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评?】慕容宸在旁边听了一耳朵,虽然这时候的事,因为他当时年纪小,所以根本记不得,但是看后来的结果,也许父皇还真就拿了这个‘优’评了。只不过……乐极往往生悲,最高兴的时候,往往是最掉以轻心的时候。
慕容宸在心里默默计算,他现在应该是五个月大,下个月就是六个月,怀胎十月,慕容泽比他小上一岁多,所以……很可能就是下个月,父皇第一次宠幸了月贵妃?
因为成功塞了个月贵妃给父皇,所以他母后做太子妃,皇上也没有意见?慕容宸想,这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局,而他的父皇已然入局却不自知。后来知道了又如何,除了接受月贵妃,父皇没有别的选择,坏了人家的身子了,自然是要负责任的。
只是……看后来的结果,慕容宸还真是有些不确定,父皇一开始的时候,真的只是被算计了吗?还是说,其实父皇也是有这个意思的,所以半推半就。玩儿一出先斩后奏,只为堵住母后的嘴。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让母后伤心了,只这一点,已经不可原谅,更何况,还害了他的弟弟们,更是无法原谅。只可恨,他现在年纪太小,不要说说话了,翻身都还不完全利索。琇書網
【怎么办?怎么办?母后,孤该怎么办?】
坤宁宫中,郑皇后正在和庆丰帝一块儿用午膳。
“听说,皇上拨了一个庶吉士的名额给关静萱的兄长。皇上您这是,打算扶持关家吗?”
“皇后的消息还挺灵通。”
“朝考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臣妾知道这个消息,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吧?”
“一个庶吉士罢了。”庆丰帝满不在乎地说。
一听他这说话的语气,郑皇后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庆丰帝并没有她刚才说的那个意思,只不过是……让关静萱的家世看起来不那么难看吧。
“那么……太子妃的人选,皇上的意思是……?”
“太子妃……给关静萱也无妨,但是独宠……”庆丰帝摇了摇头。与其培养一个痴情、专情的君王,他更愿意培养一个无情或者多情的君王。慕容霖这样子,也不像是能变成的无情的,但是多情,有时候其实也是一种无情。
独宠?但凡是个女子,都希望所嫁的夫君能这样待自己。如果慕容霖只是方谨言,那么他可能永远都是关静萱一个人的。可当他成了皇家人,关静萱最多,也只能成为他最宠爱的人,从唯一变成之一,也不知道关静萱能不能很快转过弯来。
在这皇宫之中,能活的很好的,只有那些能很快转弯的。但是……郑皇后看了眼庆丰帝。这个男人,又知不知道呢?那些适合宫中生活规则的人,其实……对他都没有太多的真心实意。她们爱慕的,敬仰的,不是慕容昭这个人,而是庆丰帝,是这天下之主。当然,郑皇后觉得,皇上应该也不在意这些。后宫的那些个女子,包括她,于皇上来说,都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是随时可以被替换掉的玩意儿,一个人,又怎么会在意随时可弃的玩意儿的真心呢?
可关静萱和方谨言,在进宫之前,是有真感情的。男人变心太易,女人么,伤心的多。男人除了女人还可以寄情权势,女人么,心思全在夫君和孩子身上。
永和宫内,在听到皇上去了坤宁宫之后,德妃的眉头只微微一皱,若是二十年前,听到这样的消息,只怕她会摔不少东西,现在么,早已经过了争风吃醋的年纪了。因为再斗又如何,她们打的是平手,后宫之内,品阶虽也重要,但是更重要的,还是子嗣。没有子嗣,爬的再高又如何,不过都是一场空罢了。
她虚度了倒也罢了,但月儿,她得帮。想到这里,德妃又开始烦躁起来,月儿最近的身体怎么这么不好,隔三差五地生病。
“来人哪,去太医院请个御医,去吏部尚书府上看看。”本来这样的事儿,是要经过皇后娘娘同意的,但德妃是宫里的老人了,不太在意这个,甚至,算是无视吧。皇后贤德,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和后宫的妃子置气的。
听说宫里来人,上官夫人的第一反应,是让下头的人继续说小姐身体有恙。但听说来的是御医之后,上官夫人有一瞬间的慌乱。这是德妃娘娘不信月儿生病还是?
有时候,庆丰帝为了表示对大臣的恩宠,也是会让御医去大臣的府上替大臣本人或者大臣的家眷看病的,朝内重臣的府邸,御医们基本都轮过一次。
“上官夫人。”
“是张御医啊!”
“敢问,上官小姐是何病症?可看过诊,能不能给在下看看最近用着的药方?”
“额……月儿她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前段时间受了点儿风寒,一直没有好全,这药方……府里没留,都是直接让铺子里头熬好了药送过来的。”这其实是一个很容易被拆穿的谎言,不过上官夫人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说上官月是装病的吧?
御医是常在宫中行走的人,最会的,就是察言观色,张御医一看上官夫人这样,大约就明白了,这上官小姐可能是没有病的,只是不想进宫找的借口罢了。但是就算心里明白,张御医也只会装作不知道,甚至,还会帮着圆谎。只是……他来了之后,上官小姐久治不愈的病症,恐怕就得好了。毕竟……御医可是京城里头最好的大夫了。他给上官夫人方便,上官夫人也要相应地全他些名声吧。
“既然这样,那在下还是直接给上官小姐看看吧,相信,上官小姐吉人天相,这病,很快就能好的,是么,上官夫人?”
张御医出宫给上官月诊治之后不过五天,上官月已经痊愈。得知上官月痊愈的消息后,德妃娘娘把上官月召进了宫里头。
上官月这些日子都窝在屋子里头,脸色因而有些苍白。因为心情也有些郁郁,双颊没有了过去的红润。这样的上官月看起来,倒还真有些大病之后的感觉。
看到这样的上官月,德妃打消了心中的怀疑,见到上官月之前,她还真以为上官月这段时间称病不进宫,是在装病呢。
“月儿,病怎么样了?可都好了?”
“嗯。”上官月点了点头,“多谢姑母关心,月儿已经好多了。”
“上回的事……”德妃才刚开口,上官月已经摇了摇头,“姑母……您为月儿好,月儿明白,只是……强扭的瓜不甜,月儿恐怕没有这个福气进宫陪伴姑母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丧气话呢?什么强扭的瓜?那个关静萱说的算什么?她说不算,姑母说了算,皇上说了算,最重要的是,你有没有这份心。”
“我……”上官月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可就是那一瞬间的犹豫,让德妃看出了端倪。
“太子的容貌,完全承继了当初的贤王,那真是人中龙凤。太子虽然……读书不多,不过十分努力,不论是皇上,还是太傅他们……都很看好太子的。”
“读书不多?怎么会呢?”上官月自小就开始学琴棋书画,是个才女,很难想象居然有个男子读书不多的。
“还不是因为收养了太子的那户人家么。商户……”德妃摇了摇头,“眼皮子浅,成天都掉在钱眼子里头,不知道读书的可贵,耽误了太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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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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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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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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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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