甚是不在意的摆摆手道。
安红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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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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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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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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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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