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08包间里,斯夜廷身边围了十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一个个犹如蛇精般没骨头似的黏在斯夜廷身上。
斯南阙看了看斯夜廷这一身的“挂件”,忽然想起田甜发的聊天记录。
他们斯家的男人确实在这方面欲望很强,能耐也多,没办法基因太强大。
眼前的斯夜廷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他的好色程度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不过他这个人从来都是走肾不走心。
“南阙,到了我这,你也别太爱惜羽毛了,咱们都是斯家的老爷们儿,谁不知道知道谁啊?”
斯夜廷喝红了脸,眼里布满欲念的血丝。
他转头狠狠亲了一口女人的脖子,眼神流连忘返,又转过来跟斯南阙说:“你到现在,还没亲近过女人呢吧?哈哈哈,今天哥带你好好潇洒潇洒?”
斯南阙讳莫如深的笑了,他坐在黑暗处,一双逆天大长腿有点放不下,身段慵懒又风流,红酒杯被他玩弄在掌心,听话又乖巧。
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一截修长深邃的锁骨,不少女人的眼光黏在他身上怎么都下不来。
斯夜廷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你们一个个,都他妈馋我弟的身子,妈的,骚货!”斯夜廷嬉笑怒骂,并不真的生气。
旁边的女人赖在他身上:“廷哥,你带来的这位太帅了,也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位姐妹呢~”
斯夜廷哼笑一声:“南阙,这凤华台的女人我都给你找来,你随便挑,喜欢哪些就带走,哥已经给你开好了房间。”
斯南阙摆摆手,眼神迷离:“我已经醉了,享受不了廷哥的齐人之福。”
“哈哈哈。”斯夜廷笑的放纵,又抱着旁边的女人亲热起来。
等他亲热够了,才跟斯南阙说正事:“南阙,听说你最近往木托唯亚飞了好几次?”
斯南阙眼底流转着醉意,懒散的笑:“廷哥你查我?”
斯夜廷人精一样的人,听得出斯南阙话语里夹着的警告意味。
“没有没有!看你说的!我怎么会查你,我是关心你!来走一个。”斯夜廷举杯,跟斯南阙碰了下高脚杯,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斯南阙喝了红酒,瘫坐在沙发上的身段更慵懒了,眼神迷离的让人想吻上去。
几个女人眼神灼灼,恨不得当场就把斯南阙吃了。
现代版唐僧肉嘛这不是。
斯夜廷看出来了,斯南阙一直跟他绕弯子,瞎搅合,没想把一点正事透露给他,于是他也没了耐心。
“南阙,你看你,我这也是关心你,你既然喜欢姜自励你就娶回家嘛。”
斯南阙晃悠着红酒杯的动作稍微停滞,但很快恢复了吊儿郎当的做派。
“结婚有什么意思?”
“我看你对那个姜自励,可是很上心的!”斯夜廷双眸如狼似的盯着斯南阙。
斯南阙继续吊儿郎当:“廷哥别说我了,你还不是走肾不走心?廷哥都没结婚,我不着急。”
斯夜廷哈哈大笑:“来来来,再走一个!”
斯夜廷在一声声“廷哥”中迷失自己。
一直玩到了凌晨四点,灌了斯南阙不少酒,而且是混着喝。
斯夜廷纸醉金迷惯了,玩女人也惯了,玩法千奇百怪,上演各种戏码恶心斯南阙。
斯南阙只云淡风轻的看着,装醉。
直到斯夜廷花招用尽,折腾了一夜都没从斯南阙嘴里套出半句有用的信息,他彻底烦了。
“得了,你哥我也累了,这一晚上玩的是真高兴,我叫人送你回去,我该去补觉了,下次哥再找你出来嗨,你一定要来哦。”
斯南阙笑的像个斯文败类:“只要廷哥不嫌我碍眼。”
斯夜廷在心里直骂祖宗。
你怎么不碍眼,你都碍死眼了!
问你什么都问不出来,妈的,浪费老子一晚上时间,累得老子腰都要断了,你连个屁都没有。
斯夜廷的司机把车开过来,斯南阙佯装喝醉,扯了扯领带又吸引了一众女人的注意力。
斯夜廷在后面,眯着眼看着他,直到他上了车,斯夜廷才破口大骂:“他妈的!耍老子!”
可他不行了,太累太困。
给斯南阙准备的房间没用上,斯夜廷倒是住进去。
斯南阙坐在车里,知道司机也是斯夜廷的人,于是开始装恶心。
“南阙少爷,您没事吧?要不要我放您下车吐一吐?”
斯南阙佯装不清醒:“吐鲁番的葡萄还没熟呢。”
司机愣了:“我说少爷,您要是难受我就停车?”
斯南阙:“廷哥这人能处,有事他真喝。”
司机无语了,不再搭话,斯南阙闭目养神。
把斯南阙送回了云庭仙馆,司机给斯夜廷打电话:“夜廷少爷,我看南阙少爷是真喝多了,都说胡话了。”
“他有没有说安东尼的事?或者姜自励的事?或者我的事?”
司机挠了挠头,讷讷的说:“安东尼和姜自励,他都没提,他倒是提您了。”
斯夜廷精神为之一振,认认真真的听着:“他说我什么了?!”
“他说,廷哥这人能处,有事他真喝!”
斯夜廷:“…………滚!!!”
电梯门缓缓关闭,斯南阙抬起深邃的眼眸,锐利的精光闪烁,哪还有一丝醉意?
狡猾如狐,凶狠如狼,迅捷如豹,冷漠如蛇。
不是没有喝多,他也有点胃难受,一晚上没吃东西却喝了很多的酒,一呼一吸之间全是酒气,可他没醉,他清醒的很。
指纹解锁,斯南阙先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喝。
跌进沙发里,他打开电视听国际新闻。
谷藏丹藏和边藏的战事还在继续,三不管地带也参与其中,局势混乱不堪,估计一时半刻不会消停。
他揉了揉太阳穴,拨通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十几秒被接通,对方上来就骂人:“斯南阙,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小鸟说早早早,你有病啊起特么这么早?”
斯南阙好看的手抵住额头,闭眼哼笑,一派慵懒:“不好意思,我忘了现在才六点。”
“你还知道现在才六点!啊?!”那一声“啊?!”破了音。
“有事找你。”
“我没空!”
“怎么没空?”
“我要睡觉!”
“过来,老子哄你睡。”
对方瞬间没声了。
“艹,我真的会谢!说吧,什么事?”
段青彦已经从床上爬起来。
丝滑的被子从脖颈处滑下来,露出健硕的胸肌和白皙的皮肤。
相比斯南阙一身的伤疤,段青彦就是个瓷白如洋娃娃的小白脸。
“帮我保护一个人。”
“你斯南阙手眼通天,保一个人用得着我?”段青彦的起床气还在。
“我不方便,斯家人查不到你头上。”
“怕了你,说吧,谁?”
“一会儿我把资料发给你。”
“嗯,人在哪儿呢?”
“木托唯亚。”
“你是算好的吧?人在木托唯亚,我也在木托唯亚。”
斯南阙笑。
“行吧,什么时候你来木托唯亚我请你喝酒。”
“我刚从木托唯亚回来。”
“哦……等等!”段青彦明白过来一件事。www.xiumb.com
“你刚从木托唯亚回国?这么说你到过木托唯亚却没找我?”
斯南阙倏地睁开双眼,被问住了。
“斯南阙!”段青彦咬牙切齿:“重色轻友还想让我保护情敌?你想peach!”(你想屁吃)
电话挂断了。
斯南阙听着电话的嘟嘟声,哑然失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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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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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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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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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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