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血玉一靠近她就会有这种感觉,越近,感觉越强烈。刚才在树林那边莫名的心慌应该也是因为这个。
冷汗直流,南锦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就连一旁的红菱都忍不住询问。
“王妃您怎么了?”
萧宴清虽然看不见,但他握着南锦的手也能感觉到几分他的痛苦,听见林景承还在那边说着血玉稀有不愿意撒手之类的话,立刻转身一脚将人踢进了旁边的湖中。
血玉随着林景承一起掉进了湖里,南锦身上那种痛苦的感觉才渐渐消失,但整个人还是虚弱至极,被红菱和萧宴清扶着坐在石凳上。
林景承猝不及防的被萧宴清踢进湖中,没准备的就呛了几口水,冒出水后就朝着亭子骂。
“萧宴清你个没良心的,居然把本世子踢进湖里。”
萧宴清眼神不方便,便让周三去将林景承带上来,初夏的晚间还是有几分寒意的,但也灭不了林景承心中的怒火。
“萧宴清你居然踢我,你居然把我踢下湖。”
林景承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不敢相信,那模样好像是捉奸在床的原配咒骂自家丈夫一样。
而萧宴清却丝毫没有一点愧疚,反而是关切的看着南锦的情况。
“怎么样了?”
林景承也看出来南锦是真的不舒服,暂时压住了怒火跟着上前追问。
“真的是血玉的原因?”
南锦面色难看的看了看湖面,朝着林景承点头后说道。
“现在好多了。”
尽管如此,萧宴清还是带着人去了离这最近的清晖园。
林景承有些惊讶,清晖园里萧宴清一般不会让别人进的,就算是打扫,也只是让固定的几个人进来打扫。
半年前,一个不小心进入清晖园的打扫的小丫鬟,现在坟头草都三丈高了。可是没想到,萧宴清今天居然主动让南锦进来。
难道,他真的对南锦动了心思?
林景承看着南锦那张丑的无法言说的脸,打了个冷颤摇了摇头,不是的,肯定不是的,萧宴清对南锦这么好一定是因为南锦能治他的腿。
这么一想,林景承心里舒服多了。
四人进了院子之后也没有去里间,只是坐在院子里,萧宴清让周三带林景承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让红菱去准备些茶水。
红菱开心极了,清晖园一般人进不来的,可她今日,王爷居然也同意她进来,于是她心里美滋滋的去做了。
此刻,院子里只剩下萧宴清和南锦两人。
“刚刚究竟怎么回事?”
萧宴清皱着眉头,有些担心。他虽没亲眼看见,但也能感觉到南锦的痛苦,现如今,南锦是唯一能治好他的人,是破局的关键,万不能出任何问题。
休息了一会,南锦此刻好多了,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之外没有其他异样。
她眉头紧锁,整张脸皱在一起,眼神里充满了疑问和谨慎。
“我也不知道,但我很确定是因为那块血玉我才这样的。”
萧宴清张了张嘴,却犹豫了,他的手指轻轻摩擦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思索了一会才开口。
“会有生命危险吗?”
南锦要了摇头,想起刚才的感觉却还心有余悸。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可不像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我不知道,或许是有的。”
对于这东西的原理,南锦真的一无所知,更加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再弄明白之前,看来只能先远离了。
萧宴清再次沉默了,过了半饷才开口。
“我们毕竟有交易,本王的健全在你手上掌控,所以本王是最不希望你出事的人,你若有什么,不该瞒着本王。”
萧宴清总觉得南锦的秘密太多了,他看不透她。
南锦挑了挑眉,此刻状态已经完全恢复了,她起身转动了一下脖子,说道。xǐυmь.℃òm
“交易而已,大家有利可图就好,何必非要搞得这般牵扯至深呢。”
萧宴清知道南锦说的是对的,可不知为什么,她越是隐瞒,他就越是想要知道,或许,他只是因为南锦能帮他,所以他想多掌控一些南锦的信息吧。
“你会看面相?”
萧宴清知道刚才的话题南锦肯定是不愿意多说了,便随即换了一个话题,想从另一方面去了解她。
听到这个,南锦果然来了兴趣。
她穿到这里之前就在给一个和萧宴清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摸骨算命,而且萧宴清的手骨和那人的一模一样,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思及此,南锦立刻跑到萧宴清面前蹲下询问。
“对啊,我不仅会面相还会算卦,尤其擅长摸骨,王爷要是想算的话,我可以免费帮你看看哦。”
听见免费两个字,萧宴清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昨日送药材上门的还是他付的钱。于是他大手一挥,放在双腿上大气的说道。
“若是算得准,一卦千金。”
听见他这话,南锦别提有多开心了,送上门的买卖啊,不做白不做,而且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了。
“来来来,我先来给你摸摸手骨。”
说罢,直接伸手就抓起萧宴清的手,在他的手背上摸来摸去。这让萧宴清不禁想到成亲那日,那日她也摸过。这娇娇软软的触感,他好像并不排斥。
南锦认真的摸着萧宴清的手,他的手掌宽大肥厚,掌心有一层薄茧,是练武之人会留下的,手心温热,手骨和穿之前那人一模一样,百年难得一见的骨相。
这种骨相的人,要么富贵滔天,最终站在权利之巅,要么穷比乞丐,且身有伤残。
萧宴清这人却是两种都应了。
身为王爷地位尊贵,可却残疾,眼瞎,这和手骨相却是不想匹配的。南锦正想说她再摸摸脸上的骨相的时候,林景承突然一声怪笑。
“哈哈哈,怪不得把我支开,连那个小丫鬟都支开了,原来你两是要趁着四下无人在这亲亲我,搂搂抱抱啊。”
尽管林景承难以相信萧宴清真的对这样的丑女动了心思,可刚才他分明看见南锦在揉搓着萧宴清的手,而萧宴清并无反抗,还一脸的欢喜。
向来不近女色,不给人留情面的冷血凌王,居然会容许一个女人的触碰,不对劲啊。
林景承说完,南锦立刻撒手站起身来。
“瞎说什么,我这是在给他摸骨算命。”
说罢,瞪了他一眼,示意林景承不要瞎说。可要是不说瞎话,那还是林景承吗。
只见他一脸惋惜的走到萧宴清身边,认真的说道。
“萧宴清,你要是被威胁的你就眨眨眼告诉本世子,反正本世子也不会救你的。”
说罢双手环胸傲娇的站在一旁,谁让刚才萧宴清踢他下水的,他正好趁这个机会奚落几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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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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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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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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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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