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葵罗兰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踏进过海族的海底宫殿。也没有管理过海族的大小事务,可是海族照常运转得热闹异常,这是不是因为懒人都有懒福?
再说说自己的主人吧,性格跟他的胎兄是完全不一样的。
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很少表现在他的脸上。
不管在任何困难面前,他的俊脸永远是一派风和日丽,在怎么危险,他都只会悠闲地抬下手指头,然后优雅地喝咖啡,享受生活。
血族的事务他也很少插手,更何况是火族的事务。
至从火族被合并进血族以后,他只说了一句——火族的事,还是由火族内部的人自己管理。有什么事,直接跟血族的代理人联系。
然后很悠闲地跟在自己的胞兄后面,满世界地去旅游。
可是,他们去旅游的地方,不是开玩笑的,天界,岂是一个好旅游的场所?
也许上天,让这对双胞兄弟出生就是来祸乱这个世界的
要不然,谁敢借胆让他们上天界去“旅游”呢?s3();
是这个世界太过疯狂了,还是这个世界太过无聊了?
于是乎,这个疯狂的世界在无聊中打发。
又抑或,这个无聊的世界在疯狂中前进?
那团气流旋涡,被贝儿的鱼尾扫向有些晕头转向
有一阵子,转头转西,找不到北了。
难道气流团是以风向为转陀的吗?就像扯着一根绳子的陀罗,以风向为标准和执行力。
贝儿立刻就想到了这一点。
好啦,终于想到了一个解决这层气流团的三大步骤了。
看来,对付这种可以自.由变行,灵活组合的气流团,是不能用强攻的,而应该利用巧妙的回旋之力。
她凝黛一思,觉得打蛇要打三寸要害。
所以,她要想一个两全之计,一举击中,让它再也动弹不得。
一抹俏丽活泼的笑,像两片霞云浮上。
贝儿屈起手指,默念咒语,一团粉色的水凝球,就这样从她的食指端上,横生了出来。
在瞄准那团气流旋涡的中央地带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果断出击。
啾,一团水气,飞快地冲进了气流旋涡团的中央,卡在了它的内壳里。
它顿时停止不动了!
很好,第一步骤,完美成功啦!
贝儿的粉瞳充满了斗志,现在开始实行第二步骤——水排之气。
她摊开双手,两泓水排气,顿时从她的掌心底下生出,强大的气流排放,使得周围的一切云絮都靠近不得。
她大喝了一声,说了一句:“去,挡住!”
当那娇莺悦耳之声冲破天际之时,那两泓水排气,立刻像长了脚的水墙一般,俯冲向那停止转动的气流旋涡团。
两堵水墙,把这团旋涡生生地擒拿住了!
太棒了,第二作战方案又成功了,嗯,机不可失。
现在,开始实行第三套作战方案。
贝儿,浮起一团自信满满地斗志,那巨大的粉色鱼尾,就像一把撑开的扇面一样。
她鼓足了一口气,高高的跳跃了起来,只见半空中的风全被她囚禁在了自己的鱼尾上。
她跳跃起来的刹那,喊了一句:“让开!”
呼——鱼尾上的风,全扫向了那团气流回旋团。
强大的风力,立刻扫开了,挡住第二层路口的所有障碍!
她高兴得想立刻大声地欢呼,但现在还不是庆祝胜利的时候。
她笑逐颜开地回头,冲着朱儿喊着:“朱儿,我们走!”
仿佛是得到了糖果奖励的小孩子,急需得到夸奖一般,她撒着欢快的脚步,像一首快乐的跳跃的音符一般,冲向了朱雀背上的安葵曼华。
朱儿笑了,点了下头,立刻加大马力,在那团气流旋涡恢复转动的一刹那,冲进了天界的第二层:火焰层!
伊纱贝儿一阵的娇俏兴奋,她跑到安葵曼华的身边,有些气喘连连,她想得到他的赞赏。
她想让他知道,她并不一定要全靠他才能完成任务。
她还想告诉他,哦,她长大了,不再是他建造的那个温室里的小花。
可是,当她把粉脸对准安葵曼华的时候,才知道——这个万恶的腹黑狼,已经在睡.觉了。
他他闭着眼,躺在宫殿似的舒适榻上,很悠闲地睡.觉了。
原来她那么辛苦地奋斗的经过,他一点也没有看到。
难道,他一直以来都在睡.觉吗?
没有看到她为之努力付出的一切吗?
这个可恶的家伙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的满腔热血呢。
气愤,万分的气愤!
可是,她又不知道要说什么,秋水铺成的粉瞳里,一汪瑟瑟的水波,翻天覆地地搅动着。
她坐在一旁,一肚子的苦水,无处发
就在她眼眶中的热泪要汹涌而出时,一个强有力的手臂伸了过来。
一把扯住她柔荑,向前拉!
砰!她被他拉入怀中,埋进了他充满淡淡的曼珠沙华芬芳的心窝里。
虽然这个怀里,总是没有温度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愿意去用自己那颗滚.烫的心温暖他冰冷的怀。
贝儿的泪水,滑落,浸入他的银色衣领。
过了许久,他眯开一条眼缝,那磁性清澈的声线,传了过来:“怎么了,贝儿?”
“没有!”
她赌气着,故意不说。
小手却更加用力地攀上他的脖颈,用力地吸了几口,属于他身上的香氛。
这个让她又恨又爱的腹黑狼,为什么周身都是这么洁净又富有香气?
她实在是想将他千刀碎断,但又怕,把他解决掉了,这个世界就少了一位一绽眼睫,就能风.流的人物啦。
“没事,就躺下来休息也好。”
他故意讪然地说。
丝毫才不管她闷闷不乐的原因。
贝儿掘起嘴,不满地问:“我们现在在天界的第二层:火焰层了,你怎么也不关心一下呀?”
对于他的视而不见和铁石心肠,她开始微微地心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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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那是朱儿的事,不在我的管辖之内。”
曼华很散懒地说。
“什么?你是说你要让朱儿自己去闯天界的第二关吗?不怕有什么危险吗?”
“如果,朱儿连天界的火焰层都闯不过去,那它就没有资格做我的神兽。我安葵曼华选中的东西,怎么可以这么弱呢。这么弱,还不如让我亲手毁之。”
他敛眯着眼帘,那卷曲的长睫,绽放的一瞬间,任何绝代的风华都无法比拟那一眼的澄滟波光。
在他的眼睫一凝一绽之间,仿佛有无数朵桃花在春日的朝阳之下,翩跹而过。
为什么这个男人一个举手投足间,就可以把人心杀下片甲不留?
伊纱贝儿小脸儿一阵的红.晕,这家伙长得为什么要比我美?
可恶呀,真可恶
“贝儿在想什么?”
曼华按住她纠结万分的小脑袋。s3();
“没有”
“你的眼睛现在告诉我一个信息,你在偷看我”
曼华轻笑着,那清透如月光坠.落的声线,飘逸空灵得让人赏心悦目。
他这样暧.昧地挑明了,使得她的心口,跳得更加的激烈。
她的粉蛋儿涨得如同秋收的苹果,红透了半边天!
她的心炙热又慌乱,以至于,她想往后躲。
可是没有机会了。
安葵曼华谑笑着,一用劲,立刻把她重新拉进了怀里。
“怎么了,你怕我吗?既然怕我,刚才又为什么我?”
他的眸光,碧波万顷,好像一汪海洋,扑天盖地的向她飞驰而来。
而她的心立刻被他毒害得毫无招架之力。
“你”
她惊呼出声,因为他已欺身上前,轩昂的身段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把她震得动弹不得。
“贝儿,为什么要发抖呢。”
他执起她的秀发,凑近鼻翼间,轻柔带笑地嗅着。
她不敢接他炙热得发烫的眼眸,那如火燃烧的眼眸快要把她整个人全融化了。
“我才没有发抖呢。”
“真的没有吗?”
他莫名的把脸凑近她已经红得熟透了的粉脸。
这个男人,她曾经恨得痴狂,也爱得痴狂。
“贝儿喜欢我吗?”
那惑魅人心的气息,撩得她的心滚.烫滚.烫的,薰出了一团氤雾的香凝,瑟瑟地拔动。
好似一把精致的古琴,总是需要有精技的琴师去拔弄弹奏,才不会枉了名琴的寂.寞等待。
琴瑟合弦,合弦琴瑟,自古如此。
贝儿的粉色双瞳,如薰开的一团旖旎月色,内心防线正一点一点被他妖魅的声线所击垮。
“说话呀,我的贝儿”
他修长的手指,勒紧了她的纤细的腰身。
喷薄的气息,如春风拂晓在她白皙如胭脂的脖颈。
她把红脸埋进他的怀里,小手儿捶打抵抗着:“我才不喜欢你呢”
才不要喜欢你这只披着羊皮的野心狼呢。
不要,不要不喜欢,不喜欢!
气死你气死你这个总是欺负我的坏蛋。
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努力,你难道从来都视而不见吗。
一点儿可怜的赞美之词,从来就不屑抛给我一句。
就是施舍一个赞赏的眼神,她也会偷乐一会儿啊。
可是,他喜欢的只是一只宠物吧,一只听话的乖顺服从他命令的宠物。
她有些别扭,所以,小手捶打得很起劲。
安葵曼华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你真的不喜欢我?”
他的声线还是如同月光坠.落湖面般的清冷倾人。
“嗯,我最讨厌你啦,讨厌讨厌讨厌,你这个总是欺负我的坏蛋。”
她眨着眼睫,瑟瑟然的如蝶般的抖动着。
仿佛是一只蝴蝶,正展着美丽的羽翼。
他的心一阵闷闷地响。
心中有丝郁闷的滋味——她真的不喜欢他?只是讨厌吗?啊,他是她最讨厌的人?
他清澈的蓝色眸子里,突突地冒出些许的腥红。
好像是一顷千里蓝的湖面上,飘落下来几片红色的枫叶,轻荡在湖面上,掠扰了静谧的时光。
贝儿嘟起唇瓣,抬起朦胧的眼睫说道:“嗯,我曾经发过誓,今生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说完后,她又眯了下眼睫,那卷曲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慵懒的小猫咪:“可是,最后我发现,如果不是极爱,又怎么会极恨?于是,我在不断的选择中,爱你,也恨你”
她忽尔感觉有些想笑,傻傻地笑
“哦,我的贝儿。”
曼华感慨万千,为什么他的宠物的一举一动,都可以牵涉他心湖上的涟漪。
他俯下.身,更加用力地搂紧她的双臂。
虽然,每一次他都很想拥她入怀,可是,他又怕中她的毒太深,以至于,会不受控制地把她变成血族的一员。
如果,贝儿成为了血族的一员,那她就会永远失去温度了。
变成像他一般,只能在夜间出现的冷血动物!
曾经,他小小的内心就因为只能生活在黑暗中,而感到万分的黯然和沮丧。
他想让他的贝儿永远生活在阳光下的金色海滩上,能享受到温暖的阳光,能自.由地呼吸着白天的迷人气息。
他不知道阳光的味道,他已经被迫习惯了生活在月光下的城堡里。
安葵曼华收紧了手心,手心处沁出些汗水,那些隐忍的汗水
他并不是不愿意去看她收伏气流旋涡。
而是,她似乎忘记了他是吸血鬼这一身份的禁.忌。
外面已经升起了金色的太阳
而他,注定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必须自动滚到黑暗中去延喘。
所以,他内心深处对太阳的彷徨与渴望,只有自己清楚了解。
他看着她,眸光突然变得一片的蓝透沁心:“贝儿喜欢阳光吗?”
“当然喜欢,我是海族的人
鱼,当然是最喜欢阳光啦。我决定以后要天天躺在金色沙滩上晒太阳。嘻嘻”
她得意洋洋的笑着,笑得恣意又可爱。
可是,当她笑的时候,他却沉默了。
她的笑多好,很美丽灿烂,就像就像——对了,就像阳光一般的温暖。
所以,他应该被她纯真可爱的笑所感染。
曼华的嘴边勾起一抹无奈又苍白的笑,甜蜜又略带苦楚——当命运不可改变时,抉择总是让人心痛。
“好好睡一觉。”
他轻拍着她的脸,翻身下床。
贝儿一阵的疑惑,有些失望,也有些淡淡的空洞。
曼华坐在椅子上,望着玻璃屋结界外的世界,一片的风霜雪色,四周全是白茫茫的迷雾。
他的背影虽然高大轩昂,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得到他内心的彷徨与无助。s3();
贝儿的心有些纠结,其实她是真的很喜欢与他在一起的时光,从小到大,他们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彼此的性格和缺点都知道得一清而楚。
可是,如果他有心事,闷闷不乐,那她的心里也同样的不好受。
贝儿走下床,走到他的身边,俯身柔声地问:“你怎么了?”
曼华看着她,如此的娇柔美丽,总是让他控制不住想要拥她入怀。
他握住她的手,把她扯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道:“贝儿去睡一会儿吧。以后的路程还远着呢。要好好的保存体力才行呀”话锋一转,他又很冷血地说:“我可不想拖着一个累赘上路。”
贝儿嗅着他的体香,喃喃地问:“那你为什么不睡.觉呀?”
他轻笑而出,戏谑声起:“我们两个睡在一起,你不害怕我吗?还是”
心儿,一直扑嗵,扑嗵跳得没完没了。
可是,时间一秒,两秒,三秒地溜走了
直到心儿冷却,他都没有过来。
她那么的期待,那么的欣喜又失望,空虚又难受得让她想哭。
她都掏心掏肺地想得到他的认可和喜欢了,可是,为什么他总是到半途又扔下她呢?
难道她对他还不够真心,还不够坦诚吗?
她都很厚颜无耻地主动送上门了,可是他又为什么老要在半途拒绝她呢。
想不通,所以心里很难受。
是被抛弃的难受!冷冷的又痛痛的。
四周好静,只有冷风一直吹,她敞开心胸想接纳他,为什么他最后总是要以清冷收场呢。
伊纱贝儿,有些恼火生气——“安葵曼华,我讨厌你,讨厌你!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你了!”
她慢慢又偷偷地拉开被角,才发现他就站立在床沿边上,挑着眉,很温柔又很邪.恶地盯着她
她一时失语。
“骂我,很开心对吗?”
他坐在床沿边上,一把扯起娇.小玲珑的她。
“伊纱贝儿,别怪我,那是你自己找死!”
她的心一惊,急忙捂住自己已经烧红的脸。
安葵曼华,坐在床沿上,给她的小脑袋弹了一颗棉花:“你这个小笨蛋,我还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你怎么样好。这个天下怎么会有像你这么笨的笨女人呢。记住,以后不准随便对男人说那样的话!知不知羞呀。你的年纪也老大啦,不是两三岁的出的话,要考虑清楚。要不然以后被人卖了,你还会一个劲儿地向人说谢谢。贝儿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笨呢哎,你再这样笨下去,会被我卖很多次的”
他逸出的声线既充满邪气,又略带点淡淡的无奈,无奔奈中还藏有深深的宠爱。
她睁着无辜又天真的粉瞳。
有些不平,又有些生气地说:“你才笨呢。干嘛老要说我笨呢!我我其实,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得很,不要你假好心地提醒!”
她跳下床,跑去桌边,一个劲儿的喝水,以喝水来掩饰自己慌乱的心跳。
曼华盯着外面的风.流袭卷的沙尘,问道:“贝儿,你真的不后悔?不怕我一冲.动真的把你的肉一块又一块咬下来吃掉吗?你再说一次怎么样?”
贝儿呼扇着卷曲向上的眼睫,撒娇又赌气地说:“哼,我才不要。说过的话,我是不可能再说第二遍的!如果你不珍惜那是你自己的事,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所以,我的真心话只说一次。过期不候!如若你以后负我,我定然也是如此——过期不候!”
他轻笑地,对于她的认真与娇美。
“真的不说第二遍了吗?我的贝儿,你瞧,我现在可认真地听了。你说再说一次,让我好好地记在心上。”
曼华走到她旁边的位置,握着她的手,眸光湛澈如晨起的淡色蓝雾。
她被他盯得有些窒息,脸红得更是无处可安放了:“我才不要说呢!”
安葵曼华拍了拍她的就算了。”
他转过身,重新回到床.上躺下,心中莫名地浮现一丝黯然,为什么自己的身份是血族呢。
又不能享受阳光,整天都得躲在暗无天日的黑暗中,一点儿意思也没有。m.χIùmЬ.CǒM
人鱼如果没有了阳光,是否就会失去生机,变得死气沉沉呢。
强大又俊美的血族,只能躲在黑暗中渡过漫长的人生,终生只能与月光为伍。
那种滋味,贝儿能忍受吗?
即使他可以装做不在意,可是内心的渴望欺骗不了自己。
虽然哥哥和贝儿一起陪着他在移.动城堡里生活。
但是,他们还是可以接近阳光的,接近金色沙滩和迷人的海域。
只有自己总是被关在黑洞洞的门里,然后睡在发着霉气的棺材里。
他的贝儿能受得了这种黑暗的日子吗?不见天日,天天以红色的鲜血为生
贝儿回过头,看着他,有些吃味生气,为什么这个家伙总是要这样子呀。
每次都把她的好心情弄得很郁闷。
她赌气极了,跑到前头,跟朱儿聊天去了。
她的脸儿绯红熟透。托着腮,一脸的沉思,这个混蛋,为什么每次都对她漫不经心的样子。
好像她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似的。
一点儿对他也不重要吗?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朱儿对着闷闷不乐的贝儿问道。
对于贝儿的态度,朱儿有很大的变化。
因为,这条以前很让它怀疑的人鱼,还是蛮强大的嘛。
至少因为她,顺利闯过
天界的第一层气流层了。
“没有,你不要管我。让我静一下。”
贝儿把头埋进膝盖里,心里泛起酸楚,安葵曼华你这个坏蛋,为什么总是要泼我冷水呢。
我一个姑娘家都这么明目张胆,这么不顾羞耻地向你表白了。
你还一付爱理不理,爱踩不踩的死样子。
难道我就这么让你不喜欢吗?
“喂,你不开心吗?”
朱儿又问。
闭上眼的贝儿,摇了摇头,不打算说话了。
她的心情很沉闷,活像被人打散了骨架子一般,她把自己最美丽的心情完全呈现给他,可是他根本就不屑一顾。
“喂,如果你心情很不好也没关系的,我讲一个笑话给你听吧。”s3();
朱儿还是很积极地说话。
因为,去天界的路程是遥远的,无趣又单调,有个人陪着说话也挺好的。
再者,其实在朱儿心里已经把伊纱贝儿当成安葵曼华的老婆啦。
主人虽然冷漠,但是对这位人鱼小姐可是相当宝贝着呢。
如果不是天边突然冒出那轮金黄.色的大太阳,主人也不会提前回到守护结界里去,一生都背对着太阳,应该很难受吧。
可是,背对着太阳的,除了影子就是吸血鬼了——都是存活在黑暗中的生物
所以,一直以来,主人都很放.纵这位人鱼小姐,因为她笑起来真的是充满着阳光的温暖。
不管撒娇的样子,耍赖的样子,还是脸红生气的样子,都很率真和可爱。
所以,在安葵曼华成为它的主人之前,他用生命去交换了伊纱贝儿的重生。
当鱼鳞进化成龙鳞的时候,哪里会这么简单。
那时候,主人说:很多人都希望拥有长生不死的生命,可是,生命那么长又有什么用呢?如果长生不死,只易为着痛苦空洞。还不如在一秒钟之内,拥抱着她。我安葵曼华的人生,应该是精彩绝伦的——即使只有一秒,也应该让天地为之动容,为之惊.艳感叹不己!”
那时候,它很不解地问:“为了一只海族的人鱼,交换你长生不死的生命,值得吗?”
他抬头,眸光坚定如山,口气如水纹荡漾,回答:“朱儿,你告诉我,如果你真心向往阳光和温暖,那你还会去在意生死吗。”
所以,他一无返故地冲进了熊熊燃烧的大火中,用披风替这只任性的人鱼小姐,挡住了所有的火焰。
所以,它似乎懂得了一些什么东西。
关于阳光和温暖的一些零碎的东西,很重要的,很重要的东西
它历代的主人,都用一生去追求一些光明的灿烂的东西,这些东西很宝贵,比生命还宝贵。
这些灿烂绚丽的东西就是自己历代主人的目标——没有目标的主人,它是不会听从的,也不会臣服。
任何人,其实都是一样的。
生生世世,世世生生,都为着自己的目标而奋斗。
朱儿收回思绪,又看向伊纱贝儿:“别不开心了,其实你应该快乐才对呀。”
“不,我一点儿也不快乐。”
她很伤心,很伤心
伤心得无法自圆其说——他为什么不接受她的爱呢?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你一定会开心的。话说,从前呀,有一只企鹅,闲着没事干,拔自己的毛玩。最后,他拔呀拔,把自己的毛都拔光了,嘿,你猜,他说了一句什么话?”
朱儿很期待地盯着贝儿。
贝儿为了配合它的热心,只好很随口地问:“它说了什么呀?”
朱儿,还没说完,就自个儿哈哈大笑起来:“拔光了毛的企鹅说道——原来,即使没有毛,我也并不冷呀。哈哈哈很好笑吧。”
贝儿扯了扯嘴角,表示了她参与进了它的自导自演的笑话。
刚要转身回去,朱儿,又叫住了她:“喂,别走呀,这个笑话还有续集呢,你继续听下去,更好玩。以前,我把这个笑话讲给我的好朋友白虎听,他也陪着我,笑得很开心呢。”
贝儿的脑门个浮出一幅画面——只有朱儿一个劲地笑得抽筋,而他的好友,那只可爱又可怜的白虎宝宝,在一旁就像自己一样,很白痴地抽.动着两三下的嘴角,为他的笑话加分。哎
“这个笑话的续集就是——后来,有一只北极熊,闲着没事干,也拔着毛玩儿,可是拔光了,他也说了一句话——我靠,那只笨企鹅是个骗子!冷呀冷死我了哈哈哈,好笑吧。太好笑了”
贝儿一脸同情地看着满地打滚的朱儿。
闪身走人——俺再呆下去,俺就要当那只笨熊了!
笑得满地打滚的朱儿,抬头一看,咦怎么没人啦?
郁闷,没人听它讲笑话,它只好继续往前飞了,寂寂的旅程,漫漫的天路!
贝儿回到守护结界里,安葵曼华已经坐在桌上旁看风景了。
“贝儿,你去哪儿啦?”
他的眸光刚移过来,又像温暖的水波笼罩着她的周身,于是乎那些反抗他又诅咒他不得好死的坏话,又统统扔到九霄云外了。
她非常乖巧的自动移到他的旁边,温柔地说:“也没什么,就是出去逛一下。看风景。”
她就坐在他的邻座,又可以偷偷地闻到他身上的体香味了,淡淡的很舒心的曼珠沙华的味道,闻久了,就间接中毒了,不闻以后,浑身都会难受!
曼华显然不是这么好骗的,他挑高轩宇的眉庭说道:“看风景?呵,是吗?外面的风景有什么好看的?喏,我的贝儿又撒谎了”
他不愠不火地说,完全看不出来,他到底是在生气中还是在说笑中。
贝儿只好低头,很老实地交待:“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朱儿讲笑话给我听。”
末了,很受内伤的她在自己的心中,狠狠地剜了一遍——俺再也不去朱儿那里听笑话了。那种冷笑话,只一次,脑细胞就会死一次
“朱儿说什么笑话了?贝儿也给我说一遍吧,让我也开心一下。”
曼华兴致很高地问。
他还真的不知道他的神兽朱儿还会讲笑话,逗女孩子开心呢。
贝儿无语地扯着嘴角——不是吧,那会笑话会冷死人的!
伊纱贝儿无限地怨念中——就朱儿讲的笑话也能叫笑话吗?
恶别开玩笑了!
俺是被迫听的,但并不代表俺的耳朵被迫折磨之后,连自己的嘴巴也要被迫牵连!
所以,本小姐决定死也不讲那种冷笑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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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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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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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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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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