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对女尼其实并不怎么重视,是死是活,他也不是那么在意。但女尼要是死在地窖里面,麻烦可就大了。搬运尸体的时候要是被人撞见,长了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不搬的话,放在地窖里面,等尸体腐烂了,又是满屋子令人可疑的尸臭。
女尼要是真的把她自己饿死,唐宁还真没什么好办法处理尸体。既然女尼已经开始吃东西了,那唐宁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去了。
点起火把,就看到女尼亮晶晶的眸子正在盯着自己。疑惑之下正要开口询问,女尼却抢先问道:“你会医术?”
“略懂,略懂。”唐宁非常谦虚的回答。
“略通医术之人可不能救下上百个人。”女尼对唐宁的说法嗤之以鼻:“你师父是谁?快说来听听,看看我认不认识他。”
唐宁苦笑一声道:“这么说上面的声音你全都能听到。”
女尼盯着唐宁,凶狠的撕咬着手里的鸡腿道:“你不会真觉得老娘爱上你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了吧?刚刚只是老娘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懒得再理会你罢了。”
唐宁点点头,面无表情的将火把插回墙壁上转身欲走。
女尼见状便叫道:“哎,别走啊,你师父是谁啊?”
“无可奉告!”唐宁冷笑一声,转头离去。
“喂,你煮的粥还蛮好喝的。”女尼并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她已经知道如何对付唐宁了。
唐宁停下脚步,哼了一声道:“好喝是吧?以后天天给你喝,让你喝个够!”
“只要是你熬的粥,我永远都喝不腻。”
“……”
唐宁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在怦怦乱跳,这算什么?这是表白吗?唐宁有些紧张,以前都是自己对女孩子表白,这下换成女生主动,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于是咳嗽了一声,羞涩的道:“你,你不要这样,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齐献瑜。”
“齐献瑜?好名字。我叫……”
“唐宁是吧?我知道。”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名字是了解一个人的第一步,我想要更深入的了解你,为什么会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
唐宁有点懵,两辈子头一次被女生撩,这种感觉真是……太刺激啦!
看来古人还是很有眼光的嘛,能从自己这具外表之下看出自己的优秀。
于是唐宁就很得意,看齐献瑜的目光,也渐渐变的温柔。所以当齐献瑜眨巴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要唐宁解开她腿上绳子的时候,唐宁坚定的拒绝了,并且还把她的双手又给绑上了。
“唐宁!你小王八蛋!你不要脸!”
“我师父常教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你已经被我的英俊和才华彻底的折服,但我还是不敢相信你。万一我给你松了绑,你找了个机会溜出去跑到韩雄那里告状,我的脑袋还怎么保住?
你呀,安心的在这里呆着吧。等到此间事了,我自然会把你给放走的。偷偷告诉你,朱四指可是一直惦记着杀了你呢!”
齐献瑜被唐宁一番话气的七窍生烟,你了好几次,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是在唐宁往她嘴里塞破袜子的时候,狠狠的咬了唐宁一口。
唐宁是个很大方的人,他原谅了齐献瑜给他带来的伤害,并且为了让齐献瑜以后不要再对自己做这种过分的事情,唐宁狠狠的在齐献瑜丰盈的臀.瓣上捏了几把……
回到茅屋里面的唐宁神清气爽,叫了几个喽啰过来,烧了一桶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之后,就躺在床上睡去了。
这一觉睡的很是香甜,如果不是第二天一早,肚子上被划了个大口子的马平被人抬了进来,唐宁还想着再睡一会儿的。
“哎呀!这是怎么弄的!”唐宁见到躺在床上不断呻吟的马平满肚子都是血,不由得惊呼一声。
一旁的沈成答道:“昨天这家伙切磋输给我,肚子里面憋了一股恶气。于是今天一大早,就喊上我准备去打猎。打猎这事情嘛,你也知道的,我俩都不太擅长。本想着找刘七,谁知道刘七换了住处,一时间还找不到他。
这人非要逞强,于是就被一头熊瞎子抓了个开场破肚。怎么说,宁哥儿?你看看还有没有救?”
“有。”唐宁回头就想抓一把草木灰丢过去给马平的伤口消毒,结果却发现放在外面的草木灰都用完了。
没办法,只好去地窖里面取,但是地窖里面还有个齐献瑜。万一自己下去的时候被她弄出点动静来,那自己就万事皆休了。
正想着,地窖的门就自己打开了。
唐宁眼珠子瞪的溜圆,只觉得心脏都快停跳了。这女人是怎么挣开绳索的?!
就连躺在床上的马平都把头转过去看了一眼。唐宁这间茅屋,除了他自己之外就没其他人住在这。地窖的门自己开了,这些家伙很怕是什么妖魔鬼怪跑来索命来了。
几人一齐望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小喽啰从地窖里面钻了出来。
唐宁下巴差点没掉地上,这都是哪儿来的人啊?齐献瑜呢?
“宁哥儿,这位是?”
“他是……他是……”饶是唐宁脑袋已经开始高速运转了,还是没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沈成疑惑的目光投来,唐宁满头的大汗,眼看就要露馅,那喽啰却道:“几位大王,小的是宁哥儿选的助手。宁哥儿说最近的伤患越来越多,他一个人支应不来,就找了小的来帮忙。”
这时唐宁才注意到喽啰的手里面拎着一袋子草木灰,惊疑之下抬头一看,只见那蓬头乱发的喽啰正冲着自己挤眉眨眼的,唐宁仔细的辨认了一番,发现这喽啰眉眼间竟与齐献瑜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脸上有一大片烧伤,这就让人没了继续看的兴致。
难道是齐献瑜假扮的?不对啊,她哪儿来的化妆道具?
“原来如此,宁哥儿,倒也是辛苦你了。”沈成拍了拍唐宁的肩膀说道。
马平脸色苍白,要不是没力气说话,他现在都想骂娘。这群家伙把自己当什么了?往床上一扔就不管了?老子肚子还是破的呢,快他娘的救人啊!
也许是唐宁感受到了马平心中的怨气,终于把这家伙给想起来了。从齐献瑜手上接过装满了草木灰的袋子,往马平的肚子上洒了一把,就掏出针线开始给马平缝合伤口。
齐献瑜很想大喊这伤不是你这么治的,但是她没法喊,只能老老实实的在一旁看着。她自幼就喜爱医术,对于唐宁这一手三脚猫的功夫,她简直就想一拳打在唐宁的脸上。
不过这件事还是等到之后再做,眼下这么多人看着,还是先忍忍吧。不过她忍的也不怎么好收,只觉得浑身刺挠,怎么站着都不舒服。
其实唐宁懂什么医术啊?他只是知道用针线缝合伤口有利于伤口的愈合,所以他就是一直这么给南山盗治疗伤势的。
缝上了,伤好了那是我唐宁妙手回春。缝上了,伤没好,命丢了那是你阳寿已尽,跟我唐宁没什么关系。
其实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医者都是如此,社会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步,医疗技术自然就无法提升。他们完全就只靠着一张或是几张方子来给人看病抓药,只有少数的大夫有真才实学,但这些人要么当了御医,要么就是在某地开设医馆,南山盗这种层面是无法接触的到的。
所以南山盗上下才对唐宁这样的庸医都感恩戴德,至少他来了之后,南山盗的战损率确实下降了不少。
xǐυmь.℃ò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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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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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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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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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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