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噙着笑,整个人都乐得开了花了。任凭她如何瞪他,他只是笑,开心的笑。
电梯门开了,陈赓在门口站着气喘吁吁的望着两人,“我说你们,走个电梯要走半小时吗?”
白秋练这才反应过来,看聂政正按着关电梯门,半天不撒手。要不是陈赓从外面按了,这电梯门还不会开呢。
她说怎么这电梯走这么慢,原来是他捣的鬼啊。
她莫名脸一红,自己刚才的样子真是逊毙了。难道她是真吃醋了吗?
吃他和辛十四娘的醋?
聂政的办公室在公司最高层,属于整座楼视野最好的地方。
他的办公室也最宽敞,有陈赓办公室三个那么大,还有茶水间,休息室,待客室,可以说是一应俱全。
白秋练曾经来过他的办公室,原来也是一色的黑色装饰,沉重的好像棺材店,可是现在多了许多鲜亮的颜色,明显活泼温和了许多。
辛十四娘在办公室等着两人呢,瞧见他们一前一后的进来,冷冷一笑,“这是谈情说爱去了?需要这么久吗?”
在她面前白秋练从来不示弱的,她亦冷笑,“那又怎么样?我们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辛十四娘抱着肩斜睨着她,“你少这么说,聂政可不是你的,还‘我们’‘我们’的,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白秋练哼道:“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辛十四娘撇嘴,“先到先得,为什么不能是我的?你可知我们两人早就关系不一般了。”
白秋练心里这个气啊,什么叫关系不一般?
他们两个又是什么关系?
心里有火发不出来,又想故意气气她,便冷冷一笑道:“你要说得身体上的接触,那我告诉你,聂政早就是我的人了。”
陈赓在旁边举手,“这个我证明,他们确实在同一个房间待了三天。”
聂政摸摸鼻子,这算是把他老底抖搂出来了吗?
他抬腿给了陈赓一脚,“别胡说八道,还不滚出去。”
陈赓正是求之不得,他推了门就往外跑。这前脚刚迈出门去,就听到后面噼里啪啦的一阵乱想,还听到聂政的声音在那儿说着:“悠着点,都悠着点,这里的东西挺贵的。”
显然没人听他的话,噼噼啪啪,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
陈赓叹了口气,这是好歹算他跑得快吧。
他跑出去了,聂政却跑不了了。房门关上,两个女人那是关起门来打了。这个抄起个茶壶扔过去,那个抄起了台灯扔过来,不过片刻就把房间砸的不像个样子。
聂政叹口气,他倒不是心疼这些东西,只是在他办公室打,这算怎么回事啊?
他过来拉架,被两人一人打了一拳,把他给楔到墙上了。
辛十四娘大骂,“你个渣男,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白秋练大骂,“你个负心汉,不要脸。”
聂政心都快滴血了,心说,我什么时候对不起她们了,我怎么不知道?
对白秋练,明明是她一直不肯搭理他的,凭他用什么方法,一直对他爱搭不理的。
至于辛十四娘,她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突然做了他的秘书,两人之间有过什么,他真的不知道啊。
他叹口气,“辛小姐,我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辛十四娘指着他的鼻尖,“你胡说,怎么是没关系,那天晚上在山上,分明是你救了我,还跟我说如果有时间可以到龙城来找你。”
聂政苦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在法令寺,我被鬼差围攻的时候,不是你救的我吗?”
聂政莫名,他什么时候去过法令寺啊?
白秋练气得咬牙,“好啊聂政,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原来一直在脚踩两只船。”
聂政仰天长啸,天地良心啊,他真的跟辛十四娘没有关系啊!
等白秋练从聂氏集团出来,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她用一块毛巾包着脸,一路躲躲闪闪的往外走。
那前台小妹看见她,还热情的打招呼,“夫人,您要走啊,要不送送您?”
白秋练横了她一眼,真是一点眼力价都没有。看不出来她现在不想见人吗?
从聂氏集团离开后,白秋练就直接去找了王六郎。
王六郎从警局出来,瞧见白秋练在一边站着,左手拿着个毛巾包着半张脸,不由道:“哟,小练,你这是怎么了?”琇書蛧
白秋练躲闪他伸过来的手,“没什么。”
“不是,你这脸怎么了?”
他手太快,白秋练一时躲闪不及被他把毛巾给抓了下来,露出那半张青了的脸。
王六郎看了一会儿,忽然哈哈笑起来,“小练,你这怎么回事?这是让谁给打了?”
在这龙城之中,他还真想不出来有谁有这本事,能打得了她的。
“是陆判干的?”
白秋练摇头。
“你又遇上怪兽了?”
又摇头。
不是陆判,不是怪兽,他真想不出是谁了。
他敲了敲脑袋,“你不会是遇上仇家了吧?”
这话倒是问对了,白秋练咬咬牙,“还不是辛十四娘那女人干的。”
两人今天在聂政办公室打了一架,把他办公室都给砸了一个遍,那里犹如遭过地震一般,几乎都没一件东西是完整的。
聂政背着她和辛十四娘勾勾连连的,这个仇她说什么也得报的。
王六郎啧啧道:“真不知道你们两个女人怎么回事,每次一见面就打架,你说你也是,明明打不过她,还偏偏要跟她打。”
白秋练大怒,“谁说我打不过她,她也没讨了什么好去,那女人的脸都让我给抓破了。”
王六郎差点笑了出来,“抓脸,抓头发,这是泼妇打架的方式,你们两个千年大妖精,真是把上辈子的脸都给丢尽了。”
白秋练哼一声,“那又怎么样?我们总不能真用上法力。要是真打急了眼,聂氏集团那座楼都不够我们霍霍的。到时候楼塌了,一个也跑不出去,你就开心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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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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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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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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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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