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包房昏暗不堪,就剩下我砰砰的心跳和他臭气熏天的口气,我闭着眼,感觉天都塌了下来。
“嘿嘿,来吧,今天老子就给你开/苞!”
他的臭嘴朝我拱下来,在我脖子和脸上乱啃,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将自己的唇偏开,我在想如果被他吻上了,我真的几天都吃不下饭了。
他吻了一会儿始终到不了重点,便急了,扬起手狠狠朝我抽下来,我被打得眼冒金星,口中的猩甜越来越浓烈,我歪着头朝地毯上吐了一口,唾液里全都是血渍。
“傅,我做错了什么你这样打我?”
他捏着我的脖子,“老/鸨/子将你卖给了我,三万块钱,我他/妈也不碰你就听你胡说八道?”
我被他掐得几乎无法呼吸了,他腾出一只手,朝下面袭去,狠狠的一扯,我听到衣服碎裂的声音,撕拉一声,粗糙的大手像是一把匕首般,将我狠狠的分开,他放/肆的笑着,那一刻我从他眼中看到了疯狂和势在必得的张扬,我闭上眼,忽然觉得特别绝望,脑海中猛然闪过的片段断断续续,那一张脸模糊不清,锋狠坚毅,俊朗刚硬,是谁,我看不清楚,太模糊了。
直到我终于没有了力气再挣扎,我顺从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一刻我忽然在庆幸,还好,我的第一/次给了蒋华东。
如果是被这样一个男人夺走,我一定要自杀。
是,我是个风尘女子,可我也有我的那份固执和卑微,我愿意做一切,除了得到我的身体。s3();
别人也许说我矫情,但事实上并非如此,我只是在世人眼里太肮脏了,我们这个群体太见不得光了,如果不留下最后那一点可悲的尊严,世俗将把我们看得更人不人鬼不鬼。
在他扒光的前一秒,我忽然听到了一声巨大的踹门声,惊天动地的砸下来,在耳畔炸开,房顶都为之颤动。
傅总身子一僵,他所有的动作都停下,直直的望着门口的方向,我在绝望之中感觉冲进来一道光线,黑色的凌厉如风,他猛地一踹,接着就是一声痛苦地哀嚎,我身上一轻,下意识的用衣服裹紧了自己,我看向倒在地上狰狞呻/吟的傅总,愣了愣,一切都像是做了一场梦,我来不及辨别什么,便清醒了过来。
“你他/妈是什么人!敢闯进来打我?”
进来的男人将手触到墙壁,打开开关,霎时包房内灯光明亮,我剥开散落在眼前的头发丝,这才看清了他的长相,漆黑的瞳孔白眼球特别少,这样的人聪颖而睿智,他的眉骨处有一道特别明显的刀疤,看样子似乎是多年前留下的,为他整个人都添了一股阴狠之气,他长得一般,但是属于那种让女人安全感的男人。
他站在门口,逆光而立,身材修长,笔挺的银色西服在他身上非常有气质,他淡淡的睨了傅总一眼,冷笑,“好大的口气,不管是什么人,都不敢动你吗,强行对女人下手,这样下三滥的事,你做的出来,别人有什么不能动的。”
傅总朝地上啐了口痰,挣扎着站起来,靠着沙发的扶手
,他的唇角已经青了,腿曲着,可能是刚才那一下磕得太狠了。
说实话,那一声确实摔得够呛。
“我是谁你知道么!这边的娱乐公司都有我的股份,黑道上的人,谁见了我都得毕恭毕敬喊声哥,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上来就踢我?敢不敢留下名号,我带人端了你的窝!”
我吓得发抖,这个男人是因为我才惹上了傅总,我虽然是个女人,是别人嘴里最不堪的那类人,但我还是明白是非的,恩将仇报这样的事,我做不来,我怕遭报应。琇書蛧
我爬下沙发,跌倒在地毯上,朝着男人摇头,“大哥,谢谢您,您快走吧!”
男人垂眸看了我一眼,忽然弯下腰来,将我抱起,重新放在沙发上,还脱下自己的西服,为我披上,他始终没有对我说一句话。
男人安顿好了我,将目光再次移向傅总,“哦?”男人又是一声冷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样,“这样厉害,黑/道的哥,我怎么不曾听过,我给你留下名号,你就能端了我的窝吗?”
傅总蹭了蹭自己还流血的唇角,“没我不敢弄的。”
“华哥的窝,你敢端吗?”
蒋华东!
我心里猛地一跳,说不出的欣喜,如果是他,那我今天晚上一定可以平安无事,我彻底松了这口气,整个人都靠在沙发背上,我这才发现,我身上都是冷汗,裙子都湿透了。s3();
傅总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男人一眼,“你是蒋华东的人?”
男人冷笑,他的手始终都背在身后,居高临下的架势,“若是你不相信,我带你去见华哥,但你还能否完好无缺的出来,我不能保证。”
他说罢身子一侧,在门口让出一条路来,傅总沉吟了片刻,最终咬了咬牙,“他真是牛了。”
他不甘的望了我一眼,“蒋华东看上了这个妞儿?”
男人不语,脸色很沉。
“夜店里的妞儿,他不怕毁了他多年经营出来的地盘?”
“这个与你无关。”
男人语气很冷,傅总拿起自己的外套和裤子,胡乱得穿好,然后走过来,一步一步朝门口靠近,“他既然出面了,我就放了这个婊/子,但你告诉他,这事儿完不了,女人多的是,可我这口气得出。”
傅总说完几声冷哼,然后便离开了。
包房内彻底安静下来,灯光刺眼,我不着痕迹的将那几乎破了的裙子抻了抻,把西服披好,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朝我说道,“薛小姐,我带您离开。”
男人将我带着走出了国际名流,大门外停着两辆黑色的轿车,我不知道牌子,可看着外观造价不菲,他带着我走到了第一辆旁边,朝着车身喊了一句,“华哥。”
车窗在此刻缓缓摇下,露出蒋华东那一张俊朗凌厉的侧脸,他目视前方,一身黑色西服格外肃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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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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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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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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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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