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苒慢慢把手放下,低了下头,又抬头看着萧承言,问道:“王爷,都听到了?”
“听到了,有什么本王不能听的吗?”萧承言坐到了还未完全整理完毕的床沿上。ωωω.χΙυΜЬ.Cǒm
“没有。”常苒急忙答道。才伸出胳膊,让沐菊给自己穿衣服。趁着穿衣服的时候,想了一下。穿好后,便急忙示意沐菊出去。不想让萧承言等太久。原本离床的位置本就不远,常苒踌躇着走到萧承言边上,蹲了下去。双手放在萧承言膝盖的位置,同那日萧承言生气时,姿势是有些像的。
“王爷,我昨儿喝醉了,要是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您可千万别当真。”看着萧承言此刻毫无表情的脸,分不清是喜是怒。只能小心的看着萧承言的眼睛说道。
萧承言看了一下门的方向,才说道“昨儿,苒儿同本王说,最不想嫁于本王。”
常苒的脸,一点点低下。“我,我......不是真心的。”
萧承言点点头。“你不说,本王也看出来了。你对本王,确实不是真心的。”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话不是真心的。”常苒急忙解释,语调都快了几分,手都小心翼翼的摆动着。
“哦?那苒儿真心话是什么?”萧承言盯着常苒的脸。
“我......愿意嫁。”常苒看着萧承言的胸口位置,眼神直飘忽。
“愿意嫁谁呀?”
“愿意嫁,萧承言。”常苒小心的抬起头,略带着害羞与潮红,正对上萧承言上扬的嘴角。
“哎呀。”常苒的手握成拳头,锤了萧承言胸口一下。原本跪着的双膝也直起,突然的起身,一把扑到萧承言身上,把头埋进脖颈处。萧承言笑着顺势一躺,两个人就翻在床上。
“你刚才的样子真唬人。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常苒趴在萧承言身上,略微埋怨的说着。
“听你说这话,自是气的。”萧承言还被常苒抱着,便也反手抱着常苒。足足过了好一阵,才起身。
“还头疼吗?”萧承言拨开常苒的碎发。
“不疼了。”常苒小声说着。
“昨晚我都没休息好。苒儿半夜抓着我,一个劲的说头疼。”萧承言抱着常苒说道。
“我下次,不喝那么多了。”常苒咯咯直笑。
萧承言掐了一把常苒的脸,“今晚,你得赔给我一夜。听到吗?”
常苒推开萧承言,扭过头。手捂着脸,再次把头埋进了被里。极小声的应了一句“嗯”。
萧承言在一旁轻轻扯动嘴角。
傍晚,还是那个院子,那棵树,那两个躺椅。饮的却是状元红。
其实两个人都知道,这并不是当年说定的那坛子酒,只是谁也没有提起这件事。常苒更是不愿提起。
萧承言刚吻上又已微醺的常苒。西知便走到院子门口。看到此景不敢上前,停在原地。
常苒余光看到有人进来,微微推开萧承言。用手碰了碰他。
萧承言回头,看到西知站在那,低着头。“何事?”
“高妃娘娘派人来书房请王爷。说是高妃娘娘呕吐不止,小腹下坠着疼。请王爷过去。”西知低着头,禀报着。
萧承言略一思索便说道:“去中院找小北,让她去请了薛医女去瞧。无事就不必回来通报了,本王与王妃还有要事商办呢。去吧。”
“是。”西知领了命,就退了出去。
常苒轻锤了萧承言一下,眉头轻皱。害羞的看着萧承言,满脸羞红。
“本王说的是实话。”说完又低头亲了常苒一口,才打横抱起常苒,往正屋走去。
萧承言给常苒轻柔的放在床沿,让常苒靠在自己身上,小心的卸下钗环,生怕弄痛常苒。当常苒头发散下来那一刻,萧承言的心都静止了一下。轻轻抬起常苒的脸,便又吻了一下。
“苒儿。”
“嗯?”
萧承言的手,轻轻摸着常苒的发丝。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常苒的唇。“能娶你为妻,我真的很欢喜。”
常苒面色潮红,眉眼带笑。这次常苒,真真切切听清萧承言的这句话。常苒的手,再次触上萧承言的腰带,很快就解开。却只是低着头,不敢和萧承言对视。
萧承言自己解着衣裳,只余中衣时,却伸出手,小心的解着常苒的衣裳。待手还要解常苒中衣时,常苒身子却是一哆嗦。萧承言的手急忙停住了,温柔的抱住常苒,轻轻拍着。然后慢慢坐在床边,贴近常苒耳边问道。“怎么了苒儿?都这时候了,你又反悔了?那我怎么办呀?嗯?”
常苒被萧承言温柔的拥着,在他怀里说道:“不是,我......我是想着。想着。”萧承言搂着常苒,并不急躁,等着常苒缓慢的说着。“您真不去看看?万一......高氏是有什么不适......爷您不在身边,会后悔的。”
“不过是肚子疼,不碍事的。”萧承言捋着常苒的头发。“而且,这是我们的新婚夜,哪有什么高氏。西知真是该打。看我明日不揍他一顿。”
“那可不行,您不让西知禀报,那我不是同禧仪院那位一样了嘛。那回头那边有什么事,岂不是爷也要拿着大棒子打我院中的人了。”
萧承言笑道:“你这怎么好像是向着他们说话呢。”
常苒微微推开萧承言,小心翼翼的说道:“可......万一,我是说万一。万有不慎。是小产呢,您在那陪着,日后还能挣我个清白不是?”
萧承言看着常苒那认真模样。愣了愣神,随即大笑着。笑着又抱住常苒,把头也埋到常苒脖颈处。平复了一下,才小声说道“你自是清白的。本王亦是清白的。从高氏进府门,本王未曾碰过高氏。她哪里来的小产。”
“怎会?你们,也没......圆房?”常苒吃惊的问着。
“王妃听上去好失望呀?”萧承言贴在常苒耳边说:“这样的事,必得先让王妃,拔得头筹才好。嗯?”
常苒红着脸。手也一点点的攀上萧承言的脖子。微微转过头,小心翼翼的亲了萧承言一口。
萧承言一手抱着常苒,一只手也再次解着常苒的中衣。常苒这次没有拦着,只是羞的埋在萧承言脖劲处。
“王爷,薛医女来禀。”小北的声音在外响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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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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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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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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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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