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我的乖媳妇。”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黎平又道:“对了,我听你说过,谢欢是你侄女,是吧?”
刘如玉点头:“你问起这个作甚?”
“明儿你跟我出去一趟,干票大的,咱们就离开汜水镇,去其他地方。”黎平道。
刘如玉心里突地一跳,有些不安:“你啥意思啊?”
“有人指名让咱绑了谢欢交过去,到时候会给咱们一大笔钱,足够咱们下半辈子不愁吃喝了。”
黎平翘着二郎腿,故作神秘地一笑。
刘如玉却有些害怕:“绑人?这可是犯法的呀!”
“没被抓到,谁敢说咱们犯法?再说了,真要出了事儿,自然有人担着,不干咱们的事儿,咱们只要把人带过去就行。”黎平说的轻松。
刘如玉却止不住担心。
“这,这样真能成吗?”
“如玉啊,你想一想,事成之后,可有万两银子等咱们呢,有了这笔钱,咱们下半辈子可就轻松了。”
黎平特意提了钱财的金额。
刘如玉是苦过来的人,到了谢家,也没过过什么安生日子。
听到有万两银子,便动摇了。
黎平趁热打铁,再跟刘如玉往床上一滚,就哄得刘如玉什么都答应了。
……
谢欢揪着李乾和虎妖,陪自己修炼了一晚,到天亮的时候,才打发了他们俩去休息。
她自己伸了伸懒腰,便出了房门。
如往常一样,今早还是萧长煜做早饭。
谢欢出来的时候,就瞧见萧长煜在灶房忙活,看到她出来,对她淡淡地笑了一下,神色坦然,丝毫没有半分昨天半夜做登徒子的羞愧。
谢欢气哼哼地别过头,刚想去找赵兴兰起床,李大爷一大早就登门了。
李大爷来得很早,瞧见谢欢起来,他就笑道:“我还怕你没起来呢!今儿我还有其他事要办,咱们早点去镇子上吧,这样也能早点回来。”
李大爷今儿是顺道去镇子上,他主要是去给家里小儿子的婚事,找媒婆的。
谢欢正好不想看见萧长煜,便点点头:“那咱们就走吧。”
李大爷欸了一声。
谢欢便去和赵兴兰打了声招呼,说她跟着李大爷去镇子上办荒山的事儿。
赵兴兰正在屋子里梳头换装,闻言,颇有些惊讶地道:“去那么早?”
“李爷爷说,早去早回,我寻思着也是,等到了镇子上,我和李爷爷随便吃点早饭,再到县衙,时间也差不多了。”
谢欢解释了一句。
赵兴兰才点点头,嘱咐道:“那你去吧,路上小心点,早点回来啊,一个姑娘家的,可别在晚上乱跑了。”xǐυmь.℃òm
“欸。”
谢欢一一应下,这才跟着李大爷,一块出了门。
一大早,村里的牛车,都是拉着货去街上卖的,没工夫拉人,谢欢只能跟着李大爷步行过去。
好在路途不是很远,李大爷身体强健硬朗,倒是不成问题。
两个人一路走着到了汜水镇上,先找了家馄饨铺子,吃了两碗馄饨,便一块朝县衙去。
他们去到的时候,县衙的人刚开门,衙役们都在打扫县衙。
瞧见有人来了,那几个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人找上门。
但瞧见谢欢时,有几个衙役,一下子就认出了谢欢,忙放下手头的活计,对谢欢抱了抱拳。
“谢姑娘一大早,怎么来了?”
“来办点事儿。”谢欢道。
徐皂头正好从外头进来,闻言,便朗声道:“谢姑娘有什么事儿,说说看在下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听着这些话,李大爷一愣。
欢儿丫头什么时候跟县衙的人,这么熟了?
这徐皂头素来是最不好说话的,却对她这般客气?
谢欢回头去看,正对上徐皂头那张严重没睡好,透着疲倦的脸。
他的脸上,还卷着一丝黑气。
谢欢笑道:“徐皂头昨晚没睡好?”
徐皂头闻言,脸上强打的精神,顿时耷拉下来。
他抹了一把脸,道:“别提了……”
何止是没睡好!
简直是遭罪!
昨儿,徐皂头原想着,和刘县令去苏品仁家,找谢欢时,问问谢欢,他们接触过僵尸的人,可有忌讳。
但,被刘县令一打岔,他就忘了。
回到家之后,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原因。
徐皂头就觉着,自己浑身发寒,快六月的天儿,硬是冻得他发抖。
无奈之下,他就去泡了个澡。
但在泡澡的时候,他就听见有人在跟他说,不要下水,不要下水,危险……
徐皂头当即吓得一个激灵,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爬出了木桶,滚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的时候,徐皂头听不见那声音,以为没事了,就松了一口气。
可他刚迷糊着睡着,就听见一道刺耳惨叫,有一个女声在喊:“别杀我……姑姑,别杀我,我是盼儿啊……”
徐皂头吓得浑身冷汗,睁开眼,就瞧见眼前有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浑身是血,脖子被人勒断了,只剩一下一层层皮肉连着,好不吓人。
在那之后,徐皂头就来觉得身边有人在说话,一会儿喊爹,一会儿喊姑姑,一会儿喊媳妇……
吓得他一整晚不敢睡。
徐皂头敢保证,昨晚是他当了那么久衙役以来,最怂的一晚。
他自个儿都不敢独处一间房,舔着脸去了父母的房间打地铺。
可即便这样,前头的惊吓太厉害,他也睡不着。
谢欢听徐皂头说了一下昨晚的经历,大约能够猜出来,那三个吓到徐皂头的东西,分别是何富贵、何盼、何大柱。
这应该是他们临死时留下来的恐惧残念导致的。
徐皂头昨天,是唯一一个,直接接触到了何富贵这个白僵的,还没有任何防护措施,身上必定残留了极重的阴气。
而阴物这东西,有个趋就性,他们喜欢往阴气更强的地方靠拢。
何富贵身上的阴气,本来就比何盼和何大柱两人的阴气,强了不少。
且他们仨出自一个地方,被困在密室之中,气息会相互牵引,那一缕残念,才找上徐皂头。
何富贵是淹死的,看到徐皂头下水,以为是自己,便拼命地喊不要下水。
何盼则回到被何婆子杀死的时候,一直叫喊。
何大柱心心念念着换了粮食回去给媳妇,才一直喊何婶子。
三魂都是无意的,却让徐皂头备受惊吓。
“说来,这也是你自己的错,昨日.我都说,不让你碰那东西了,你看看其他人,都没做噩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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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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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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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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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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