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什么身份去质问秦天熠?
赵馨恬和秦天熠是什么关系,又关她什么事?!
湛蓝慌忙的将膏药塞给秦天熠,愤然起身。
一颗心悬吊吊的,像是极力逃避什么。
是的,就说她懦弱吧。
她不想去知道答案,也没有勇气去接受答案。
逞了口舌之快的湛蓝恨不得把舌头咬掉,当作什么也没问……
秦天熠哪儿肯放过她?
湛蓝终于懂得质问他和别的女人的关系,他怎么会允许她重新缩回保护壳里?
秦天熠钳制住湛蓝的手,猛的一拉,压在了沙发上。
他上她下,透着暧昧的火热气息。
秦天熠幽深如浩瀚星辰般辽阔无垠的墨瞳掠过一道惊喜的光。
温热的鼻息吹拂在她脸上,嗓音沙哑而迷惑,“蓝,三年前,赵馨恬差点被人强,我救过她一命。”
那个时候的赵馨恬只是一个16岁的小姑娘,所以她对他很是依赖。
也因为赵馨恬跟湛蓝长得相似,所以秦天熠才允许赵馨恬偶尔出现在身边。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一直把赵馨恬当小妹妹一样纵容。
“被人……”强?
似是戳中了心底最深的痛楚,湛蓝眼底湿润,哽咽的没有说下去。
秦天熠温柔的轻抚着她的发迹,对她眼眸中隐藏的痛楚深深不舍。
俯身,距离湛蓝不足一公分的距离停了下来,富含磁性的嗓音透着性感,“记住,我要的女人,从来都只有你。”
湛蓝还来不及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疯狂而缠绵的吻就落到了唇上。
一寸寸侵蚀着她的神经,她的灵魂。
口腔里,全是秦天熠占有的气息。
这个男人,怎么一言不合又吻上了?
意识到她的不专心,秦天熠灵巧的舌挑逗着她的,引得她全身一阵发麻。
本能的,缱绻回应。
湛蓝沉迷在他娴熟的吻技中,两人的气息也越来越粗重,无可自拔。
眼见快要擦枪走火,秦天熠放开了她。
湛蓝软塌塌趟在沙发上,第一次,对秦天熠的吻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现在知道我要谁了?”
嘶哑而低沉的声音喧嚣着某人的浴望。
要不是身体没恢复过来,他一定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方位狠狠收拾湛蓝。
湛蓝不好意思的红着脸,还没有从刚刚令人麻醉的吻中清醒过来。
秦天熠等不到回答,以为自己表达得不够明确,准备俯身再来一次。
湛蓝看出了他的意图,急忙捂住他的嘴,洋装怒视,“喂,秦天熠,你说了吻我一次答应我一个要求!”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秦天熠剑眉斜飞,唇角溢出邪肆的弧度,“要不再来一次?”
“不要!”
湛蓝惊叫。
猛地把秦天熠的头死死顶着。
就怕他兽兴大发真的再来一次。
万一他忍不住要那啥呢?
不行,得泼他冷水。
湛蓝怒眼一瞪,收敛了眼底意乱情迷的情愫,固执道,“秦天熠,我要去a市。”
她答应了苏远航要去a市,不能不去。
秦天熠拧眉,邪痞似的脸上黯淡了下来。
湛蓝忙不迭的又道,“我不能言而无信,不能失信于朋友。”
“朋友?”秦天熠语调上扬,透着一丝喜悦,“你只当苏远航是朋友?”
“对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湛蓝白了他一眼。
“那我呢?”秦天熠蓦地压低音色,又向她靠近几分,“你当我是什么?”
过于亲密的距离叫湛蓝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已,一只手抵在秦天熠胸膛,阻止他再前进,“债,债主!”
“债主?”秦天熠眉峰微拢,“讨债还是讨情?”
喂,秦天熠,你过分了啊!
湛蓝被他逼得心底一阵寒颤,猛地推开,怒吼道,“我不管,明天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去!”
秦天熠寒眉,湛蓝长胆儿了?
竟敢吼他?!
可是,看她故作凶狠的样子,他却舍不得扼杀。
至少,比怕他要强。
他不要她怕他!
秦天熠双眼一眯,顺势躺平在沙发上,嘴角翘的老高,抬起另一只手,“这只手还没抹。”
湛蓝愕然,他……这是默认了?
应该是吧。
湛蓝高高兴兴拿着药膏,朝秦天熠右手小心涂抹。
看着手臂上腥红的牙齿印,一抹心痛悄然滑过眼底,快的来不及抓住。
“秦天熠……”
“嗯?”
秦天熠轻咦,闭眼享受着湛蓝的服务。
“赵馨恬为什么会咬你?”
而且咬那么狠?
“她生病了。”
秦天熠平静无波应着,淡然中透着冷漠。
“什么病啊?”
她要咬,你就让她咬吗?
不晓得躲开啊?!
其实,这才是湛蓝想问的。
秦天熠轻笑,睁眼凝视她,“吃醋了?”
“……”湛蓝眸光闪烁,不自然的道,“我才没有!”
话一出,怎么听着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秦天熠抬手揉捏着她粉嫩俏红的脸,深邃的墨瞳噙着自责,解释道:
“还记得酒吧那晚吗,何思琳找到我,说赵馨恬被人劫持。她就在那晚被人注射毒榀。”
“毒,毒榀?”
湛蓝浑身一震,惊愕得失了魂儿。
“嗯,一种新型毒榀,上了瘾就很难戒掉。”
甚至耗尽精力,生命枯竭而死。
秦天熠周身散发的低气压感染得湛蓝也跟着难受,抬手握住脸颊上那只粗糙的大掌,涩然道,“赵馨恬会戒掉的。”
秦天熠苦涩一笑,“那人是我的仇人,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不会受此罪。”
顿了顿,幽深的眸光直视进湛蓝善良的眼睛里,“我欠她的,懂吗?”
赵馨恬无辜被牵扯进他的恩怨里,秦天熠不可能扔下她不管。
湛蓝点头,深知秦天熠是一个责任心很强的男人,她又岂会不懂?
握住秦天熠的手紧了几分,湛蓝清脆的嗓音含着坚定,“秦少,我愿意帮赵馨恬。”
如果要还债,她愿意和他一起。wWW.ΧìǔΜЬ.CǒΜ
秦天熠眸光一滞,下午不是不愿意吗?
怎么这会儿又同意了?
“等我从a市回来,我就帮赵馨恬完成她的心愿,好吗?”
湛蓝说的无比诚恳,秦天熠傻愣半秒随即笑了。
是了,这个女人在帮他一起赎罪呢。
懂事大度又热肠心善,怎能叫他不爱?
秦天熠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蔓延至如漩涡的眸底,一扫与日来的疲惫烦沉。
抬手,拉低她,温柔而缠绵的吻着。
两个彼此寂寞了数年的心,在这一刻契合在一起,不再飘零无依。
<span>我能不能告诉你们,我改这章改了两个小时?
唉——
梧桐想说句话。
我爱秦天熠这样的男人。
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
即使对别人的女人有责任心,有些宝宝看了不舒服。
可是转念一想,他能这么负责的对身边每一个人,不仅仅是女人。
他对湛蓝的爱又该又多深?……
想明白了,也许你们就不会觉得不舒服了。
试问一下,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有谁爱呢?
我说的责任,不仅仅是爱情方面,还有为人处事方面。
我想塑造的秦少就是一个责任心强大的人物。
他从不游戏人间,对身边每一个人都是问心无愧。
他冷漠,但他会为了湛蓝变得热心。
他有他的一套处事原则。
像海面的灯塔一样,照耀着湛蓝脆弱敏感的心。
话就到这里了,如果还有人不喜欢我塑造的秦少,我只能说抱歉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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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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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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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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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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