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陆桑要对付的幕后黑手,是跟博彩公司有关联了?”
“陆桑只是临时起意要筹措资金,如此看来,陆桑也很可能,只是在比赛就要开始之前,才意外觉察到博彩公司的阴谋所在?”
“他是临时起意要这么做啊!”
“哈,真不可思议,只是临时发现了这样的一场阴谋,都能被他给成功反转……”
“一百五十亿日元,除去其中的二十亿是押注了东道主一方,其余的都押注在了华夏女排一方。这样一算,只是一场比赛下来,陆桑岂不是一分钱都不用掏,便一下子赚到了将近一百五十亿日元?”
“陆桑,你真是……又一次让织田领教到了,什么才是真正赚钱天赋……”
“嘿,这次的事情,我必须要为陆桑做好善后工作。还有就是,那些被临时借了钱的家伙们,他们可不要贪心作祟,贪占了陆桑赢下来的钱。不行不行,我现在就要再打一通电话,必须给这些家伙们提前打好预防针!”
想到这些方方面面细节,织田羽顿时有些压力山大。
之前打电话替陆亦轩借钱,可是已经卖了不少人情出去,现在又要向这些人口袋里往外拿钱,希望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吧!
咦,比赛场边,怎么不见陆桑的人影了呢?
“织田先生,我陆哥人呢?怎么突然找不到他人去哪儿了呀?”马人杰冷不丁激动满面地凑到了织田羽跟前,说话声惊了织田羽一跳。
织田羽心里也正在奇怪着,他也是完全没注意到,陆亦轩什么时候消失在了比赛场地边。
难道是准备庆祝节目去啦?
再看比赛现场的女排姑娘们,还有华夏女排的工作人员,似乎也在到处找人的样子,织田羽更是疑惑了起来。
马人杰没得到答案,相当失落:“唉,织田先生,我陆哥不会是提前离场了吧!我还有一堆重要事情要向他汇报呢!我哪个……赌球赢了点钱,说好的是要回报女排姑娘们,可我突然有点不知道,该要如何安排,才能将那么一大笔钱,顺利取出,然后弄回国内,真是头大呀……”
织田羽:“?”
马人杰又道:“织田先生,你看我陆哥这也不见人,我可否冒昧请阁下帮个小忙呀?您跟我陆哥关系非常之好的对吧!您一定会帮我的对吧!”
织田羽有些皱眉,感觉这个相貌奇特家伙行为多少有点古怪。
不过看在陆亦轩面子上,他也不好跟对方计较些什么,再说此刻冷不丁不见了陆亦轩的踪影,他心里面莫名有些不安。
怕陆亦轩出什么意外状况!
如今,对陆亦轩的态度,在织田羽心里,那是越来越自发自觉,由衷佩服,甘愿臣服的姿态。
他可不想失去这样一位举手投足之间,就能搅起漫天风雨的大牛人。
瞧见织田羽似乎默许了帮忙,马人杰呵呵一笑,他其实并不是有什么难题非得麻烦这位,而且想要人家帮的忙,说出来实在也是有点装逼的紧。
他是想,让织田羽相帮着看看,赌球刚赚来的那近三个亿日元,是不是能有什么更加便捷方式,最快速度让自己带回国内。
本来这事情是趁机要在陆老大跟前说一说,心存了在陆老大面前卖弄一番的小心思。
可这会儿突然找不到陆亦轩踪影,
赚了那么一大笔钱,只他和几个小伙伴一起傻乐有什么意义。
这么好的装逼机会,给陆老大知道知道自己的眼光本事,这才不枉惊心动魄这么些天啊!
正准备合盘托出这些‘内情’,让织田羽这个鬼子也好好羡慕自家一番。
这时,
冷不丁就见一票东桑青年涌了来!
再一看,马人杰脸有些冷了下来,来的这票东桑青年,打头那位,他可是印象格外深刻,赫然就是进场馆之前跟人起冲突后,突然冒出来装逼的那个什么东桑国关西贵族,叫什么‘腾原’的家伙。
“织田君,我来看望你一下,你还好吧!
听人说你比赛前,押注了一百五十亿日元在东桑女排身上,真是没有想到,我们东桑女排如此不争气,居然输给了华夏女排……织田君您请节哀,您请坚强一些!
智和此刻心情与您是一样地沉痛!
不瞒织田君,智和这次也输了不少钱,智和还害得伙伴们也输了不少钱!
织田君,有可能的话,我们可以联合起来,一起揭穿这场比赛背后的内幕啊……”
织田羽有些懵逼,完全没想到这个腾原智和突然跑来的目的。
不过,听到对方这番话之后,有点明白过来了,这人以为他比赛前押注了一百五十亿日元在东桑女排身上。Χiυmъ.cοΜ
现在东桑女排输了球,对方是特意来安慰他来了?
织田羽很想骄傲地吼一嗓子,老子没输钱,非但没输,而且还大赚特赚了至少也一百五十亿日元。
只是这话还没到嘴边,就又给他吞回了肚子里。
赌球赚了钱这事,这可是陆桑的私事,未经陆桑允许之前,贸然将事情暴露给不相干之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也许陆桑很介意露富呢!
一转念想到这些,织田羽便没去更正什么。
反正都是一群不相干之人,跟这些人能有什么好解释的……
织田羽其实哪里又能想到,腾原智和这票人此来目的,真不是特意安慰他来了。
恰恰相反,腾原智和这票人是眼看东桑女排输了球后,他们又输了不小一笔钱,一个个气得抓狂要死,但是有个家伙冷不丁提醒说起比赛前织田羽押重注这事,突然想到有这么一个更加超级倒霉催家伙,比他们所有人更惨,这便打着安慰织田羽的旗号,实则故意来刺激织田羽来了。
特别是腾原智和,之前在织田羽面前狠折了面子,这更是迫切无比想来看看织田羽倒了大霉运的衰样。
当然,心里想归想,腾原智和这票人可不敢在织田羽跟前表露出这些暗爽情绪。
憋着忍着跟织田羽‘谈了会心’之后,一票人转身离开,离开之际,心情皆变得分外舒畅起来。
他们才赌球输多点钱,不过才三五个亿日元。
别人织田大蠢蛋,一家伙可是投了一百五十个亿日元进场啊!
看到这些人转身离开,马人杰心里有点慌了,完全没有想到,这个鬼子织田,居然赌球输了这么多钱,这让他立刻不敢再招摇,更不敢再得瑟,自己赌球赢了差不多三个亿日元这茬事,更是打死也不能再开口了。
“唉,也是个可怜人!”
“我陆哥,怎么会结交你这么蠢笨的朋友啊!”
“乃乃个腿儿地,老子赚了大钱,却不能装逼给人看,这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可言……陆哥你到底去哪儿了啊!”
马人杰很生郁闷,这么绝好地一次在陆老大面前刷存在感机会,怎么就瞎火了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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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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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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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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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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