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水问道:“你的茶树苗何时启程?”纪书芸说:“马上就准备,他们仪式的当天,总要有些动静,我计划先过去一部分?你有什么安排?”
梁如水说:“这一块的农场事务就请你费心了,近期,我可能要将一批关键设备运送过去,到时需要你的安保力量外围做一些警戒。当然,要以你自身的出行需要为目的,不能以我的任务为目标。”
纪书芸问道:“会对我们家庭正常运作有影响吗?要不要提前知会我的父亲?”梁如水说:“当然需要你父亲知道,他现在己经红透了,他和我说过,想让你接触到一些对民族未来有重大贡献的元素。他清楚我的身份,如果他反对,及时告诉我,我再想想别的路径。”
纪书芸向梁如水看看后问道:“你现在要回去?最近与你夫人的关系修复如何?”梁如水说:“她对我家人还是那样,对我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她了解我,清楚我接下来不会原谅她,不管她说啥还是又做了啥。”
纪书芸说:“听我父亲讲,你们学院与你研究方向相同的同事全部出去了,只有你夫人和另一个以前对你夫人有那重意思的皇甫先生没有出去。如果你夫人真的与你的院长有那种关系,她为何会选择留下?那个皇甫先生如果与你夫人存在藕断丝连,他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我有机会一定要看看你女人,她一定是那种魅力十足、女人味不凡的女人。”
梁如水真想抽一根烟,可他不会,外边静的让他不想离去,可也不能在一个女子房间里时间太长。他起身,有些犹豫,可还是如风的离开了。
听了梁如水的需求后,菜生泉第二天就将方案上会,以加强对量子实验室的保护,需要在实验室外加装一层相当于有屋顶的围墙。因为相关人才的流失,菜副校长的要求听起来相当合理,方案通过后立即就开始实施。
回到山上后,秦素娟不等梁如水休息,过来问道:“听说过两天丁向阳要来我们农场投资?他是你请来的?”梁如水看看三个女人,几天不见面,又好看了自然了一些,他问道:“怎么?水西省的首富你们也认识?”
王兰萍说:“不是我们,是她一个人,人家以前可是大富婆,丁大老板将她捧在手心里的人。这才去农场两天,里边的管理人员对我们要求可高了,让我们做那么重的活,才打听到,来投资的老板是我们小秦妹妹以前的男人,等他来了,我们小秦妹妹上前一哭鼻涕,以后这里就是我们几个人说了算了。”
梁如水心中一惊,问道:“你们告诉农场里的人了?”王兰萍说:“我们来见你,就是想告诉你,我们不会去见那样的男人,不要让农场里到时安排我们三个参加彩排、欢迎仪式。小梁,还记得那个老大不?我们昨天去干活时就发现了他,他一点也认不出我们来了,我们现在的身份是城里请来的农业技术人员,他离得远远的,一点接近我们的勇气都没有。真想不出,几天前,见到我们还如饿虎一样,随便丢块馒头,让我们弯腰吃着,他就可以在我们弯腰时妄为、恣意。”
梁如水想像着她们说的场景,真的够凄惨的,可她们竟然面无表情地表达,真的是到哪山砍哪山的柴,他想调笑几句,可实在是张不开口。
梁如水看看秦素娟,真的花容胜月,他问道:“你在丁向阳家几年?看你年纪不大。”
秦素娟说:“我本来也是一个山村的穷人家的孤儿,才上三年级时己经没有一个亲人,是丁老板的资助我才上了大学。在我们那里,我是正宗的山里飞出的凤凰,不仅人长相好,而且考上了一流大学法学院,每次丁家有大型活动,我就成了丁氏家族免费的宣传工具。时间长了,接触多了,因为从小就对丁向阳有好感,一点没有介意,我大了、他老了的概念,心里一直还是将他当成年少第一眼看到时的样子那般喜欢。直到有一天,活动结束后,我就在他的房间累了、困了。他可能也发现我出落成可以成为他的猎物了,待我清醒时,发现他一边向我道歉,一边还是没有停下他那蠢笨的身形,我并不排斥,竟然还有十二分的美感,似乎幸福和盼望一下到了身边。从此,我就成了他身边的女人,因为他从小的资助,他担心舆论对他不利,要求我刻意与他保持一下距离,我当然同意。”
看着洞外的点状风景,只比洞口大一点点,此刻,梁如水如同坐井观天般觉得自己见识太少。他看看三个女人,其余的早就知道彼此的经历,不知道为何,她们还是想全倒一遍给梁如水听。
梁如水问道:“你们发现那个老大后,有没有想过上前撕了他?”王兰萍说:“我们想过了,没有老大,我们现在就没有机会与你在这里说话,更不会知道丁向阳会过来这里投资,这一切,全要感谢那个老大。小梁,老大如果有你这般厚实,我们想过的,有时真的想上前认他,可他对我们的那种身心的摧残,那一段生不如死的经历,又真的想让他也受一番轮回之苦,有机会再说吧,不是现在。”www.xiumb.com
一直不说话的张清秀开口道:“故事也都听到了,这时的天还早,我们要不要去丢魂崖看看?说不定老大还会白天干活,晚上作恶,当然,也许晚上干的是好事,对有些人来讲不是恶。”
秦素娟说:“我们三个离开后,老大不会闲着的,现在去丢魂崖太危险,就算小梁会武功,可他们的人多,陷阱多,我们一起去,目标大,只怕是给老大送妙品,别说救人的话。要不,我们在外面等着,让小梁去他地窖看看?”
梁如水说:“那我以后还不就是隔一段时间去看看,别的事我就不管了?明天,你们想办法了解老大的姓名,丢魂崖的事是要解决,可现在不能去,解救你们时我差点上了他们的圈套。你们对老大的态度我真的搞不清楚,有时我甚至认为你们怀念在他地窖中的生活。”
王兰萍说;“再下贱我们也不会想念那时的生活,只是有时晚上空虚,想着经历的事情有些荒唐,小秦的事情还没有讲完,小张的事情还没有讲,想不想听完?”她看着梁如水,眼中有那种夜色中的女人想吃不素的杂念。
梁如水说:“是的,秦素娟,你和丁向阳只是年龄上存在问题,他又是你成材的恩人,为何却成了你奔向丢魂崖的导引?”
秦素娟说:“如果王姐的事情让你感到狗血,我的事情就是太残忍了,我能够活到现在,算是上天对我的再一次惩罚。我成了丁向阳的人以后,遵从他的要求,从不让他身边人知道我与他的认真关系。因为富人的通常行为,就算是丁向阳最核心圈子中人也不知道他对我用心专注。丁向阳与前妻有个儿子,可那儿子从小花的太早,听说从很小年纪就与女人沾到一起,且多是与他爸相处相对他来说的老女人。你想,那些老女人能放过这种嫩草吗?复杂的心情配上恶意的目的,他的儿子早就废了。我与丁向阳在一起时,他儿子有时也想我的事情,我没有成全他,可丁向阳是看在眼里的。一天,老丁告诉我,他的儿子结婚三年多,他又有意给他备了好几个常规女人。至今没有一个怀孕的,他偷偷请医生以别的名义给他儿子做检查,发现他不可能再有生育能力。老丁想让我怀上孩子后,以他孙子的名义将孩子生下来。”
梁如水插话道:“给他做儿媳,不比给他当老婆好吗?”
秦素娟瞪了梁如水一眼说:“我听了这话当然生气,可我没有当真,不久之后,我真的就怀上了。我告诉丁向阳,我给他生儿子不照样可以继承丁家的财产吗?可老丁他却说,他的儿子十分多狭獈,如果他再生一个儿子与他分家业,以前帝王家的事情他看多了,丁向阳担心自己百年之后,内斗会让他辛苦白费。”
“果然,在一次宴会之后,明知道我身孕在身,丁向阳却设计让他儿子用了我,想到可以成为丁家以后产业继承人的娘,我做起了太后、皇后的梦。万万没有想到,丁向阳那么多的女人,却时常还会来到我的身边,更没有想到,小丁早就知道自己丧失了生育功能,对我是百般折磨,就是不明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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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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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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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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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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