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眉,搂在她腰间的手指开始不安分起来,魅惑十足的在她耳垂上轻轻的摩擦了一下,“夫人,为夫方才大病初愈,夫人忍心让为夫睡地上吗?”
或许,男人只看到怀中的娇妻是如何妩媚,却不自知,自己是如何的魅惑……
若是叫别人瞧见,恐怕口水都要流了一地!
再愤愤然的来一句,一对妖孽凑成了双!
“你……”裴卿卿嘟着嘴,她怎么总是斗不过这男人!
然而男人再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最有效的法子,就是堵住她的嘴。
如果说裴卿卿刚才还有点理智,想抵抗一下吧,可扛不住他一吻啊!
分分钟,她便不知云里雾里了,身子软绵无力的靠在他怀里,只能靠他的力气支撑着。
什么大病初愈,瞧他这精力,像是大病初愈的人吗?!
然后很快,最后一丝的理智都被白子墨攻略的荡然无存……
她只能紧紧的抓着他,仿佛一阵一阵的天旋地转,床幔落下,只剩屋子里微弱的烛火摇曳着。
……
次日,裴卿卿又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不过这次,白子墨也还在睡着,不似以前,早早的就起身了。
“夫人醒了。”男人没睁眼,便知她醒了。
翻个身继续搂着她,“时辰还早,夫人陪我多睡会。”
望了望窗户外头的日头,哪里早了?
裴卿卿嘴角上扬,“夫君今日不用去上朝吗?”
以往,她自认,自己起的算早的,可他比她还早。
说是陪他多睡会,但她知道,是他在陪着她。
而且今天不用上朝吗?
这时辰,怕是得误了上朝吧?
“告假了。”白子墨眼睛都不睁一下,不以为意的随口说道。
以往他倒没发现,上朝哪有娇妻在怀来的舒服?
看来他白子墨,也有昏庸的潜质啊。
“告假?为何告假?”裴卿卿躺在他怀里,与他面对面的躺着,像是平凡的俩夫妻在闲话家常,清亮的眸中全是他的倒映。
他的眉,他的眼,皆刻在她的眼中,终身不忘。
“陪夫人。”白子墨这才舍得睁开眼,恰好也是这一眼,他看到了她眼中的眷恋,深刻入骨。
她的眼睛,仿佛在对他诉说爱意。
他在那双清亮的眸中看到的,都是爱。
那一刻他的心底,比水更柔软。
许是男人的眼神太过炙热,太过深谙,裴卿卿瞬间有些脸皮子薄,眼神慌乱的乱瞟,难掩面上的羞涩,蹭蹭的爬起来,“时辰不早了……该起身了。”
“好,都听夫人的。”她说起身就起身,白子墨都依着她。wWW.ΧìǔΜЬ.CǒΜ
起身还不算,白子墨动作利落的三两下就给自己穿戴整齐了,然后又拿起了裴卿卿的衣裳,要给她更衣。
看出男人的意图,裴卿卿忽闪了眸光,如画的眉心一挑,“夫君这是要给我更衣吗?”
他这是要服侍她嘛?
白子墨低沉了一下,一本正经的口吻道,“伺候夫人,天经地义。”
“……”惹得裴卿卿一噎。
真不是她要想歪,只是从白子墨嘴里吐出“伺候”二字,怎么听都有些怪怪的……
尤其是他还说的那么一本正经的!
想起昨晚,裴卿卿又是脸皮子一烧,再次瞪了一眼某个不正经的男人。
但白子墨要服侍她更衣,为何不呢?
得夫君亲自服侍,也是极好的待遇不是吗?自古以为,从来都只有女人伺候男人的份儿。
现在白子墨要伺候她,她当然要好好享受享受了。
于是裴卿卿理所应当的让白子墨服侍她更衣穿戴。
就连洗漱,都是他在动手。
最后连梳妆,他都能插上手。
望着镜子里给自己梳好的发鬓,裴卿卿着实惊讶了一把。
没想到白子墨还有这手艺呢?
不过,“夫君是给别人梳过头吗?”
刚才看他挽发的动作,挺娴熟的,是不是给别人梳过?所以才有这般手艺?
比如,赵雪芙?
毕竟赵雪芙不是他曾经相好的嘛?
想着,裴卿卿从脸上就能瞧出酸溜溜的。
“本候只给自己的夫人梳头。”白子墨这话说的比较严肃。
这点他可必须说明白,免得这小女人又胡思乱想的。
给人梳头,尤其是女人,他可是第一次。
怎么?看他手法不笨拙,便是给别人梳过?
他这傻夫人,倒是会下定论呢。
裴卿卿哪会瞧不出,白子墨有些些不高兴了。
瞧瞧,镜子里男人的脸都冷峻了下来。
好吧,是她一时失言,这男人还开不得玩笑了?
这么严肃干嘛?她不过就随口一说嘛。
“夫君莫恼,夫君给我梳的头,我很喜欢。”裴卿卿一副哄人的口气道。
“……”然而白子墨好像不受用,没做理她。
裴卿卿瞧了,不由得轻笑一声,这男人还跟她较劲呢。
眼珠子一转,裴卿卿又拿起桌上的眉笔,“夫君帮我画眉吧?”
裴卿卿每一个表情,都是在哄着他,好让他莫生气。
她刚才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也就是随口一说,然后随口吃了口醋罢了。
这算什么?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还要哄着这男人!
白子墨,也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只是这画眉……
瞧着她眉目如画,哪怕是不需画,也美然天成。
“本候可是第一个给夫人画眉的人。”突如其来的,白子墨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虽然不像是问句,但其实就是问句。
“不是啊。”哪知,裴卿卿想都不想的就摇头了。
瞬间冲散了白子墨的好心情,要给她画眉的动作也停顿了一下,“不是?还有别人给夫人画过眉?”
酸味儿。
好大的酸味儿。
男人的醋坛子好像又要打翻了!
“呃……”裴卿卿眨巴眨巴无辜的眼,确实曾有人给她画过眉…
白子墨,该不会这就生气了吧?
瞧瞧那一脸的幽冷,比之刚才还要冷峻三分。
她怎么觉得,她要是说出来,白子墨就会对人不客气一样。
这人,说的自然是给她画过眉的那个人。
只是……
“我大哥曾给我画过眉。”那人是她大哥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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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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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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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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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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