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五位数的。
最重要的是,那天晚上‘第一次见面’,她是曹飞的人。
这才几天,就来耳宴面试?
温晚缇挑了下眉,转眸,看向坐在她旁边的陆靳宸。
陆靳宸事不关己的在低头看手机。
感应到温晚缇的目光,才抬头,朝她看去。
门口,白诗诗看着温晚缇和陆靳宸的对视,放在身侧的手蓦地抓住包包带子。
还抓得很紧。
陆靳宸以为温晚缇是想让他出去。
于是先开口说道,“我不说话,不会影响你。”
言外之意,你别赶我出去,我也不会出去。
温晚缇有些无语。
人事见白诗诗认识温晚缇,又见陆靳宸还在温晚缇的办公室里,便先退了出去。
白诗诗来到办公桌前,又对陆靳宸鞠了一躬,礼貌的跟他打招呼,“陆总,您好。”
陆靳宸漠然抬头看了白诗诗一眼。
虽然那晚他去带走温晚缇的时候,白诗诗也在,可他根本没注意到她。
因此,这会儿白诗诗跟他打招呼。
陆靳宸一名的莫名其妙。
温晚缇不着痕迹的观察着白诗诗看陆靳宸的眼神,很正常,没有什么异样。
她跟陆靳宸打完招呼,就又转过脸看着温晚缇。
双手递上自己的简历,“温小姐,这是我的简历。”
温晚缇接过,粗略的扫了一遍,抬眼,问白诗诗,“你上一份工作只做了七天就辞职了,为什么?”
白诗诗说着想好的说词,“因为公司倒闭了。入职前,我不知道老板曹飞是那么恶心的人。温小姐,那天晚上的事,对不起!”
旁边,漠不关心的陆靳宸突然抬头。
朝白诗诗看去。
白诗诗假装不知道的他的目光。
目不斜视的看着温晚缇,那张整容脸上,一脸的‘真诚’和‘歉意。’
陆靳宸那天晚上虽然没有正眼看白诗诗一眼,刚才也对她没有印象。
可这会儿听她提到曹飞,他便想起来了,她是那天晚上,和曹飞一起的女人。
陆靳宸看着白诗诗的眼神便凌厉了一分,“你是那天晚上和曹飞在一起的女人?”
温晚缇转眸看他。
感应到她的目光,陆靳宸敛了冷意,朝她看去时,眼神温和。
白诗诗强压着心头的激动情绪,面上一副受害者的委屈和坦然,“是的,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曹飞会对温小姐有那种心思。这些天,我每每想起来,都后悔当初去……”
陆靳宸对白诗诗的解释没兴趣。
而是转头问温晚缇,“要不,回头我安排个人过来。”
白诗诗闻言一慌,“陆总,温小姐,请你们给我一次机会,我这次来耳宴应聘,除了喜欢耳宴,想在这里工作之外,还想为那天晚上的事赎罪。”
“你有什么罪,难不成,是你给曹飞出的主意?”
温晚缇轻飘飘的丢了一句。
陆靳宸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眸光微动了下。
白诗诗却吓得脸色发白,连连摇头又摆手,“温小姐,您误会了,曹飞那晚的行事,除了他自己,我们都不知道。”
……
十分钟后,温晚缇让白诗诗回去等消息。
白诗诗全然是一副应聘者的态度。
说了两句客套话,才离开。
温晚缇看着白诗诗开门又关上门,目光还没有要收回,一直看着门板。
旁边,陆靳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阿缇,你对这个白诗诗很感兴趣?”
温晚缇眨了眨眼。
偏头对上他的眼神,精致的小脸上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是挺感兴趣的。”
陆靳宸凝眉,深眸紧紧地看着她,“那天晚上,她是帮凶?”
“我只是觉得,她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
“……”
陆靳宸没接话,只是眼底划过一抹审视。
片刻后,他问,“你以前认识她?”
温晚缇,“可能你也认识。”
“既然如此,那明天我安排个人过来给你,你别再招助理了,至于这个白诗诗,你也不能用。”
“为什么?”
温晚缇不悦地问,“你想跟我抢人?”
陆靳宸递给她一个想多了的眼神。
淡了语气说,“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她主动来耳宴面试,就是冲着你来的。”
“你知道我说的谁?”
温晚缇突然就笑了。
这次,是真的笑。
眉眼都弯了起来,似乎一下子心情很好的样子。
陆靳宸都不知道她乐什么。
和她的开心相比,他心情很阴郁,英俊的脸上没有表情。
他的声音低低淡淡地,“刚才那个女人整容过,你刚才跟她说话的语气不一样,又说对她有种熟悉感,还说我可能也认识。”
“……”
温晚缇心里微惊。
但没接话,一双眸子沉静又凉淡。
听着陆靳宸说,“我们共同认识,又让人讨厌的女人,除了那个人,应该没有别人。”
“阿缇,当年你走后,她和林富生都入了狱,三年前她出狱,林富生和白长风一起死了……”xǐυmь.℃òm
“她出狱后去了哪里,我没有关注。”
陆靳宸的语气里尽是冷漠。
自从温晚缇不告而别之后,他就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
这几年,除了公司的担子他不得不挑起之外,别的人和事,他都是漠不关心的。
有闲时间,都用来回忆那些他们短暂的相处去了。
“既然你现在怀疑白诗诗是她,那我会让人盯着她,调查清楚她是不是你以为的人。”
“我请左野哥查过了。”
温晚缇把左野的调查结果告诉了陆靳宸。
陆靳宸的气息就更加冷了一分。
白诗诗是白世鸣的人。
那更不能入职耳宴。
他伸手抽走温晚缇手里的简历,一目十行的看完后,把简历折叠起来。
“阿缇,我打算让她去陆氏集团上班。”
温晚缇一副脸随意的表情。
陆靳宸解释道,“她是白世鸣的人,你离她有多远就多远,不管她什么目的,都由我来处理。”
“随便你。”
温晚缇也不是真的想录用白诗诗。
只是想知道,白诗诗是不是她怀疑的那个人。
耳宴外面的路边,白诗诗坐在车里,并没有立即开车上路。一手抚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的她,正在回味刚才在温晚缇的办公室里,见到陆靳宸的过程。
只要想到他,她的心跳就会不受控制的加快。
今天会见到是个意外。
看来,真的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她提到曹飞,是故意为了引陆靳宸的注意。只有他注意到了她,她才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没了林姗姗的身份,她现在以白诗诗的身份接近陆靳宸。
这对陆靳宸来说,现在的她,就和当年的温晚缇无甚区别了吧。
温晚缇当年是他仇人的女儿。
而她白诗诗,是白世鸣的堂侄女。
他当年能爱上温晚缇,现在就可以爱上她白诗诗!
念及此,她的心跳又漏跳了一拍。
温晚缇,你等着,我要让你尝试深爱的男人被抢走的滋味。
等陆靳宸爱上了她,她会告诉温晚缇,她的真正身份。让温晚缇承受她这些年承受的痛苦。
蓦地,手里的手机震响。
看见来电显示,白诗诗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接起电话,“喂。”
手机里传来一道礼貌的女声,“你好,请问是白诗诗小姐吗?我是陆氏集团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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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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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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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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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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