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们不是好人,但他们兄弟二人还知道有个词叫手足情深。
而这个小东西,却为了自己能安全,恨不得把家里亲人都打包卖给他们。
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没想到第一笔生意就碰到这种奇人。
如果不是因为她有用,他们真想把她卖到最烂的地方。
但现在吗……
王二想好好利用她的能力和她的愚蠢。
他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坏笑着对牛为珍说:“想让我放了你也行,但如果你回了家就报警怎么办啊?”
牛为珍一听有戏连忙赌咒发誓,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他们看看了。
王二看她急得够呛,才慢条斯理的说:“那这样吧,你跟我们去做两单生意,只要你能表现出自己的价值,我就放了你!”
牛为珍想都没想,痛快的点头。
只要能放了她,成为他们的同伙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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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已经深夜了,却还是灯火通明。
虽然不是亲孙女,可毕竟也是看着长大的孩子,哪怕她平时性格再不好,可当她真的有危险的时候,韩奶奶还是很惦记很着急。
佣人和韩大伯派来的人,已经找遍了容城的所有街道。
包括码头火车站,可都没找到牛为珍。
白扇表面装出急切的样子,心里却只觉得疑惑。
别人可能会觉得牛为珍是被说后闹脾气离家出走。
但白扇知道绝不可能,她恨不得死都死在韩家,怎么可能自己离家出走。
牛为珍今天出去应该是找其他未来会崛起的人搭关系。
但那些人白扇早早就匿名安排完了,她去了也只能干瞪眼的份。
但她之后没回来会去哪呢?
总不会又被掳走了吧?
不能吧,谁能那么倒霉!?
可等到天快亮了也没找到人……
白扇:……
她走到没人的地方,手一伸,一个黑漆漆的石头出现在手中。
“洞幺洞幺我是洞拐,收到请回答!”
言言认命似的亮了一下。
心好累……
“洞幺洞幺,牛为珍是又被掳走了吗?是的话闪两下!”
他又半死不活的闪了两下。
白扇:……
请问现在笑出声来,是不是不太礼貌?
她调整了半天表情,又不动声色的回了客厅。
韩奶奶岁数大了,身体吃不消已经歪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白扇给她盖了条毯子,觉得韩奶奶是真的还挺疼牛为珍的。
要不……
等牛为珍被卖了她给她报个仇?
反正救是肯定不会救的。
天已大亮,容城的黑暗再次褪去,那个阳光普照貌似安全的容城再次出现。
可这一次,却有人躲在阴暗的小巷中窥视着来往的人,挑选着合适的猎物。
牛为珍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她把头发梳成双马尾,看着单纯又可爱,她走出黑暗,向着路对面一个姑娘走去。
“姐姐,我、我找不到爹娘了,你能帮帮我吗?”
她双眼泛泪,可怜巴巴的拉着那个姑娘的衣角。
那姑娘看她衣着精致,一看就是富人家的孩子,下意识就放低了警惕。
“小妹妹你还记得你是从哪面走过来的吗?姐姐送你过去找爹娘。”
牛为珍指了指对面的小巷。
那小巷又细又长,黑黢黢的,让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往常来说,那姑娘是不敢走进那种小巷的。
可这一次,她看了看刚从小巷走过来还完好无损的牛为珍,鼓起勇气拉着她就走了进去。
一声闷哼,两声挣扎,一切归于平静……
王二没想到这么顺利,他们兄弟之前一直小偷小摸,还是刚刚搭上买卖妇幼的路子。
昨晚也是第一次出去掳人,要不然也不会只抓个小屁孩,要知道这年头,大姑娘才是最值钱的。
刚刚他们猫在巷子里,让牛为珍自己出去骗人进来的时候,他心里其实也很是忐忑。
他怕牛为珍不按他的计划行事,怕她会找人求助。
但他在赌,他赌牛为珍够自私也够胆小。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在那个小东西眼里,别人的命不值得她冒一点险。
只要能放了她,她不介意因为她有多少无辜的人被卖。
他们如法炮制,又骗了两个姑娘后,王二如约把牛为珍放了。
临走前他拍着牛为珍的肩膀,居高临下的说着,“我的小同伙,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晚上10点,韩公馆后墙,小心点,如果我们兄弟被抓了,你也跑不了,而且没两天咱们容城报纸上就都会是你,韩家大小姐其实是人贩子的报道,知道吗?”
牛为珍被他拍的浑身一抖,却不敢有丝毫反抗,乖乖的点头答应。
只要能回去,只要能平安,用整个韩家换也值得。
而且她相信自己的能力,现在的困难只是暂时的。
韩家的佣人和韩大伯的人还在找,却没想到她自己回来了。
韩奶奶又气又喜,忙问她遇到了什么危险。
可牛为珍却不敢说,只说自己偷跑出去玩累了,在个小胡同里睡着了。
听见她这番说辞,韩奶奶虽然放了下心,却也有些气闷。
她觉得这孩子是真的不懂事,她这把老骨头,能经得住她几次吓唬?
而白扇则陷入了沉思,牛为珍明明就是被掳走了,她究竟是怎么回来的?回来了为何不说被掳走的事?为何不让她们报警抓人?
她可不信牛为珍会是忍气吞声以德报怨的人。
而牛为珍此刻正盘算着怎么拿到更多的钱。
吃过晚饭,她趁着白扇扶着韩奶奶在院里消食的功夫,抓住了机会。
她偷偷进到白扇房间里,翻出了一根小金鱼,踹进了自己怀里,又鬼鬼祟祟的溜走了。
但她没注意旁边的屋门后有一双眼睛看见了她的举动。
到了晚上10点钟,牛为珍揣着金条,蹑手蹑脚的下了楼,又溜到了后墙跟。
她不停的观察着四周,一切没有异常,才小声的喊着:“王二哥!王二哥在吗?”
墙后传来闷闷的声音,“啊,在呢!”
嗯?怎么感觉他不高兴?
她没多想,把金条从墙洞中递出,“王二哥,接着金条。”
可从墙洞另一头伸过来的手,却不是一只男人手。
那手白嫩精致,手腕上还带着个玉镯子,好看是好看,就是瞅着有点眼熟。
而且那手并没有接过金条,而且直接薅住她的胳膊,使劲一拽!
牛为珍半个身子都卡在了墙洞!
她吓得想叫,又怕惊醒了韩家人,只能拼命蹬腿想脱离,但那手就跟个大钳子一样,拽的她死死的!xǐυmь.℃òm
而这个时候,从身后围上来了一拨人,正静静的看着她在那挣扎,是韩奶奶、韩大伯和几个身穿警察制服的人。
牛为珍看着韩奶奶韩大伯失望的脸,眼前一黑,这次,栽了……
而且她也想起来了,那手和镯子……
是白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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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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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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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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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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