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快穿之薄命册>自梳女5
  自梳女5

  沈二叔拜谢了里正、族长,还有周围仗义执言的街坊邻居。大家说着客气话,也散了。

  一家人关起门来狂喜,压在心头多年的痛楚居然就这样解决了!一劳永逸!

  “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没事了?”二叔狠狠地出了口气,多年郁结于心的怨气都发出来了。

  阿才喜形于色,“早知道这孙子这么脓包,早该揍他了!”

  阿梅突然放声大哭,大丫也跑出来,陪着哭,“娘,不哭,再没人打咱们了。”

  阿梅止住哭泣,“大丫,记住,咱们好不容易才逃离火坑,你可得争气,再不能认他!不然他拿捏着你,又会折腾苦了我们沈家人。知道吗?到时候,娘就救不了你了!”

  大丫已经在里面听见她亲爹说了,要打死她,这半天的事情,大丫看得清楚,她说,“我今后不嫁人,嫁人太苦了,我要做自梳女!娘你也别再嫁了,大丫以后做活养活你!”

  “好孩子。”阿梅抱紧了大丫又落泪。

  “姐,大丫过继给大哥了,以后要管大哥大嫂叫爹娘。管你叫姑姑了。不然,那包家以为咱们过继是假的,又来寻事。”顾青无奈提醒。

  阿梅赶紧拉着孩子到哥嫂跟前,“大丫,你过继到沈家了,赶紧叫爹娘。以后我是你的姑姑。”

  大丫虽然小,但是这些年受的苦、遭的罪,让她懂事了,她清脆得叫着,“爹,娘……姑姑。”

  “哎!”大人们答应着。

  二叔把10两银子拿出来,“阿贞,这事儿太顺了,没想到,2两银子的债就抵了。你这10两,拿回去,用不上了。”

  顾青没接,“我说过,要管大丫的,这银子给嫂子收着,算作养活大丫的钱,别推辞,这是我的心意。”

  堂嫂不好意思地接过,“那我就不客气了,反正是用在大丫身上的。她喊我一声娘,就是我亲闺女了。”

  阿梅也说,“我这个姑姑,以后就算住在娘家,也不会再跟大丫续母女名份,交给嫂子我放心。”

  “还大丫,大丫的,起个好听的名字吧。”

  二叔想了回,“她以前受苦了,以后在我们家就是掌上明珠,叫沈明珠吧,小名就叫阿珠。”

  大家正说名字好,大丫,以后就叫阿珠了,也高兴得很。

  突然,里屋传来喊声,“我能出来了吗?”

  大家一想,二婶还在里屋装病呢,听见外面热闹,心痒痒着,有不知道该不该出来,几人都大笑起来,阿才喊阿梅,“快把娘扶出来吧,可憋屈死了。”

  “大门闩上了,让二婶出来透口气吧!”顾青也跟着乐呵。

  二婶出来,大家又一番庆贺。

  不过顾青过来给大家泼了点冷水,“包存有今天没反应过来,咱们趁势把阿梅姐母女两个都救出来,连我都没想到这样顺利。等他一回家,跟那俩老的一商量,肯定要上门闹事,而且恐怕不止一回。这几日,我就跟阿梅姐住下。帮你们应付。阿才哥,你赶紧再请两个族人来帮忙。”

  这样一说,沈家人又愁上了,“那两个老的更难缠。”

  顾青安慰几人,“不怕,他们不要脸,咱们也不用客气,这样……”

  事实果然像顾青所说,包存有一回家,跟父母说了,把那讨人厌的母女俩甩脱了,他还觉得正好,再找个年轻漂亮的,生个儿子。

  可他爹娘听了,却气得大跌,“蠢物!你被人下了套了!就跑了这么一趟,一下子,老婆、女儿都没了!还一文钱都没要回来!起码把彩礼要回来呀!你再找媳妇不得再拿彩礼呀?!”

  包存有一听对呀,彩礼还没着落呢!哪里的新嫁娘啊!不行,得找他们去!

  就这样,三人气势汹汹地来到沈家门口,院门开着,他们径直而入。

  就见阿梅正在院子里,一个大夫正给瞧病,“哎!不好啊,不好。”

  “大夫,我到底怎么样啊?”阿梅都哭起来。

  包家三人本来准备叫骂,这时也停下来,先看看动静。

  大夫继续摇头,“生产完没养好,这些年又劳作辛苦,彻底败坏了身体了。而且,你是经常用冷水吧,落下寒症了。”

  “那,大夫,我此生就不可能再有子嗣了吗?”

  大夫说,“大罗神仙也难治啊!”

  阿才气得大叫,“都怪那包家,害你至此,他家得出钱给你治病!还有你的腿伤,这多年都没好,也得他家出钱!怎么就把那姓包的给放走了!”

  包家的人站在门口听得真切,包存有心说,真万幸,原来阿梅不能生了,果然叫她滚蛋是对的。

  但是包家老两口可是听见了赔钱治病的说法,立刻交换个眼色出去了,还把儿子也拽上。但是沈家人已经看见了,阿梅爹叫了一声,“那不是包家人,别放跑了!”

  沈家人追出去拦着,在外面等着的几个族人,有男有女,也围上来,堵着路。包存有的爹恼怒,“沈老二!你想怎地,我们是来要彩礼银子的!”

  “我呸!阿梅让你们打断腿,你们赔多少?这么多年在你家干活你们赔多少?”

  包家老爹恼羞成怒,伸手推开沈老爹,“走开!休想勒索我家!”

  结果沈老爹一个没站稳,一头磕到墙上了,当场就晕了,头上还留下血来。

  阿才大惊,“爹!”桂芬也跑出来,两人把沈老爹一看,双目紧闭,气若游丝,阿才气急大喊,“杀人啦!来人啊!”紧接着跑出来的阿梅和顾青也吓着了。

  阿梅哭着说,“你们看着,我去请大夫!”

  吓到的族人和街坊四邻围过来一看,呀!出人命啦!可了不得了!

  “送官!一个也别跑!”大家群情激奋,扯住包家三人。

  阿才大哭,“我爹生死不知,我要留在这里照顾……各位乡邻,麻烦你们把这三个歹人送去衙门了!”

  周围一堆人押着包家三口去衙门了,阿才把爹背回屋里去,沈老爹躺在床上,睁开眼,小声说,“休得惊慌,无事的。”

  阿才和桂芬都呆了。

  顾青在旁边也拍拍胸口,“二叔,你吓死我们了!还以为你真出事了,可是头上的血迹,是真的吧?”

  “无碍,擦破点皮,我故意的。”

  “爹,你可吓死我们了。”阿才拿布巾擦拭,桂芬也取了布条来包裹。

  “老头子,我刚才吓得心都停跳了一下。”

  “二叔,婶娘刚才脸都吓白了!”

  “以后不会了!这次怎么也要让他家脱层皮!我昨天看见阿珠身上的伤就有气,阿梅这些年也是受了太多苦了。当年是我有眼无珠,哎!……媒婆的话也是真不能信!”

  “二叔,不怪你。所谓人面兽心,说的就是他们那种人。若不是阿梅姐嫁过去,谁知道他们内里是这种人家呢?”顾青赶紧安慰老人家。

  阿珠过来说,“祖父,阿珠长大孝顺您!”

  “好。”

  ……

  大夫来了,沈老爹继续装晕,大夫重新给包扎了,虽然摸着脉象不差,可是大夫看头破血流的,还是往重里说吧,“哎呀,这伤得重啊,流了好多血,如今还昏迷着。要是一天后还不醒,可就难说了。”

  阿才让大家看着老爹,别放闲人进来,自己跑到衙门去鸣冤。

  县官已经开始审案了,案情简单,证人又多,不是什么难审的案子,只是不太清楚一件事,沈老爹到底死了没?这算不算杀人案?

  这时,阿才来了,大声嚎哭,说自家老爹性命垂危,大夫说,也就一天后还不醒,人就完了。

  县官看着底下大声喊冤的包家三口十分恼恨,听邻居说辞,这三人分明是刁民。毒打妻子、勒索岳家、出卖亲女、打伤前妻、打伤前岳父,据说还卖假货……

  “先收监,等沈家伤者醒了再说。”县官退堂了。

  沈老爹就这样“昏迷”了好几天,家人每天都在请大夫。

  本来如果包家只有一个人进去,其他人还可以来一探究竟,但是包家是全家三口都进去了。他家人自私,素日六亲不认的,也没什么人替他们出头,至于包存有的狐朋狗友,躲还来不及呢。

  所谓墙倒众人推,就有些人跑到衙门告状,说包家人如何不讲理,如何欺压旁人……还有以前跟包存有打过架的,也说被打伤过。好几张诉状告的都是包家。县令又传了大夫来,大夫说沈家老爹情况不好,一直昏迷着。于是,包家人继续被关着,县令也不急着审案了。

  七八天后,沈老爹终于“醒了”,阿才领着大夫去报告县令说,父亲虽然醒了,但是身体还是很不好,起不得床,而且头痛欲裂,只怕会落下病根。

  包家的官司终于判了,一家三口都流放到北边去了。

  这下阿梅和阿珠母女终于彻底平安了。

  阿才两口子心里高兴,但面上不敢露,毕竟两个老人还都“病着”呢,他俩强忍着喜悦的心情,“悲痛”地叩谢了青天大老爷,然后一路哭丧着脸,说着“爹娘啥时能好”,回家了。

  听到阿才和桂芬带回来的好消息,一家人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顾青问阿珠,“你会难过吗?”

  阿珠摇头,“不会,我是沈家的人。姑姑,我以后跟你学本事,我也不要嫁人!”

  孩子这样讲,说明还是心理受到了创伤了。

  “先别这么急着决定自己的一生,说不定以后遇到喜欢的人呢?你别学我,自梳女毕竟是少数的。若个个女子都自梳了,都没人生儿育女了,那还能行啊!”

  “我不要什么喜欢的人,我就想守着娘……不是,守着爹娘和姑姑,还有祖父祖母过日子,和真心疼自己的人在一起。”小小的女孩语气已经很坚定,顾青很头疼。

  不过等她回了自己的住处,才更头疼。

  一推开门,黄根生在,太糟心了。

  阿霞板着脸,指着门口叫黄根生出去,黄根生嬉皮笑脸,企图动手动脚,眼看两个人要打起来了,顾青已经舞动扫帚劈头盖脑打下去。

  “我们是自梳女,是净女!容不得登徒子!滚出去!不然我叫里正来!快滚!”

  黄根生莫名被打,正要发火,回头一看,又换了笑脸,边躲边说,“阿贞妹,不要误会,我来找阿霞正经说话……”

  “滚!”

  “好,我滚,我滚……阿霞,我明天再来……”

  “滚!”

  ……

  黄根生走了,顾青回头看阿霞,阿霞被看得不自在,“看我干嘛?又不是我让他来的,你也看见了,他进来院子,我正撵他呢。”

  “你不是又跟他藕断丝连?”顾青不置信地问。

  “怎么可能,我还能比那寡妇蠢?”

  “我看你还不如那寡妇呢!”

  “阿贞你怎么说话?就这种东西,他当着我的面讨好别的女人,贬低我,我就是瞎了眼,也不会再看上他!”阿霞跳着脚地叫唤起来。

  “最好是这样!别再让他进门了,坏了咱自梳女的名声,姐妹们都不饶的。”

  “你多虑了!”

  事实证明,顾青不是多虑,此日,黄根生又来了,但是他不敢进门,怕挨打,就在门外喊阿霞。www.xiumb.com

  顾青扛着扫帚站门口,不让他进,也不让阿霞出去。

  但是黄根生就在外面一声一声地喊,阿霞只得跟顾青说,“阿贞,我出去跟他说清楚,不然他一直这样喊,招来人,也不好看。”

  顾青知道自己不能把阿霞关起来,“快点回来,说清楚,叫他滚,他有老婆,还跟寡妇鬼混,你要是再被他骗了,那你还真是个猪了。”

  “什么啊,我精明着呢。”

  最后,顾青到底放人了,她也想看看阿霞值不值得救,能不能救。如果她自己拎不清,谁也看不住她。

  过了好一会儿,阿霞也没回来,顾青到门口张望,早没人了。她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赌气想不管她了,但是又想起任务,只好认命地出去找人,免得阿霞吃亏。

  找了一阵儿,猛抬头,看见阿霞慢悠悠地踱步,回来了。

  “阿贞,你要出门啊?”阿霞还热心地问。

  “我找你啊,找半天了,你去哪儿了?”

  阿霞眼神闪烁,“回家再说吧。”

  顾青不由地想,这不省心的东西又干什么去了。

  回到家里,阿霞说起来,“他跟我说,本来是那寡妇有点体己钱,想投钱,做买卖,他正好手上有个不错的生意,中人说合,两人见了面。说好了,本钱一人一半,分成四六开,寡妇四,他六。可是他都开始进货了,寡妇一直拖着不给进货钱,原来要变卦,要五五开。你想啊,五五开,他不就吃亏了吗?凭什么寡妇只出钱不出力,还对半开呀……”

  顾青听着她替黄根生说话,越听心越沉下去,这人还能救吗?

  等阿霞抱怨够了,顾青问,“他说什么你都信啊?那天我们可是亲眼看见他在寡妇家里,你自己说的,俩人有酒有菜,在屋里喝着呢。”

  “那不是俩人要做生意,在聊生意嘛。那寡妇指望他赚钱,自然讨好她。”

  “那,那他俩关门闭户,又为什么?”

  “那个寡妇不想让人议论,怕误会!”

  “误会!那为什么不在院子里聊,要在屋子里呢?”顾青都服了,这还能解释通?

  “哦,他说,那天一开始刮风,在院子里没法坐着,就到屋里说话了。人家俩人衣服穿得好好的呢。”阿霞还嗔怪得看姐妹一眼,好像觉得姐妹多心了。

  “合着……是我太龌龊了是吗?”顾青很有些挫败的感觉,以为完成了的任务,又崩塌了,这个情绪第一次体会。

  “哎呀,瞧你。”阿霞拉住顾青的手,“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咱们也不能冤枉好人啊!”

  “好人?那他当年为什么悔婚?”

  “那是因为他误会了我,本来他都跟人家说好了,让人家给留了货,定金都交了,就等我这50两银子救济,结果,我这边……我娘说都没有说一声,就把攒了好久的银子拿去用了。后来他生意黄了不说,定金还要不回来了,还欠了债。他以为我耍他,一气之下,就娶了别人。”

  “那他和寡妇有染,你也觉得是冤枉的吗?”

  “是那寡妇找上他做生意的。”

  “钱婆子的话你不信?”

  “钱婆子那个人,一看就是个包打听,她的话能信?”

  顾青一时无语,告诉阿霞这是自己雇人打听的,阿霞会觉得自己故意拆散人家有情人,为了自己留下她作伴。如果让她去问寡妇,寡妇肯定不承认啊。

  真是白忙了一场,这是什么感觉,完成了第二个任务,回头发现第一个任务其实根本没有完成,非但没有完成,还任重道远。

  顾青开始发呆,阿霞哼着小调做饭去了。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顾青用筷子扒拉这几颗米粒,反观阿霞,那真是吃啥啥香。

  顾青想想真是不甘心,她又去了躺钱婆子家,许诺人家这次的好处费翻倍,钱婆子收了定金,喜笑颜开,但是她也说了,“我尽量帮忙打听,那个人成天游手好闲,四处逛,他的事儿不难打听,只是,你要帮你那姐妹,也得看人家领不领情啊。这女人啊,痴心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的。”

  “上次我们都亲眼见了,结果那男人巧舌如簧,有把阿霞骗了。说什么谈生意,还说衣服穿着呢。能有什么?”

  “切,那寡妇半天才来开门,不就是穿衣服嘛。你那姐妹真是好骗……其实她未必不精明,只是她不愿意相信那黄根生是个混蛋,所以但凡能开脱,她就信了。”

  “大娘,她是自梳女,不能糊涂的,我求您帮忙,也是怕她被骗了。这事跟谁都不能说,我这几天愁啊,也就是您讲信用,我信得过您,才跟您说说。”

  钱婆子笑了,“也不是没有办法。那黄根生不是还有老婆嘛。”

  “可黄根生再不去寡妇那里了,她老婆来了又有什么用啊!”

  “你怎么知道黄根生不去寡妇那里了?他俩吵完架没多久,黄根生买了好绸料去看那寡妇了。这次,大约是他没那么小气了,那寡妇又跟他来往起来了。”

  顾青一听,有门儿?

  “哦,他大约是学乖了,知道空手套白狼,在寡妇那里不成了,所以,就开始送些东西了。”顾青明白黄根生的路数了。拿着做生意的法子去对付女人。

  “这样,姑娘你再添这个数。”婆子伸出三根手指,“我雇个小叫化子传话给黄娘子,让她知道下寡妇这里的事情。到时候,咱们借她一闹,让你那姐妹自己过来看看,这男人到底什么嘴脸?”

  “好说。”顾青有备而来,又添了3枚当百文用的大钱,“大娘,这可是一条人命,我们自梳女不容易,我是真心怕她糊涂,现在,她虽然还没做错,但是已经被迷惑,我要管她。这个忙您帮成了,以后我给您养老。”

  钱婆子一听,惊着了,“当真?”

  “您可以去问问,我以前的师傅,她教了我手艺,我就为她养老来着。”

  “这我倒是听说过,阿贞孝顺师傅,比亲闺女还强。我早听说过的。”钱婆子的儿子出外经商,一直没回来,她一个人守着院子,就等儿子回来。多少人跟她说可能出事了,她都不听,总说儿子会回来。但是,其实,她自己心里是担忧的。

  现在,顾青说要给她养老,钱婆子动心了,如果今生等不到儿子回来,若是阿贞能像照顾师傅那样照顾她,不用多,临终前能有人陪伴,体面地走就行了。

  这下钱婆子有了动力,阿贞口碑好,从不骗人的,钱婆子信她,就卯足了劲儿,要帮她办成这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快穿之薄命册更新,自梳女5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