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最终还是没按照她希望的方向发展——
“你从我这拿的血,不用我再解释到哪儿了吧?我吸毒没吸毒,你敢说自己不清楚吗?”顾景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唐昕被迫对上他的视线——冷漠、偏执还有愤怒和渴望——强烈的情感似是要将她的灵魂都烧化了。
她心底涌起浓烈的不安和惧怕,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推开他就往外跑。她不敢面对这样的他。
可唐昕只是跑出两步,便被顾景律从后面拽住了。他把她按到墙上,手上青筋拧起,血丝j乎遍布眼底,极致的绝望和极致的愤怒j织,近乎无底深渊,凝视着她的灵魂。
“一年前也是,现在也是,你就非要这么逃避我吗?嗯?唐昕,你这么多年来,到底把我当什么?!”
他容忍她的逃避,容忍她的自欺欺人,甚至愿意用这么多年慢慢等她,也不愿意b她。
可她呢?
她已经知道了他对她的心思,却还是跑去跟人相亲,她把他……当成了什么?
备胎?小丑?还是圈养在身边的宠物,想起来的时候就溜溜,不高兴时就一脚踹在一旁,任由他自生自灭,痛苦到恨不得去死?
顾景律的目光似是嘴锋利的刀刃,横切在唐昕的神经上,刺得她一阵阵发疼。她被他攥着的手腕一阵生疼,似是要被捏碎了,身t更是控制不住地发抖、发软。
她心乱如麻,颤抖着开口时,前言不接后语。
“我、我把你当二哥啊,你说的什么一年前的事情,我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别、别开玩笑了,二哥,这个玩笑一点都不、不……唔!”
她每说一个字,顾景律的神se便难看一分。不等她说完,他直接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什么把他当二哥,什么开玩笑?他一点都不想听这些!
顾景律近乎蛮横地撬开唐昕的唇,粗暴地吻着、啃噬着她的唇舌,发泄着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的情绪。他不想当她二哥,只想当她的男人!
唐昕舌尖唇瓣都是麻的,更多的是恐惧。他的手捏着她的下巴,她躲避不开,只能被迫抬头承受他粗鲁的吻。他的手顺着她的衣摆钻了进去,覆在她的柔软上揉捏。wWW.ΧìǔΜЬ.CǒΜ
她的眼底蒙上一层水雾,异样空虚感传来的同时,她心里更多的是恐惧跟耻辱。
他、他可是她二哥啊,怎么可以对她做这种事情?
唐昕挣扎不开,顾景律侵略x极强的动作j乎让她处于崩溃边缘。而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理智上知道他们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可身t却在他的抚弄下有了反应。
这样本算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让她感到羞耻和绝望。
唐昕的手撑在顾景律x膛前,再三挣扎无果,她发了狠地咬了下去。血腥味在嘴里蔓延的同时,她趁着他吃痛,一把推开他,远远绕到离他三米多远的地方。
血迹顺着顾景律嘴角流下,他冷冷看着她,冷笑
着擦了下嘴角的血,眸底尽是自嘲跟讥讽,还带着j分压抑的痛苦。
唐昕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心里一阵阵发闷,说不出为什么,难受异常。她低着头,心脏还在狂跳,头脑中一p空白,却还是努力做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你走吧,二哥,今……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她以为她这么说,顾景律会离开,可他只是看着她,眸底的嘲讽之se越来越浓,“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为什么要我跟一年前一样,装作没发生过?就因为我要照顾你感受吗?”
他处处照顾她的感受,想让她一点点接受他,可她是怎么做的?她跟以前一样,还在逃避,甚至不断把一个个男朋友带到了他跟前!
唐昕被他说得x口一阵发闷,无力地解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可你是我二哥啊,我们在一起,那是乱……乱,会让顾家沦落为笑……”
“闭嘴!!!”顾景律咬牙切齿地喝住她。
她吓了一跳,看着他血红的眼,发不出一点声音。
顾景律一点点朝她走近,他每前进一步,她就后退一点,直到后背抵住墙,再也没有可以退的地方。
“你只是顾家领养照顾的一个孤儿,根本不是顾家的人,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做过。明白了吗?嗯?!”顾景律贴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咬牙说道。
唐昕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就算她不是顾家人,可她从三岁就到顾家了,她自始到终都把顾家人当做真正的亲人。
她二哥怎么可以对她起别的心思?
可她看着他猩红狠戾的眼,不敢这么说,只是乞求而无助地仰视着他,请求他不要这么b她。
将唐昕的惶恐后怕收在眼底,顾景律压抑的情绪已经到达崩溃边缘。直到现在,糖糖对他,也只有害怕而已!
他攥起拳头,在她颤抖着闭上眼睛的时候,猛地一拳砸在墙上。用力过大,他的指节上渗出了血迹,侵染了雪白的墙壁。
“糖糖,你怎么样了?!”外面传来宋一宁惊慌失措而担忧的声音,她使劲拍着门,可是门已经被锁住了,她根本打不开。
顾景律冷着脸收回拳,j步走到门前,打开,在险些摔倒的宋一宁的惊恐而尴尬的注视中,大踏步离开。
背影萧条而落寞。
宋一宁看着他的身影,脑中刚闪过可怜这个词,很快便被她甩了出去。像顾总这样的天之骄子,有权有势有钱有颜,不知多少人羡慕,又怎么会可怜呢?
她没空想那么多,焦急地走进了卧室。
卧室内,唐昕软着身子顺着墙壁滑落在地上,额头上尽是汗水,面se一p苍白。刚刚……她真得以为她二哥的拳头会落在她身上。
“糖,你怎么样?哪儿受伤了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宋一宁胆战心惊地看了眼墙壁上的血,蹲下身子问唐昕。
“不用……”唐昕无力地摇摇头,“那都是我二哥的血,我没事……”
她两眼空洞地望着地面,心中酸涩异常。她跟她二哥,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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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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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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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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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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