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伙一天天激动万分的宣讲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力气和口水,杨宁就简单了许多,敢废话就一刀砍了,或者用马蹄踩死,他用同样的方法杀死无数对他喊打喊杀的人,他起先是很想看看,这些成天诅咒他不得好死的人面对死亡到底是一副什么表情?
可实情却让他太失望了,这些人也就嘴上功夫,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都说他杀人多,要知道这世上每天都会有人被杀、有人杀人,杀人多至少也是一种本事,更何况他杀的是敌人,有什么错啊?为国杀敌杀得越多,功劳就越大,可那些人呢?总说他心狠手辣、沾满血腥,那他们又做了什么?
除了专门鼓动别人去死以外,其他什么也做不了,对这种人,杨宁甚至见都不想见,直接让部下用马匹把他们拖死了。
杨宁对待敌人的残忍和对待夏朝百姓的温和都是出了名的,因此恨他的人恨得咬牙切齿,爱戴他的人则甘愿为他效死,所以,在他的率领下,安东军的锐利无坚不摧,任何的敌人碰上他们都只有失败一个结局。
安东都护府的强势,让一向热衷于相互征伐的东境各国空前团结,只是他们每次发动的进攻都无一例外的遭受了挫败,渐渐的,他们的战意也被磨尽了,觉得取胜无望就平静了下来,只剩下几个稍具实力的国家还在顽抗,不过他们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发动大规模的进攻,只能搞搞一些小摩擦。
在这些国家中就有渤海和靺鞨,以往他们是不敢出动这样的大军的,想必也是趁着这次夏朝遭遇四境围攻想要趁火打劫,得到消息的时候,杨宁忍不住放声狂笑——他当然得笑,那可是三十万大军,东境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大战了,好啊,来吧,看他怎么把这三十万人统统吃掉!
在杨宁看来,这场战争根本不需要援兵,凭安东军的兵力已经足够了,派了援军只会碍手碍脚!可朝廷的决定不能只考虑他个人的好恶,两支援兵已经向安东开来。
从兵力上说,援兵抵达之后,夏朝参战的兵力也有三十万,双方持平,只不过安东军经验丰富、战力强劲,援兵也是中央禁军,虽是初来乍到,战斗力也不会比安东军差。反观靺鞨与渤海联军这边,他们虽也号称三十万,但常年与他们交战的安东军却很清楚,靺鞨与渤海近些年来国力下降明显,军中将士早已不复往昔,这些兵力只怕是东拼西凑出来的乌合之众,人数多战力差。
而且与北境和西境的联军不同,靺鞨与渤海之间并不接壤,相隔较远,所以只能从两个方向分别向安东进兵,然后找个地方进行合兵。据此,夏军决定兵分两路,分头迎击,此次两国中以国力较强的渤海国出兵十八万,靺鞨诸部则出兵十二万;夏军方面,十万右耀武军前去对付靺鞨军,而左奉辰卫则与安东军主力配合与渤海军交战。
战斗正式打响于九月四日深夜,首先发动攻势的是右耀武军这一路,他们与靺鞨军在乌支山下相遇,当时靺鞨军因为连日赶路已经在山脚下扎营休息,右耀武军前军主将陈达派出哨骑探明情况后觉得有机可乘,便带领五千精骑趁夜对靺鞨军大营发动袭击。
正在睡梦中的靺鞨士兵被这通攻势打得晕头转向,夏军骑兵趁此机会大力砍杀,慌乱中的靺鞨军没有来得及辨明形势就向主帅报告遭遇夏军大部队,靺鞨主帅大惊失色,没有细查便匆忙下令后撤。m.χIùmЬ.CǒM
陈达见靺鞨军主力有动作,误以为他们在调整兵力准备反扑,为避免兵力处在劣势的本部遭受靺鞨军围攻,他率队迅速的离开了战场,并没有来得及清点此战的斩获,只知取得首级千余。
此战两军统帅都产生了判断错误,靺鞨主帅盲目下令,致使军队阵脚大乱、损兵折将,而陈达则生怕陷入包围而提早撤退,没能继续扩大战果。单就从第一次交手的结果来看,靺鞨军未遭遇夏军主力便损失惨重,对他们的军心士气都产生了很大的打击,相反,对右耀武军而言,主力未至,前锋便打了一场胜仗,为此战开了个好头,也拉近了双方兵力上的差距。
九月五日一早,红彤彤的太阳刚刚爬上乌支山,夏军的号角声便在山下响起,右耀武军上将军慕容叙骑马立于大旗之下,眼前的大地上,十万雄兵正在向前进击,喊声惊天、脚步动地,气势之强足令人心惊胆战!
同样布好迎战阵势的靺鞨军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历经了昨夜的惨败,他们很多士兵还惊魂未定,现在又迎面撞上了夏军的气势,心中恐惧更深,不由口干舌燥、背上冷汗涔涔。
打仗最忌讳临阵怯敌,靺鞨军的表现实际已经输了一着。
“上将军!”一名哨骑飞奔到慕容叙身前,高声禀道:“各军已经进入了指定位置,请上将军下令!”
慕容叙淡淡的目光平静的看着前方,慢慢的把手抬起,然后突然往下一放!
“是!”这个动作实际上已经是下令了,哨骑立即会意,调转马头往前方奔去,一边奔一边喊:“上将军有令,进攻!进攻!进攻……”
“是!!!”前方的军阵中轰然作响,随即另一个字冲天而起:“杀!!!”
听到这两声,靺鞨士兵们脸色更白,很多人甚至流露出了目睹末日的绝望,他们的阵脚开始了松动,紧接着一声如同巨龙的怒吼则让他们止不住全身颤抖,他们不是第一次与夏军交手,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夏军的龙吼重炮首先发威,而靺鞨军这边作为回应派出了万余骑兵进行集体冲锋,他们在平原上冲击力十足,就算是夏军的盾牌阵也难以抵挡。
这些靺鞨骑兵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马上功夫娴熟,他们避过了夏军的炮弹,与夏军的前沿越来越近,此时,夏军的另一件武器——弓弩也终于登场了,经过严格训练的弓弩手们射出的羽箭就如在稻田上飞过的蝗虫一样密集,这是骑兵们最惧怕的。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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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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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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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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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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