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爷爷是好意,娇子如杀子,如果您不想将来后悔,最好是好好管管您的儿子!”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什么叫危/害社会!”
二赖子娘可见不得别人说自己儿子的不是。
“先不说这个,就说他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您没有责任吗?”
江木蓝也听过眼前这位女同志娇惯儿子的事。
“我的责任就是把我儿子养大!”
二赖子娘不明白江木蓝的话,她没有饿着儿子,好好把儿子养大成人。
“生而不养,父母之罪;养而不教,父母之祸;教而不善,父母之过!”
江木蓝声音清冷地说。
“木蓝丫头,你这是啥意思?”
众人听得懵圈,张大花赶紧问。
“光生孩子而不养他,让他自生自灭,独自面对未知的世界,不是罪过是什么。”
江木蓝先对张大花解释了第一句话的意思,然后转头面向二赖子娘,说:
“这一点您是做到了,但是后面的您很失败。”
江木蓝摇摇头,继续说:
“虽然养了孩子,但是不帮助孩子成为一个善良有爱有责任心的人,不教会孩子明辨是非,不教给孩子什么是底线,将来孩子慢慢成为一个对社会对他人有危/害的人,到头来操心的还是父母!而没有把孩子教育好,不就是父母的过失吗?”
江木蓝清冷的声音清楚地传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二赖子娘一怔,养个孩子哪有那么多事。
“老嫂子,这丫头说得很对,不过我今天也不跟你探讨这个问题,二赖子在家吗?把他叫出来!”
村长以前也跟二赖子娘说过几次二赖子的问题,不过她都当成了耳旁风。
“他吃完饭就睡了。”
二赖子娘的意思是别再打扰他儿子了。
“这么大的声音都没吵醒?昌盛,你带人进去看看!”
村长气鼓鼓地说。
“村长,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孩子好不容易睡着。”
二赖子娘挡着要进门的江昌盛和会计。
“张大花,把人拉开!”
村长这次没有搭理二赖子娘,直接对妇女主任说。
没人挡着门,江昌盛和会计进了二赖子睡觉的厢房,看到的就是他翘着二郎腿,一副惬意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江昌盛看得气不打一处来,严肃地说:
“二赖子,把你抢走的玉米面交出来。”
“什么玉米面?我不知道!”
二赖子是把无赖贯彻到底了,反正只要他不承认,他们就没有办法。
“你如果自己交出来,村委会从轻发落,如果让我搜出来,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江昌盛说。
“那你们找啊,找出来再说。”
二赖子一点都不担心他们能找到。
长久以来村里多少会看在他爹的面子上,对二赖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使二赖子有种错觉,觉得村里人都怕他。
二赖子的爹小时候上过私塾,所以识文断字,土/改后当了村里的保管员,有一次大雨,在抢救物资时去世了,所以村里人感激他,对他的妻子儿子多有照顾。
江昌盛气冲冲地从厢房出来,转述了二赖子的话,把村长等众人好一个气,村长生气地吼:
“去找,找出来看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众人找了一圈,结果没找到。
江木蓝早就通过珠子知道了藏玉米面的位置,开玩笑地说:
“三叔,我记得你喜欢把吃的放在屋梁上!”
“你这丫头,还不是为了躲避老鼠!”
江三耀自然地回答,没听出侄女说这话的目的,旁边的江昌盛眼睛一亮,跑去检查屋梁去了。
果然,在东屋的屋梁上发现了大半袋玉米面,取下来后,找了村里两个强壮的人,把二赖子从床上架了下来。
“放开我!”
二赖子挣扎了半天也没挣开。
“快放开我儿子!”
老母亲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架出来,就冲到儿子面前,一副老母鸡保护小鸡仔的架势。
“这是我们找出来的玉米面,你还有什么话说!”
江昌盛指着玉米面,质问二赖子。
“找到了算你们有本事,我有什么好说的。”
二赖子双手一摊,看得人牙痒痒。
“村长,既然找到了,你们拿回去就好了,就不要再为难我儿子了!”
二赖子娘又说。
“老嫂子,这是为难吗?你知道这件事多严重吗?他抢的是队里的财物!”
村长气得浑身哆嗦。
“这不是找到了嘛,一点也没少!”
二赖子娘说。
“您知道您儿子这种行为叫什么吗?这是抢/劫!就是使用暴力抢夺他人财物!这是违法的!”
江木蓝冷冷地说。
“我哪有使用暴/力?”
二赖子反问江木蓝,发现这臭丫头变得好看了,他色/眯眯地盯着江木蓝。
对上二赖子的目光,江木蓝厌恶地皱了皱眉头,更不能放过二赖子了。
“你没使用暴力,为什么牛棚里的人会昏倒?”
江木蓝问。
“我怎么知道?”
二赖子确实不知道,在他看来,他只是轻轻地推了霍老头一把。
“村长爷爷,跟这种人是说不通的,您打算怎么办?”
江木蓝没有再与二赖子费口舌,而是转身面向村长。
“把他看管起来,明天送到公社去!”
村长的意思是不打算报警。
“村长爷爷,我可以说一下我的看法吗?”
江木蓝没有反对,只是问了一句。
“你说!”
村长点头。
“二赖子以前对村民们造成的困扰,大家看在同村的份上,能不计较就不计较,说白了那也是私人的事,只要双方达成协议,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这次不一样,他公然抢的是公家的东西,性质变了。还有,如果今晚牛没有叫,我们都有去,那后果又是什么!
对于没有改过之心的人来说,一次又一次的宽容只是纵容!”
江抗日一想,后背冷汗直流,立刻做了决定:wWW.ΧìǔΜЬ.CǒΜ
“昌盛,找两个人,不,找四个人看住他,明早你去镇上报警!”
“村长!”
二赖子娘不敢相信地喊。
以前儿子犯了错,村里都会放过他,现在怎么变了。
“臭丫头,你害我!”
二赖子生气地对着江木蓝大喊,随手抄起手边的东西就向她打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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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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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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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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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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