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淮瑾,这样方便你批么......”
苏予兮躺在他身后,和他拷在一起的手勾了勾他的腰,实在困的不行了。
批完奏折,余光瞥见女人恬静乖巧的睡颜,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眨眼间,又恢复冷然。
不自觉的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上了她的肩膀处的衣襟,伴着指尖泛白,剥开她的衣衫,露出了那朵绽开在她肩膀处的白花。
深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痛楚,如黑曜石般染了浓墨的眸子,溢出些许疯狂。
蓦地俯下身,咬上了那朵妖冶绽放的的花型胎记,齿间闭合,加大了力道。
“嗯!”琇書網
苏予兮痛哼了声,一下子就惊醒了,下意识推开伏在她身上的男人,腾的坐起身。
“时淮瑾!你是狗么!”
她怒目圆睁,眯着眼瞥了眼肩膀处的染血牙印,略带翁意的嗓音怒斥道。
男人面对着她,跪在床上,微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模样,嗓音极柔:
“公主身上很香,臣想......”
“你想就想!咬我干什么?”
苏予兮横了他一眼,话语间戾气满弥,烦躁的打断了他。
咔哒——
直接把他铐在床头,跳下了床,大步出去了。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守在门口七安见公主衣衫不整的出来,肩膀处一片赤红,心下一惊,追着她走了几步,问道。
“你守好他,看着他用膳!”苏予兮拧着眉,冷声吩咐了句。
待在御书房,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劲儿。
吱呀——
七安拎着药箱进来了。
“公主,微臣帮您处理伤口吧。”
苏予兮抬手揉了揉眉心,“不是让你守好驸马么?”
“七茶在守着。”
他把药箱放在桌子上,自顾自地打开从里面拿出草药,拉下了公主的衣襟。
“嘶!”
苏予兮倒抽了口凉气,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公主,您为什么还要留着驸马?”七安动作愈发轻柔地帮她上着药,罕见地多问一句。
闻言,她叹了口气,声音低了几分,夹杂着几分懊悔:
“我也不想留......”
可还要攻略他......
七安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公主的光洁的肌肤,指尖颤了颤,落在她肩膀处的目光晦涩了几分,转瞬移了视线。
......
黄昏。
苏予兮正在御花园里闲逛,刚看到一族山茶花开了,欲摘点儿叶子回去泡茶喝。
“公主!不好了!驸马上了城楼!”
七茶这一声喊的她瞬间扔了手里的叶子,就往城楼的方向跑去。
呼——呼——呼——
她穿着几斤重的宫装,硬是跑了很长一段城楼,上了200阶楼梯,直到看见男人的身影,才扶着城墙弯腰喘着气。
余光瞥见他抬脚往前走了几步,连忙扑了过去。
“时淮瑾!你,你等会儿......”
她现在喘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拽着他的胳膊,弯腰缓着劲儿。
“公主过来,是抓我,还是要杀我?”
他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围满城楼的侍卫,目光在七安身上停留了片刻,淡淡地问道。
苏予兮撑着膝盖直起身子,循着他的目光往后看了眼。
朝后挥了挥手,“下去吧。”
“是。”
不一会儿,偌大的城楼上就剩下了两人。
“时淮瑾......”
“公主,玩的开心么?”
他撇开了她拽着他的手,转过身,看着城楼下张灯结彩的闹市,轻飘飘的打断了她的话,问了句。
苏予兮垂眸瞥了眼他左手上的镣铐,手腕处都勒出了血痕,抿了抿唇,正欲从袖子里掏出钥匙帮他打开,随口回了一句:
“玩什么?”
时淮瑾轻笑出声,低磁温柔的音调格外蛊惑人心,余光瞥了眼低头不知在找些什么的女人,伸手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凑近她说:
“玩我啊......”
叮铃——
钥匙掉了。
咔哒——
她被他拷上了。
怔愣的被他抵在城墙上,脸上除了惊愕外没什么表情。
“看样子,公主不开心,那臣得做些弥补才是.......”
“诶!啊......”
他猛地将她抱起,从城楼一跃而下。
耳边呼啸的风声,满眼都是城楼方砖的残影,惊的她大脑一片空白,尖叫连连。
小七:这谁玩儿谁啊......
垂眸见女人死死抓着她衣襟的狼狈模样,低低的笑出了声,嗓音极其阴柔:
“公主想去哪儿玩?”
“时淮瑾!我特么想弄死你!”
苏予兮从他身上下来,抹了一把脸上吓得飙出来的眼泪,恶狠狠地抬脚踢了他一脚。
她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冷哼了一声,抬脚就往城门的方向走。
刚走出去两步,手腕又被抻了回来。
“打开!”她扭过头,垂眸看了一眼,没好气地吼了一句道。
“钥匙在公主手上。”
苏予兮此时的情绪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她直接抽出了腰间别的短刀,欲直接把链条砍断。
爱去死就去死吧,大不了她再找人救!
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挎着一个花篮过来了,怯生生地拽了拽她的垂袖,奶声奶气的问道:
“公主,公主能买朵花吗?”
看见这么小的孩子,她收了收自己身上迸发出来的坏情绪,垂眸扫了眼小女孩儿身上破烂的衣裳,目光落在她稚嫩的小脸上,缓缓蹲下身,低声问了句:
“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出来卖花儿呢?”
“民女无父无母,幸得花柊伯伯收留,出来卖花。”小女孩儿一双不谙世事的眼睛格外清澈,咬着字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苏予兮抿了抿唇,审视的目光在小女孩儿身上打量了几圈,她却敢直勾勾地和她对视。
片刻,她从袖子里掏出钱袋,拿了一把碎银子给她,“把花给这位哥哥吧。”
时淮瑾接过小女孩儿递过来的一捧花,红的娇艳欲滴。
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说道:
“谢公主。”
苏予兮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抬手解开了宫装的扣子,一身正红色的宫装褪去,一袭朴素的白色纱裙显露。
随手把头上的凤钗也拿掉了,及腰的长发,瞬间披散开来,伴着夜风,卷起的长发拂过了他的侧脸,也吹散了她的声音:
“想带我去哪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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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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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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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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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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