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心情不好的金尘,被刚才齐天睿那不堪言语的话弄的更加心烦,询问付娆安的话里面都透着不耐烦。
“试!不过我想去一下卫生间,肚子有些难受,我一会儿就回来!”
付娆安生硬一笑,转身跑下了楼,可是她去的方向,并不是一楼的洗手间,而是门外,紧追着齐天睿出去了。
“齐天睿你给我站住!”
付娆安撕心裂肺地叫喊住齐天睿,齐天睿转身,直接受了付娆安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个王八蛋!畜生!你今天出现在这里,是算计好的吧?是不是穆北栋告诉你的,你们究竟还想干什么,你不是说你会放过我吗?”
付娆安揪住齐天睿的衣领,急切地询问着。
齐天睿被付娆安甩了一巴掌,嘴角洇出一点儿血渍,忽地冷笑了一声。
“你现在可是金氏集团未过门的少奶奶,这番市的人大半都认识你了吧?你这当街不顾形象,合适吗?”
被齐天睿这么一说,付娆安紧张地丢开了齐天睿的衣领,小心翼翼地巡视四周。
确定没有记者之后,付娆安扯着齐天睿的衣服,连拖带拽地拉到了一旁的小道之中。
“说!你到底想干嘛?”
“干嘛?不是说了,买婚纱等你晚上去找我的时候,来一次婚礼现场的交融,我们就想着,宾客满堂,当着几百双眼睛的面,我们肆无忌惮地狂野交融,是不是很刺激,虽然全部靠想象,但是穿着婚纱做,一定很过瘾对吧?”
齐天睿说着,俯身凑近付娆安的脖颈,被付娆安一把推开。
“齐天睿我警告你,你如果敢毁了我的订婚宴,我杀了你!”
付娆安咬牙切齿地说着,齐天睿完全不当一回事,嘻嘻哈哈地看着付娆安。
“如果你想顺顺利利地嫁入金家,那就老老实实地陪好我每一个晚上,订婚宴当天晚上我可以放过你,但是你答应我的一个月,一天都不能少,不然,我就在你订婚宴的当天,在你的大屏幕上面,放你赤身裸体娇喘连连的录像!”
“你混蛋!”
“我是混蛋我承认,你是婊子你认吗?你敢跟金尘说你在法国那十年的经历吗?你不敢,那就乖乖听话。”
付娆安浑身战栗,眼前的齐天睿简直就是她的噩梦,怎么都甩不掉的噩梦。
“法兰盛典”里面,金尘跟安多米尴尬地坐在沙发上等付娆安回来,可是过去了半个小时,还是不见付娆安的踪影。
一旁的桌子上,已经堆满了服务员找来的各种婚纱。
“麻烦啊,你能去洗手间看看吗?这……时间太久了。”
“好的,我找人去看看。”
服务员匆匆地下了楼,这二楼只剩下了金尘跟安多米,气氛更加尴尬,安多米忽然后悔让服务员去找人了。
“我……我也去看看,这么久,不会出事吧?”
“洗手间都满员了,你就别去凑热闹了,既然闲着,就帮我太太选一下婚纱吧。”
安多米刚起身,就被金尘找借口定住了。
“金太太的婚纱,我选,不好吧?再说了,我的品位实在是……哎……”
安多米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金尘扯到了那堆婚纱面前。
“怎么说你也是来过这里一次的人,有经验,来,我觉得这件不错,跟你之前穿过的那件样式相仿,你去试试吧!”
金尘不由分说地,将一件鱼尾裙婚纱强塞进了安多米的怀里,推搡着她往更衣室走。
“不是,你不是让我选吗?干嘛让我试穿啊,这新娘子的婚纱,试穿不合适的,你……”
“闭嘴!让你试你就试!”
金尘怒目看着安多米,这安多米越是为他和付娆安的婚事着想,金尘就越是生气。
安多米看金尘是真的生气了,眼下四处无人,万一这金尘什么都不顾做出些难以预料的事情,自己应承不来啊,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我试,我试还不行吗?”
安多米赶紧躲进了更衣室。
安多米窝在更衣室里面,磨磨唧唧半天,一直祈祷着付娆安能赶紧回来,她知道付娆安不是去洗手间,刚才看着付娆安见到齐天睿时候的表情,安多米的心里就已经明白了一大半。
现在,安多米心里,充满着对金尘的愧疚和不安。
“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他啊……不不,我要是说了,付娆安一定觉得我是故意的,可是……”
安多米脑海之中浮现三年后初次跟金尘见面的场景,就是那般限制级的画面,自己心里若是对金尘没有一丝留恋,又怎么可能让他那般轻易占了便宜呢。
焦灼,不安,犹豫,各种情愫涌上心头,让安多米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你好了没?再不出来,我就砸门进去了!”
金尘在更衣室门外嚣张霸道的声音将安多米从思绪之中拉了回来。
“我……我马上,你别砸门!”
安多米看躲不过了,急急地穿上了婚纱,可是这婚纱不是一般的衣服,一个人根本穿不好的,背后的丝带,安多米的胳膊都要扭断了,都没有系上去。
“我要砸门了!”
金尘又不安分地喊了一句,而且真的作势砸了一下门。Χiυmъ.cοΜ
“好了好了!我出去了!”
安多米小心挪着步子,背后敞着春光,就这么硬着头皮打开了更衣室的门。
“付娆安还没回来啊?”
安多米趴在更衣室的门上,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眼睛着急忙慌地找寻着付娆安的影子。
“是啊,没回来。”
“你就不去看看,万一她出什么事情了呢?”
安多米强笑着,一来是想把金尘支开,二来呢,她想着如果金尘能够自己发现付娆安跟齐天睿之间的事情,自己也不必为难了。
“服务员已经去了,出来,我看看这件婚纱的效果。”
“你……你就这么看吧!”
安多米推开门,身子依旧没有从更衣室出来,就只露出前面部分给金尘看。
金尘疑惑地看着她,抬眼,看见更衣室里面墙面镜子的反射,明白安多米扭捏不出来的原因,微微一笑。
“你不出来我怎么看整体的感觉?”
“你简单看一下,等付娆安回来你再……啊!”
安多米话没说完呢,金尘伸手一把将她从更衣室里面给拽了出来,安多米重心不稳,一下子栽进了金尘的怀里,金尘顺势伸手探向了她裸露的后背,顺势摸入婚纱之中,手……不安分地环住了安多米的侧峰……
“哎呀,这婚纱真紧,要不然,我能摸到……”
金尘一边不正经地说着,伸进婚纱的手还在奋力朝着峰头摸去,安多米惊愣地瞪大眼睛,一把推开了金尘。
推开金尘的安多米,胸前柔软之上,还荡漾着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
“你流氓!无耻你!”
“呵呵……”
听着安多米骂自己,金尘不但没有生气,还乐呵地笑出了两声。
“安多米,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本来就是流氓,无耻花边之徒。”
这话依旧像是金尘再跟安多米怄气,安多米也懒得理会他,背着手捂着自己的背,警惕地面对着金尘,倒退着一步一步地往更衣室里面走。
“金先生,金太太没有在洗手间,您看,您是不是联系一下她本人……”
这个时候服务员上来,说没有在洗手间找到付娆安。
安多米在更衣室听见了这话,不由地想看金尘的反应。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等人回来,我再叫你们。”
“那好,金先生请便。”
金尘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服务员,便没有了下文,他害支走了服务员,大概是不想让安多米尴尬。
安多米急匆匆地换下婚纱,从更衣室走了出来。
“付娆安已经出去很长时间了,你当真不去看看?”
“看什么看?刚才我就知道她没有去洗手间。”
“啊?”
金尘的话出乎安多米的意料之中,着实让她吃惊不小。
“你……什么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付娆安根本就不是去洗手间了,而是去找她刚才那个同学了,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不用着急。”
“如果是找同学,那为什么要说去上厕所?”
安多米不由自主对金尘旁敲侧击了起来,她既不愿意违背对付娆安的承诺,也不愿意眼看着金尘什么都不知道,白白让别人耍弄了,又或者,是自己心里都不愿意承认的那么一点儿私心。
“大概是因为她看得出来,我不喜欢她这个同学吧,我表现的不够明显吗?那个男人,嘴巴里说出来的都不是人话,我看你刚才还主动跟这个男人说话了,难不成,这种下贱的男人合了你的心意?”
“你说什么呢?还说那个男人嘴巴说出来的不是人话,我看你的嘴巴也说不出什么人话来!”
“金太太回来了!”
两人正要吵起来,听见一楼的服务员喊了一声,这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金尘,对不住啊,我刚才有点儿特殊情况,所以去了超市一趟……”
付娆安说着,脸上挂着勉强的微笑,故意露了露包里的卫生巾,这个借口,不算高明。
“行吧,婚纱我已经给你选好了,订婚宴上你非要穿婚纱,我就给你选了一个利索一点儿的,我们走吧!”
金尘拿起刚才安多米试穿过的那件鱼尾裙婚纱,没有半点让付娆安试一试的意思,拎着婚纱朝着楼下走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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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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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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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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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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