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反了,换一面!”
魏涵却在这时从对面冲了过来,在下面大喊到。
反了?我赶紧看了看手里的惊堂木,金色丝线在下面,原来是我太着急,把面给弄反了!
我艹!
我不由的在心里大骂了自己一句,这不是自己坑自己吗?
我赶紧把惊堂木翻了一面,地狱狼犬咬着我的腿使劲的甩了甩,我疼的惨叫,感觉那条腿上的肉被撕开了一条大口子,血如注的往外淌,我感觉有点头晕了。
要抓紧时间了,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先死了!
我拿着翻过来的惊堂木,使出全身的劲往地狱狼犬脑袋上一砸,却不料使的劲过大了,手中一滑,惊堂木从手里滑落了出去。
我整个人都是一懵,完了完了,这下完蛋了!我在心里不住的想到,心如死灰。
轰!
地狱狼犬带着我从上面摔落在地面上,我发现地狱狼犬嘴里的力气逐渐的消失,松开了我的腿。我愣了一下,看过去,却见它正使劲的趴在地上,浑身颤抖,像是想要挣脱压在身上的某种无形桎梏一般。xiumb.com
成……成功了吗?
我挣扎着从它的嘴里把腿抽出来,痛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就背过气去。魏涵从一边跑过来,一把把我抱起,离开地狱狼犬身边。
我看了看那条腿,被地狱狼犬咬住的小腿部分已经血肉模糊,除了牙齿咬的伤口和撕开的血肉,有些地方已经糊成了一片,就像是被硫酸腐蚀了一样。
“稍微忍一忍,现在只能紧急处理一下,回去才能治疗。”魏涵说着,从包里拿出一瓶药粉模样的东西,均匀的撒在我的腿上,我顿觉整条腿一阵清凉,剧烈的疼痛感迅速的消失,同时,整条腿的知觉也消失了,我感觉不到那条腿的存在。
我有些欲哭无泪的问到:“我不会就这么残废了吧?”
“不会,这点伤,轻轻松松就能治好。”魏涵说到。
那边,地狱狼犬被审鬼惊堂木压制住,完全动弹不得,杨先生从带来的另外一个木箱子里面取出一只银色小碗,走过去当头就盖在地狱狼犬的头上。
地狱狼犬嘶吼着被小碗一点一点的吸了进去,等它的身体完全被银碗封印,杨先生迅速的掐动手诀,取出十数枚黄纸符将银碗贴的严严实实的。
…
…
成功的将地狱狼犬封印之后,我心里大松了一口气,正要对杨先生和魏涵说点什么,就感觉脑袋里一阵眩晕,下一刻就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我躺在一张全是白色的床上,房间里到处也全是白色,应该是在某个医院里面吧,我想。
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在,我撑着床坐起来,第一反应就是掀开被子去看我的腿。
我没有感觉到痛,腿的感觉也在,等我看到那只与受伤前没有任何差别的脚之后,在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十分的惊讶。
按理说,我这只脚受了那么重的伤,能不能治好都是个问题,但现在这完全看不到任何伤痕是个什么情况?
但想想杨先生魏涵他们的职业,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有一位白骨生肉的神医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心里也就释然了。
只是,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爬起来,从床上下去,走了两步,腿也没什么异样,甚至感觉比之前还要轻盈一些了,这大概是错觉吧。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向外面看去,一阵微咸微腥的轻风迎面吹来。
在我眼前,是一片大海。
我愣了愣,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一个女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醒了啊,感觉怎样?”
我回过身去,看到一个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女孩,穿着一身白衣,一头长长的黑发直顺乌黑,发梢垂到了腰间以下,十分漂亮。她的容貌也十分精致,如同瓷娃娃一般白净美丽。
她手里提着一个小箱子走进来。
“你是?”我问到。
魏涵从女孩身后走进来,对我说到:“这位是苏莫小姐,是给你治好腿伤的医生。”
我一听,赶紧上前感激的对她说到,“谢谢您!”
苏莫摆摆手,说到:“没事没事,我是收了钱的。再说,其实我更应该谢谢你才对。”
我有些疑惑。苏莫说到,“你在那里是不是救了一个叫易冬月的姑娘?”
我点了点头,苏莫继续说到:“我因为朋友的嘱咐,正在照看她,你救了她,我就应该向你道谢。”
我说到:“准确的来说我并没有救她,救她的是一个叫徐书明的老爷子,我只是和他们顺路从楼上下去了而已。”
苏莫点点头,说到:“我知道。”
她把手里的箱子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指着床边,说到:“不说这些了,你在这坐下,我给你做最后的检查。”
我过去坐下,苏莫让我把裤脚扎起,然后她就在我那只脚的小腿上轻轻敲敲打打、揉揉捏捏,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在面前,我闻着她身上传来的幽香,稍微的有些不好意思,为了转移注意力,就向旁边的魏涵询问那之后的情况。
我们把地狱狼犬封印之后,就通知了警察让他们上前开展救援。最终的统计结果,那天晚上地狱狼犬一共杀死了107个人,受伤的人只有几十个,也就是说,被地狱狼犬正面袭击的人基本没有活下来的。
如此大的一次事件,政府想要掩盖也掩盖不了,第二天本地新闻、全国新闻乃至一些国外的媒体都大肆报道了这件事。
只是,事件的源头,地狱狼犬的事情却是被掩盖了下来,只是被模糊的称为“某种凶猛动物”,而最后的解决方式也十分的敷衍,以“有关部门正在积极展开调查”结束,就一直没了下文。
我听着,忽然想到一件事,向魏涵问到:“我睡了几天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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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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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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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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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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