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殿下是做了却不想认账?自然是你和月儿的事啊!”
“孤和上官姑娘?”慕容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眼神没有看向正常该看的上官月,而是偷偷瞄向了关静萱,见关静萱没有看他,慕容霖语气骤然转冷,义正言辞地说,“孤和她之间能有什么事?德妃娘娘,空口无凭的话,可不能乱说。”wWW.ΧìǔΜЬ.CǒΜ
刚才殿中只有她们四个女子,德妃自然能毫无顾忌地就把上官月的斗篷撩开,可现在除了慕容霖还有一个暗卫在,月儿斗篷下头衣不蔽体,德妃顿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但德妃毕竟是后宫的妃子,浸营后宫多年,说不出话也只是一时,很快她就又想好了说辞,“殿下可能不知道,但是关静萱,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我们家月儿她被您……”
“德妃娘娘,天地良心,孤的裤带在刚才之前就没有离开过孤的身体,孤的裤子也不像嘟嘟的一样,是开裆的。”慕容霖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他没有幸过上官月。
“殿下,本宫现在说的,不是你和月儿有没有成了好事,而是……月儿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在水榭里头待得好好儿的,您借着酒意凭白闯入也就罢了,捏青了她的手腕,还……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您是不是该负起你应有的责任呢?”
“可是……”慕容霖说着话,拉住了身边暗十七的胳膊,暗十七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不好的预感在下一刻就应验了,抓住他的胳膊的殿下是这样和德妃娘娘说的……
“孤这暗卫担心孤的安全,似乎是在上官姑娘衣裳不整的时候,一脚踢开了水榭的房门……”
德妃闻言,瞪大了眼睛。
“德妃娘娘您也说了的,孤当时醉酒,这就算看到了什么,也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倒是我这侍卫,看得是一清二楚。如果一定要找个人负责的话……”
慕容霖也学着德妃刚才一般,这话呢,说一半留一半。
感觉德妃看着他的目光如刀,暗十七:“……”小殿下救命,属下全是听从了您的教导!
“当然……孤也知道,孤的暗卫绝对是配不上上官姑娘的。德妃娘娘您看这样好不好,今天的事,咱们就都当没有发生过。大家都守口如瓶。上官姑娘呢,只是在宫里不小心摔了一跤,这衣裳破了,就换一身新的,这身上摔出来的淤青,休息一阵子,应该就能消退了。至于其他,清者自清,不是吗?”
在被冷水泼醒的时候,慕容霖是很不高兴的,简直想要让暗十七和暗十八结伴去湖里泅个水,但听暗十七简洁明了地说明了事情经过的时候,他只恨他们没能早点弄醒他,他能迅速地清醒,一来固然是因为那一盆冷水,二来还是吓的,听清了事情经过之后吓出了一身冷汗,酒意全都随着那身冷汗消散在空气之中了。
待得稍稍缓过神,慕容霖做的第一件事,是低头查看他的裤带。在看到那个熟悉的结头的时候,慕容霖缓缓地松了口气。这样的结头,这宫中会的人应该不过两个,除了关静萱和他之外,旁人应该都是不会的,而他,是跟关静萱学的。
以防万一,慕容霖故意用错误的方法解了一下结头,把他从活结弄成了死结。
没想到,他这样的做法倒是差点儿坑了自己。其实吧,这个结头它原来是活结的时候就已经很能证明问题了,毕竟他这么聪明,那个结也学了很久的,旁人若是曾经解开过他的裤带,短时间内是很难恢复成原样的,或者根本不会恢复原样,除非……除非是他自己解开又自己重新弄上。
想到这里,慕容霖又没忍住出了一头一背的冷汗,所以阿萱那剪刀刚才在他裤裆附近晃荡,也是因为想到了这样可能性吗?虽然他很确定自己是清白的,但是阿萱是不是怀疑着呢?
若是前头不曾确认上官月并未失贞,单看慕容霖的裤带,关静萱自然是不可能不怀疑的,因为那个结,关静萱很确定,不是出自她手,而活结变成死结,于关静萱看来,那更是欲盖弥彰。这会儿看慕容霖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难道……他是真的做了什么,只是没有做全?
上官月的衣裳破了,是她让人撕破的,上官月的身上有淤青,是她命人掐的,德妃做了这样多,可不是只想从慕容霖口中听到什么‘清者自清’的。
“殿下,旁的且不说,您和月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事,总不是假的吧?至于……”德妃说着,将目光定在了暗十七身上,对于暗十七,德妃是起了杀心了。只要这个暗卫死了,那么……月儿的选择,不就只剩下殿下这个唯一了吗?
作为暗卫,暗十七对于杀气是十分警觉的。至于杀气的来源,因为德妃没想隐藏,他也很快发现了。暗十七的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想要取他性命,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慕容霖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弧度,而后拍了拍自己的头,“哎呀,孤的头好痛,应该是酒喝多了,孤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办呢?”
德妃以为,慕容霖说这话纯粹就是想要赖账,她筹谋了这么久,怎么能允许他寥寥数语就把这事赖掉呢?
“殿下不记得了?没关系,本宫这儿有人也许可以提醒殿下。”德妃指的,是上官月的婢女,那个回来的恰是时候,亲眼看见上官月和慕容霖躺在一块儿的。
“真的?好巧啊,德妃娘娘,孤这儿也有人可以提醒孤,孤到底是怎么去的那个水榭,在孤醉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时候……不如,咱们各自把他俩宣上来问一问清楚,今天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在那个内侍进来之前,孤想要提醒德妃娘娘您一句话,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哼,本宫怎么有些听不懂呢,殿下您说这些话的意思?”
“孤的意思很简单,孤是男子,有些事情,在孤身上只会被称作风流,若是在女子身上……”这一回,慕容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紧紧地扯着裹身斗篷的上官月身上。
上官月被看得一抖,捏着斗篷的手又更紧了紧。
“可孤,天生就不是个风流的命,只想一心一意地,过好自己的日子。”
说这话的时候,慕容霖是巴巴儿地看着关静萱的。关静萱斜了他一眼,很快转回目光。
不是风流的命?四方城里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是他的旧相好呢!信口雌黄的家伙。
“所以德妃娘娘……今天的事儿,就这样吧,孤不想追究什么,您也别紧抓着不放了。您要是真的逼孤呢,孤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地收了上官姑娘的,但是那样,对上官姑娘恐怕不公平,这样年纪轻轻的,与其在孤的后院里头独守空房到年华逝去,还真不如找个待她真心的如意郎君和和美美地过一生,您觉得呢?”
德妃还想再说些什么,上官月已经从她身后拉住了她的袖子。
“姑母,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呢!今天明明……”德妃还真就不信了,要是慕容霖真纳了月儿,会真的忍心一辈子对她不闻不问的。
“什么事儿都没有,月儿……正如殿下所言,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过一段时间就能好的。”
对于上官月的识时务,慕容霖很满意,冲着她轻轻颔首。
“德妃,今天的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让你侄女下去洗漱一下,换身衣裳吧。”皇后见事情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就开了口,算是为这出闹剧落了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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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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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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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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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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