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渝不由为之一怔,看向眼前的少女,困惑地问道:“怎么说?”
李红袖解释道:“很简单,意思就是此人带有人皮面具,而且,这人皮面具还是很难辨别出来的那种,要不是本姑娘见识多广,还真不一定能瞧出来。”
说着的时候还不忘卖弄一下自己。
人皮面具......不以真面容见人,身穿麻衣却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掏出这么一大锭的银子。
不用说,这人百分之一百是有问题的。
说不定还是那种通缉犯......
思绪至此,再看那麻衣中年男子的背影快要消失在眼前,李渝不再迟疑,便对李红袖道:“走!我们跟上去,看一看此人的真面容!”
李红袖也正有此意。
于是,两人赶紧迈动步伐,跟了上去。
......
感觉到有人在背后跟着自己,麻衣中年男子不由警惕地转回头,果然是看见了一个年轻男子与一位妙龄少女正在他身后,对着他紧追不舍,一点也没有遮掩自己踪迹的意思。
麻衣中年男子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脚下的步伐猝然加快了许多,企图甩掉后面的两人。
李渝与李红袖自然不如他所愿,也加快了步伐,紧紧地跟着。
不知不觉中,麻衣中年男子来到了一条小巷子中。
蓦然,麻衣中年男子停下了脚步来,转过身子,看向李渝与李红袖,沉声道:“两位,这般跟着在下意欲何为?”
李渝笑呵呵地道:“倒是没有什么意欲何为,只是在下感觉与阁下颇有些缘分,嗯......大概就是一见如故这样子的,故此,想请阁下去雅楼喝一杯茶,然后畅聊一番。”
这般胡扯的话也能说得出来,要真信了那就有鬼了。
麻衣中年男子暗中这般想,然后道:“阁下与在下素未谋面,就不必了,在下还有事情要办,就此告辞了!”
说罢,麻衣中年男人拱了拱手,转身,一副就要离去的样子。
但是......就在转身的刹那之间,两把飞刀突然出现在手中,然后用力一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李渝与李红袖的头颅。
铛!铛!
却是,李红袖早有所防备,轻而易举地把这致命的两把飞刀给用手中的短剑给挡了下来。
见自己突然毙命的一击被眼前这位少女轻而易举地便挡下,麻衣中年男子脸色有些不好看。
李渝看向麻衣中年男子,沉声道:“你果然有问题!”
“哼!”
麻衣中年男子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又是两把飞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手中,左右手各一把。
嗖!嗖!
两把划破空气的飞刀再次射向李渝与李红袖的头颅。
而,在这两把飞刀射出去的刹那,麻衣中年男子便朝着小巷子的另一头以最快的速度逃去。
见识到李红袖能如此轻易挡掉他突然发难的两把飞刀,麻衣中年男子知道今天是遇到硬茬子了,自己恐怕不是对手。
是故,逃走才是最佳的选择。
看着麻衣中年男子的动作,李红袖露出不屑的神色来,手中的短剑再次轻而易举地挡下朝自己飞来的飞刀,然后轻描淡写地伸出右手捉住了射向李渝那把飞刀的刀柄,飞刀刀尖距离李渝的鼻尖不过三寸左右的距离才堪堪停了下来。
一颗冷汗从李渝的脑门滑下。
却说,李红袖捉住了那射向李渝那把飞刀的刀柄之后,便以更快的速度朝麻衣中年男子掷过去。
“啊!”
一声惨叫在小巷子里响起,李红袖投掷出去的那把飞刀深深地扎在了麻衣中年的左大腿之上,处于急速奔跑状态之中的麻衣中年男子瞬间重重地摔在地上,因为惯性的缘故,滑了好一段距离才停下来。
感觉......好疼,非常的疼。
这不,那麻衣中年男子就这般趴在了地上,倒地不起,看样子应该是晕了过去。
李渝却是对之没有任何的理会,而是瞪着身旁的李红袖,怒气冲冲地道:“明明有更好的办法,却是耍什么帅!知不知道刚才那把飞刀差点就要了我的命!”
李红袖多多少少是有些心虚的,嘴上却是硬着道:“现在你不是没事吗?况且,有我在怎么可能会让你有事!”
李渝瞪着她,却是拿她没有什么好办法。
然后,朝着倒地不起的麻衣中年男子而走去。
李红袖撇着小嘴跟了上去。
快要接近到之时,李渝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来一样,猝然停下了脚步来。
“怎么了?”
李红袖困惑地看向他。
李渝看向了她,道:“红袖,还是你来吧。”
李红袖微微一怔,而后反应了过来,便点了一下头。
李渝叮嘱了一句:“小心一些。”
“知道啦!”
李红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耐烦,但在心中却是提起了警惕来,然后小心地把麻衣中年男子的身躯给翻过来。
突然,麻衣中年男子睁开了双眼,右手持着飞刀向李红袖刺去。
李红袖捉住了麻衣中年男子的手腕,然后不留情地用力一掰。
“啊!”
麻衣中年男子发出惨叫的一声,手中的飞刀应声落地。
想了想,觉得还是有些不安全,李红袖又把麻衣中年男子的另一只手的手腕给掰断了,使得其又是发出了一声惨叫声来。
见状,李渝才彻底放下心来,也庆幸方才自己留了一个心眼,让李红袖来,要不然就凭他估计是没那么容易躲掉麻衣中年男子的这一刺的。
李渝走上前,蹲下来,伸出手在麻衣中年男子耳前左右的位置摸索了起来,然后就是用力一撕。
顿时,人皮面具从麻衣中年男子的脸上脱下了,露出了麻衣中年男子的真容来。m.χIùmЬ.CǒM
或许是因为两只手腕被掰断与左边大腿上被狠狠扎上了一刀的缘故,也或许是方才重重摔倒的原因,使得他的脸色有些惨白,冷汗流不止。
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这张脸,李渝有些熟悉,前几日刚在某一张画像上面见过。
李渝觉得很不真实,非常的不真实。
就这般被捉住了?
见李渝定定地盯着麻衣中年男子的脸,李红袖不由好奇地问道:“喂,又怎么了?这人是有什么问题吗?”
李渝回过了神来,看向李红袖:“你可知此人是谁?”
闻言,李红袖不禁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我怎么知道他是谁。”
李渝沉声道:“此人便是那太平天军的首领逆贼陈太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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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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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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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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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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