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散着薄雾,蓝色的电车每隔三分钟一趟。
顺着轨道看去,远处有一座教堂,红白相间十分好看。
墙壁以红砖砌成,是文艺复兴时期留下的,很有年代感,就在红墙面前,竖立着一棵超大的白色垂丝茉莉。
过了教堂,是一条很长的商业街。
木托唯亚的少数民族男女手挽手跳舞,木托唯亚的女人们很喜欢红色,她们鲜艳的红裙上绣满了花,男人则崇尚蓝色,白色的上衣胸口绣着一朵蓝色木蝶花。
木蝶花是木托唯亚的国花,但花语是什么姜自励就不清楚了。
姜自励一身运动服在这条街上尤为醒目,但当地居民热情好客,一个少数民族女人送给姜自励一条手工编织的手链,她用磕磕巴巴的国语说:“欢迎来到木托唯亚做客!你真漂亮!”
姜自励喜不自胜:“谢谢你,这个多少钱?”
木托唯亚的女人摆摆手:“送给你,美丽的女人!你一定是你们国家的木蝶花!”
姜自励愧不敢当,道了谢就跑了,面对热情的当地人,姜自励忽然有点社交恐惧症。
结束三公里回到公寓,张文涛老师已经起床,正在一楼大厅研究一架钢琴。
“哎?自励,你起这么早,去跑步了?”
姜自励点头:“张老师会弹钢琴吗?”
“小时候钢琴过了十级,但是自从高考以后就没碰过了。”张文涛的语气带着怀念。
说完他坐在琴凳上,优雅的弹奏那首人人耳熟能详的《致爱丽丝》。
“老师我先上去换衣服。”
“嗯好!”
姜自励蹬蹬蹬去了三楼,冲澡洗漱。
昨天陪斯绯月打游戏并没仔细查看房间的情况,今天才发现有人细心的将她所用的物品归类摆放。
沐浴露共有三种:天然无香精的、护肤滋养型的,还有气味浓香的。
每一瓶上面都贴着国语字条。
精油和护肤品同样如此归类。
洗完了澡,姜自励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化妆镜前,她想找吹风机,却找到了一抽屉的现金。
看着这一抽屉的现金,姜自励足愣了好几秒。
不用怀疑,一定是斯南阙安排的。
早知道有这么多现金,她何必要斯绯月请客呢。
她默默将抽屉合上,忽然有人按了门铃。
姜自励开门,是服务生站在门口:“请问是姜小姐吗?”
姜自励点头。
服务生说:“这是您的早餐,轻慢用。”
“等等。”见服务生要走,姜自励立刻问道:“请问我的早餐和其他人一样吗?”
服务生明显语塞了一下,然后说:“不一样。”
姜自励眨了眨眼:“为什么不一样?”
服务生只好回答:“是斯先生安排的,他说您容易水土不服,因此您的餐食都是独一份的。”
姜自励眨了眨眼,半天没说上来话。
服务生见她愣住了,还以为是没需求了,放下餐食就走了。
姜自励木然端着早餐,她想,其实斯南阙的安排刚刚好。
没有夸张的奢侈化妆品,也没有夸张的一屋子现金,更没有前呼后拥的仆人伺候。
一切都是点到为止,但就在点到为止的底线内,疯狂满足你。
这时候一通电话打进来,陌生号码。
会是斯南阙吗?
姜自励的心忽然悬起来,莫名有些紧张。
接通后,她应了一声,旋即对面说道:“小姜,是我,我是张文涛老师。”
悬着的心噗通一声坠下去。
“啊张老师,昨天忘了存手机号,抱歉。”
“没关系,你收拾一下下楼集合,今天去参观大学。”
“好的张老师。”
挂了电话,姜自励松了口气,侧头看到窗外好看的街景,这里实在太美太惬意。
斯南阙真会选地方。
……
姜自励逐渐适应了木托唯亚的生活,半个月过去了,她却再没收到斯南阙的信息。
他把她的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除了学习要自己努力外,其他的事情都不用她费心,有空了她便去看望母亲。
有时候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会被惯成生活废物。
但学业辛苦又繁重,姜自励没有太多时间思考斯南阙这个人。
有时候她吃完早饭,会把营养均衡又丰盛的早餐拍张图发给斯南阙,那边均不回复。
上一次给斯南阙发消息还是五天前。
已经二十天了,他一个标点符号都没说过。
姜自励是个很能沉得住气的人,但这次她确实摸不透斯南阙的意思。
亲完了就跑?
典型的渣男行为。
一想到那夜被斯南阙欺负的场面,姜自励就觉得这些年的铁都白撸了。
面对斯南阙,她的肱二头肌像注了水似的无力。
姜自励又做了邪恶的梦,蓝眼睛的男人再次进入梦里,翻云又覆雨,几次湿透了睡衣。
……
五月中旬,距离斯南阙消失已经过了29天,也是他受伤后的第3天。
他的背部中了两颗子弹,左臂被人砍了长达二十厘米的伤口。
好在中弹的位置并不致命,白杜若的医术向来很好。
第三十天,斯南阙幽幽睁开好看的双眸,深邃的眼眶内承载着两汪清泉,苍白的面色让他看上去像个雕塑艺术品。
白杜若坐在他身旁,看他醒了立刻掐灭了烟,挥散烟雾。
“你醒了?”她走过去,俯身看着面容憔悴但禁欲的男人,好想亲吻他性感的唇和喉结……
“几号了?”斯南阙转了转眼珠。
白杜若深深被他迷住,有些意乱情迷的抱住他,脑袋伏在斯南阙胸口说了日期。
已经三十天了,他答应过她,只离开三十天。
“让开。”斯南阙推开白杜若,起身坐好,牵扯到了伤口但他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
“你要去哪?!”白杜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的伤还没好!”
斯南阙扫了她一眼:“我要做什么不需要向你汇报。”
“那如果是老巫问你呢?”
斯南阙垂下眼眸:“老巫只在意他交给我的任务有没有完成,至于其他,你看他管过我吗?”
白杜若愤恨的点头:“是,你说的是,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管得了你呢?呵呵,大概只有那个留你一晚的人吧!”
斯南阙歪头,邪狞的看着她,眼神比冰雪还冷。
他再不愿废话,换了干净衣服和黑色大衣出门了。
室内一片血腥味,白杜若看到床单上沾了新鲜的血液,是刚刚渗出来的。
哪怕是伤口崩开了,也要走吗?
她是谁?这么重要吗?!拼尽一身的伤也非见不可吗?!
白杜若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ωωω.χΙυΜЬ.Cǒm
木托唯亚下雨了,街角蓝色的木蝶花被雨打落,扑簌簌掉下来,下着蓝色的花雨。
姜自励结束了一天的课程,想去市区的国家图书馆看书。
其他人先回了公寓,她一个人撑着透明的伞走在雨里。
木蝶花有半个巴掌大小,宝蓝色,忧郁又美丽。
姜自励挑了几朵实在美丽的捡起来收好,就这样一路捡着捡着,一双沾着雨水的皮鞋出现眼前。
姜自励仰头看去,顺着男人修长的双腿,看见他黑色的大衣,宽大的肩膀,骨节泛白的手撑着黑伞,还有他过分白皙的俊朗面孔和一双曾在梦里出现的湛蓝瞳孔。
姜自励的心脏猛地一缩。
男人的眼睛,像沐浴在牛奶里的玻璃珠子,比蓝色的木蝶花还漂亮。
他顺手捡起一朵木蝶花,放在姜自励手里:“知道木蝶花的话语是什么吗?”
姜自励还在蒙怔的状态下。
斯南阙说:“木蝶花的话语是,你是我此生唯一偏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拒绝首富前夫后她征服全宇宙更新,54、你是我此生唯一偏爱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