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慕鄞离立即回答。
他这样坚决,反而让乔灵的秀眉蹙得更紧:看来,的确是因为她。
就因为她作为薄御深的未婚妻,跟慕鄞离“交往过密”,所以薄御深就要对慕鄞离下手吗?
原来,出身豪门世家有权有势的人都是这样专制而无情。
也怪她,是她疏忽了,也是她惹怒了薄御深。
“乔乔。”慕鄞离略带落寞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拉回了乔灵的思绪。
“嗯?”
“你知不知道,现在雨城的上流社会,全都知道了你的名字。”
乔灵一怔,从椅子上坐直身体。
“乔乔,我想亲口听你说,而不是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慕鄞离再没有平时的吊儿郎当。
“说什么?”乔灵心里,其实大约已经猜到了什么。
慕鄞离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只问:“你现在住的地方,根本不是朋友家,而是薄御深的家,对不对?”
乔灵的神情凝滞了那么几秒钟,最后她垂下眼睛:“你都知道了。”
她的承认,让慕鄞离再也没有说话。
乔灵抬起头来,看着雨城的大半个城区,清清浅浅地笑:“我知道你一定很看不起我,为了钱就能做出冒名顶替的事情,还在婚前就……”
“乔乔,别跟我说这些,我知道你是为了你哥哥的命。要不是迫不得已,谁会愿意这样糟蹋自己的未来。”
听到慕鄞离这样说,乔灵闭上眼睛极力隐忍,最后还是落下几滴泪来。
“我只是担心。乔乔,你不了解薄御深,甚至可以说这雨城没几个人敢说了解薄御深这个人。表面上他只是个世界公子,是薄氏企业的执行总裁。但实际上,他的身份……”
慕鄞离顿了下,然后转移话题:“乔乔,你哥哥的医药费,我可以想办法。趁现在还来得及,离开他,嗯?”
乔灵正准备说话,卧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穿着黑色西裤和白色衬衫的薄御深,静默地站在那里,盯着她。
乔灵咽了咽口水,轻声对慕鄞离说了句“我再打给你”后就将电话挂断了。
“薄先生,你找我?”乔灵并没有因为那晚的事情而表现出任何的异常来,仍旧是在面上带着乖巧的笑。
她现在毕竟还要求着薄御深,当然不会主动跟他闹不愉快。
另一方面,她也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跟他闹脾气。
“前几天不是说过要带你去看婚纱,你忘了?”
乔灵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但还是朝他甜甜一笑:“那薄先生您先出去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
去就去呗,刚好她也有事情要问他。
薄御深淡淡地“嗯”了声,转身出去了。
乔灵看着顺手将门带上的薄御深,总觉得他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难道是他觉得自己那天晚上做得太过分了,所以对她感到愧疚了?
“我真是想太多了。”乔灵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转身绕到一边的小衣帽间。
……
乔灵换好衣服出来,薄御深已经在玄关处等着她了。
因为一向怕冷,乔灵穿了高领的厚厚白色毛衣,下半身穿了长及小腿的灰色羊绒裙,下面穿一双短靴,外罩一件纯色的大衣。
她长长的卷发随意地披散着,小而精致的脸蛋几乎被看起来就很柔软厚实的高领毛衣遮住了一大半,只留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在外面。
她看起来,纯美异常,像个白糯米捏就的仙女娃娃,毫无心机。
薄御深勾勾唇:有些女人,却是靠外表就可以蛊惑人心。就像乔灵,这样仙灵的美丽皮囊下,不知包藏了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薄先生,你就穿这衣服么?”
顺着乔灵的视线,薄御深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西服套装:“有问题?”
乔灵摇头,又点头:“外面很冷的。薄先生,你稍等下,我去给你拿件大衣。”
说着,不等薄御深应允,乔灵就转身,快步上了楼。
等到乔灵再下来,她手里果然多了一件大衣。
“来,我帮你穿吧。”乔灵不去看薄御深兴味的眼神,提着大衣绕到他身后。
薄御深勾唇,然后配合地抬起手。
等到将衣服穿好后,乔灵又绕到他身前,尽职尽责地给他扣大衣的扣子。
薄御深一直垂首盯着专心致志的乔灵,也看着她纤细嫩白的手指在自己的衣服上倒弄。
这是他活了快30岁以来,第一次有女人这样对她。
而现在这个女人做着这样贤惠的事情,本就美丽的她更是透露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
如果说在最开始他跟乔灵说那些“很久没碰过女人”之类露骨的话,是因为厌恶乔灵这个被强塞给自己的未婚妻;中间乔灵搬到自己的公寓,是他另有打算所以对她没有任何兴趣;那么现在,他可能真的是尝尝女人的滋味了,而这个女人刚好是乔灵。ωωω.χΙυΜЬ.Cǒm
在最后一颗扣子被扣好、乔灵正准备退开的时候,她的下巴突然就被男人扣住了。
四目相对,乔灵看得清楚,男人眼底全是暗色的欲望。
她一双手不自觉地将薄御深的衣服攥紧,但脸上却是笑着的:“薄先生,我们不是赶时间吗?”
“乔灵,你这样,让我忍不住的想要……狠狠干/你一场。”
说着,薄御深垂下头,对着乔灵娇嫩的水唇就吻了下去。
柔软又温凉的触感和喷洒在乔灵面颊的男性气息,使得她的身子全都绷了起来,却没有推开他。
这浅尝辄止的触碰后,薄御深却没有再继续下去:“今天赶时间,我们下次。不过,我今天也算是真正尝到了未婚妻的滋味。乔灵,你给我的味道,还不错。”
说完,他松开乔灵,转身出了门。
乔灵在原地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脑袋里一直回荡着他刚才的那句话:乔灵,你这样,让我忍不住地想要狠狠地干/你。
这个男人!
她还以为经过这段时间,薄御深脑袋里已经对她没这种想法了,毕竟那次在浴室和两三天前他都看光了她那里,最后也没对她怎么样。
原来,他只是没说而已!
乔灵有一种很强的预感,如果说她不尽快想办法,薄御深随时都有可能……要了她。
还有,他那句“我今天也算是真正尝到了未婚妻的滋味”是什么意思?
是在指她“关心他”并替他穿衣服这件事情,还是单纯地指她的唇瓣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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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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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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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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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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