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是什么意思?我隐约感觉到不好的东西。
我咽了一下口水,咧嘴苦笑道:“这······炉鼎里是人?”
赵润田淡淡道:“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赵润田突然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了,可一眨眼的功夫,又出现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个半梯形的小梯子,架在了我面前。
我的心扑通扑通跳着,感觉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赵润田摆手示意说:“上去看看。”
我咽了一下口水,站在梯子前迟疑了一下,深呼了口气慢慢地踩了上去。我看着眼前有三米左右,散发的高温的巨大古朴炉鼎,一种恐惧得心里发毛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闭了闭眼,一步一步往上走着。来到顶处,我深呼了口气,缓缓地低头往炉鼎里看!
卧槽!
我松了口气,别了别脸,没好气道:“妈的,这不就是一团奇怪的浆糊吗?”
我看着炉鼎里黑漆漆的一大坨混杂着灰色的东西,还有没有完全融化的东西,有点儿像草药,应该是还没煮很久,此时才刚咕噜冒了点儿泡,热气升腾着。
“呵呵,”赵润田冷笑道,“我让你看这个了么,你看看隔壁的。”
我愣了一下,缓缓地扭头看向隔壁的炉鼎······
“啊——”
我一个趔趄,整个人连着梯子一同翻到在地上,腰疼得眼泪直流,可我完全顾不上这个,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低着头看着地面,鼓着嘴“唔、唔”忍着吐意。
憋了一阵子,这才缓过气来,张着大嘴喘息着,可胃里依旧是一阵恶心。
那隔壁的炉鼎里,满满当当的一炉鼎猩红的颜色,翻滚着冒泡,在猩红色之上,是一根根被煮的油光发亮的白骨,还有不少卷成一团的煮熟了的皮肉连在一起,黑色的一团团的头发卷得像个小球儿,期间夹杂着各种奇怪的恶心的东西。
玛丽隔壁的,人,真的是人,赵润田这杂种真的在煮人!
“唔······唔!”
又是一阵恶心的感觉涌起,我感觉脑袋晕乎乎的。我不是没见过死人,就连赵姐那样的死法,我都近距离亲眼目睹过,当时心里也就一阵不忍而已,可再没有别的想法了。
但那炉鼎之内的东西,简直是像针扎在了我的眼睛之上,就那么一眼,我的脑子里现在还回荡着刚才的画面!
我一想就感觉胃里在翻滚!ωωω.χΙυΜЬ.Cǒm
赵润田咧嘴笑道:“呵,不是挺能的吗?这看了一眼就不行了?”
我闭着眼喘息,压根不想搭理赵润田。
等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气来,站起身紧皱着眉头看向赵润田,惊疑道:“你······为什么?”
赵润田冷笑道:“啧啧,看看你这样子,真不是成事的人。废物,你好好看一看,那炉鼎里的是什么?!”
我呆住了,咽了一下口水,结结巴巴道:“那······不是人吗?”
赵润田别了别脸,摇着头叹息道:“真不知道紫蛇为什么看上你这个傻子,你特么是不是电影看多了?!”
我皱着眉头说:“那、那不是人?”
赵润田没好气道:“废话!煮人有用的话,我早特么把你这废物煮了!”
虽然赵润田这话很难听,可我此刻听着犹如天籁,玛丽隔壁的,那不是人,不是人!
可······
我指着隔壁的炉鼎疑惑道:“那这炉鼎里的是?”
“动物。”赵润田淡淡道。
“你煮着玩意做什么?还有我这边的这个,一团浆糊一样,黏糊糊的,什么玩意儿?”
“跟你这傻子说一年,你也不会懂的。”赵润田鄙夷地看着我说。
我突然一股气蹿脑门,没好气道:“那你特么还叫我看?!”
“呵,”赵润田撇着嘴说,“这是叫你见见世面,土鳖!你懂个屁!”
“行行行,就你懂,你不土鳖!”
“别特么跟老子斗嘴了,你仔细闻闻!”赵润田摆着手说。
我皱了皱眉,微微低头吸了吸。咦······我身边这个炉鼎里的浆糊,好像有点儿隐约的香气。我往前走了两步,仔细地闻了闻那一炉鼎的动物,竟然也有股香气,不过这两股味道稍微有些不同。
浆糊的味道是那种幽幽的清爽味道,而动物那锅,虽然味道很轻,但能让人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东西在里面,比较刺激。
赵润田冷笑道:“感受到了没有?”
“嗯,可这是什么意思?”
赵润田淡淡道:“知道非洲盛产的香料吗?”
“香料?不知道。”
“唉,没文化真可怕。”赵润田叹息道。
玛丽隔壁的,就你特么知道得多!我高中都没读完呢,说个屁!
我强忍不爽问道:“继续说。”
赵润田瞟了我一眼,缓缓道:“香料,早几千年就开始被使用了。当时土著人饿得不行了,随手抓了一把路边的植物吃,后面发现竟然致幻,于是开始大批量地食用,醉生梦死。”
我皱着眉头说:“你的意思是,这两炉鼎,炼的都是迷药?”
赵润田突然露出一个很奇怪的笑容说:“左边的是植物性的香料,致幻。右边是动物性的香料,催情。”
我瞪大了眼睛,惊呼道:“你这不是在······”
赵润田摆着手打断我说:“傻子,我可不是什么垃圾小商贩,违法的事情可不做。”
“你还不做违法呢?你都······”赵润田瞪了我一眼,我才悻悻地转话头问道,“那你这这炼来做什么?”
赵润田撇着嘴说:“这修炼之法,不一定非靠闷头练,自然还有别的门路。”
“你是说,这玩意儿用来增进?”
赵润田笑道:“正是。这可不是什么旁门左道,相对可用,适当地服用这些药,就像是普通人进补一般,大有裨益。”
“但你这又致幻又催情的,怎么看也不像啊!”我苦笑道。
赵润田突然一翻手,两个乳白色的拇指大小的瓶子飞向我。
我伸手一抓,展开手掌看了眼。
“你打开看看。”
我依次打开两个瓶子,左边的是绿色的一颗颗极其小的药丸,右边的是火红色的同样大小的药丸。而且味道都和两个炉鼎里散发的一样,只不过更加浓郁罢了,不,是十分浓郁,都有些刺鼻了。
我咽了一下口水问道:“这就是炉鼎里练出来的?”
我看着火红的药丸,想起那炉鼎里的场景,一阵鸡皮疙瘩升起。
赵润田淡淡道:“每瓶一颗,好好珍惜吧,这一百炉鼎也就练一颗。”
我瞪大了眼睛惊呼:“一颗?这······”
玛丽隔壁的,要知道,这小瓶子里面的药丸,也就指甲盖的大小,还是小拇指的指甲盖!这一炉鼎满满当当的玩意儿,浓缩成这一颗玩意?这也太夸张了吧!
赵润田撇着嘴说:“还不一定成呢,来回无数次实验,两百炉鼎也未必能成一颗。”
我突然感觉手里的这两个小瓶子滚烫了起来,这特么该有多珍贵?赵润田一下给我两颗,这可不是什么小手笔,少说也得几百个炉鼎的事!
我深呼了口气,抬眼看着赵润田,感激地问道:“那这药是直接吃?”
“你不要命的话。”赵润田笑道。
“那这药怎么搞?”
赵润田眯着眼戏谑道:“绿色的药,配之以烈酒,喝得大醉时服下。并且当时你必须是受了重伤,最好是濒死的状态。这样药效就能最大化。”
我咽了一下口水,苦笑道:“这特么也太严苛了吧?”
“也不算,”赵润田摆着手说,“我可以现在就打得你濒死。”
我愣了一下,连忙摇着手讪笑道:“不用了,不用了。”
“不过也没用,这药必须是你确实感受到危险,身心极度紧张的状态下,才会致幻,否则白吃。”
我叹了口气,问道:“那这红色的药呢?”
赵润田笑得很猥琐,点着头说:“这药就方便多了!”
我皱着眉头感觉有什么不对劲,问道:“什么意思?”
“呵呵,你就当时春药吃就成!不过嘛,你可能要准备上百个女人才好。否则浑身崩裂,七窍流血而亡。”
我舔了舔嘴唇,没好气道:“上百个?!这特么不就是超级春药吗?就是药不弄死我,这一百个女人几百次,我也能死好多回了吧?!”
“非也,非也。这药我起名为阴阳调和,需找一位和你水平相仿,甚至高于你的女人,两人激发全身潜能相互交融,获得肉体最大强度的淬炼。这一绿一红,乃内外双修,等你哪天都碰上了,并且使用得当,你将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自求多福吧。”
赵润田微笑着捋了捋胡子,似有深意地盯着我。
“这两种药也太奇怪了,要求那么严苛,万一一辈子都碰不上不是白费功夫吗?唉······嗯?等等,你刚才说这药你起的名?”我瞪大了眼睛问道。
“不然呢?”
“这药你的起的名,那么就是说,这药是特么你自己发明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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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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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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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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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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