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王知道。是本王叫你在这等的。”
“王爷?”
“不是苒儿要你站规矩。是本王的吩咐。原本正室就该如此。可苒儿贤惠的紧,不难为人。却还让你在这厅里等着,还上着吃食和冰块。就是这般不曾让你受苦,你过得太舒服了。才容易忘记本分。”
“什么?”高月盈仿佛没听清似的。这般叫站着大半日,怎的她还是贤惠的?
“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要本王在这,点出来吗?”萧承言皱着没有说道。
“王爷。妾身冤枉。妾身什么都没做过呀。”高月盈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没做过吗?”萧承言语气冰冷。反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宫里怎么知道这瑞王府之事的?嗯?”
高月盈听后一下跪在地上。“王爷。”
“挨过打吗?”萧承言瞧着跪在地上,委委屈屈的高月盈。
“未曾。”高月盈摇了摇头。
萧承言笑了一下。身子往前了一些,看着高月盈说道:“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养着。心气那般高。所以没做上想做的位置,便脏了心肠?”
高月盈听后一下眼里噙了泪水,极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萧承言眼神一凝,嘴抿着。反手一下打在高月盈脸上。
高月盈捂着脸,趴在地上不可置信。一下便哭了出去。
边上的墨贞急忙过来要拦着。
萧承言骂道:“滚出去。跪外头去。”
厅中只留下高月盈跪趴在原地。
“抬起头。看着本王。”萧承言说着。
高月盈满脸的泪,还捂着脸。缓缓转过身子看着萧承言。
“委屈吗?”萧承言问着。
高月盈哽咽着直点着头。
“说说吧。都做了什么?”萧承言身子向后仰了仰,俯视着高月盈问着。
高月盈摇了摇头。
“不知道?手拿下来。”萧承言皱着眉头,手也动了一下。
“王爷。王爷。”高月盈摇着头,身子往后挪了挪,一个劲的呢喃。
萧承言右手手腕一转。
高月盈吓得急忙跪的笔直,双手抓在萧承言的右手。脸也因此再现在萧承言眼前。右边脸上红了一片。萧承言并未用多大的力气,不过胡了一下罢了。多是吓唬为主。
高月盈哽咽的说道:“妾身错了,我对王妃不尊。妾身不敢了。定好好侍奉王妃。”
“还有。”萧承言说着。目光却是落在了那挨打的脸上。到底娇养的娇贵,不过碰一下便落了痕迹。
“是妾身的错。妾身去宫里说闲话。都是妾身的错。妾身再也不在外说府中之事了。”方才提过这件事,高月盈便认下了。旁的却是没说。
“没了?”萧承言左手按住高月盈的两只手,高月盈挣扎了一下。但是依旧被萧承言按着双手。萧承言右手挣脱出来。用手背轻柔的揉着高月盈挨打的脸。
高月盈的脸,便往那温柔的手背上贴。不自觉便朝着那个方向过去。
萧承言瞧着,却是发现高月盈没有在说话的意思。眼神再次一凝,依旧还是揉着脸的右手,依旧还是手背。离远了重重的扇了一下。还是那半边脸。依旧没有手印,依旧红了一片。却是即刻苍了起来。双手被萧承言嵌住,身子微微的倾斜,却是没有扑倒在地。这下极重,嘴角一下就被打破了。高月盈先是大叫了一声,其后边上身子一个劲的抽搐。
外头跪在的墨贞,再也顾不上,急忙便跑了进来求着情。“瑞王,您打奴婢吧。娘娘娇贵,从小油皮都没破过,奴婢......”
“闭嘴。”萧承言朝着墨贞说道。又看着高月盈说道:“本王调教自己的女人。用不着你多嘴。”说完,用右手擦擦高月盈嘴角的一点血迹。
听了这句话,高月盈原本满是泪的眼睛,突然看向了萧承言。这是头次听萧承言这般说。身子不由得朝着萧承言方向靠了靠。
萧承言按着高月盈双手的左手也松开。这次是左手,手心揉着高月盈的脸。“疼吗?”琇書蛧
“疼。”高月盈哭的泣不成声。身子都软了两分。
“错哪了?”萧承言问着。
高月盈愣住。哆哆嗦嗦的说:“王爷。求您给个明白。妾身真是不知情。”
“好。本王就算你不知情。”萧承言收回手,瞧着那般哭泣的高月盈,稍微有些心软。右手指节抬起点高月盈的下巴。让她瞧着自己,问道:“你纵使不知道,也是你们高家的罪过。你身为高氏女,必须承受的。若是不想被连累,便日后回去告诉高氏一声,千万别做错事。”
高月盈急忙点着头。
萧承言又道:“外头传什么在军营长大的女子都是不清白的。是你们高氏传出来的。什么肮脏的心肠?若是再叫本王听到只言片语,本王便用家法惩治你。懂吗?”
高月盈急忙点着头。
萧承言低着眼帘又道:“这话直指的是谁在清楚不过。不过本王却是清楚的很。你既然嫁进来,就该知道一些本王的事。本王直白的告诉你。本王去过南边境军营。时间很长,苒儿在将帅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本王都未曾见过懂吗?”
高月盈只是木讷的点头。
萧承言又道:“且她的身子,因为你的告状。日前被慈安宫的孙姑姑,紫璇宫的张嬷嬷都验证过。完璧。身子是本王破的。本王清清楚楚。可你呢?本王还没验呢。你若是再起坏心肠,本王可就要狠心,毁了你了。”
“王爷。”高月盈艰难的叫出来。眼睛睁的好大。一副不可置信的叫道。
萧承言没想那么做,不过吓唬而已。
高月盈却是害怕的紧,双手胡乱的攀附着萧承言。
萧承言一把推开高月盈。又是一巴掌。指着她说道:“跪在这。本王不叫起来,便跪在这。好好想想今日为什么挨打。为什么罚跪。高家回去该说些什么。日后又该如何恭敬侍候王妃。在这府中,你虽是侧妃。可本王只有一个妻子。日后她怎么罚你、打你、教训你,便受着。懂吗?”
高月盈抽搐着,却是依旧点着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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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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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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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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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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