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修长的手指摇了摇,“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男人当然不能打女人,靠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要智取。”
花晓芃在旁边偷偷的撇了撇嘴。
什么嘛!
是谁每次都用武力值来碾压她,各种霸王硬上弓,还害得她怀了孕?
刘竞宝听不到她的心声,困惑的望着陆谨言,“那我要怎么做?”
陆谨言动了动唇,正要说话,被陆锦珊迅速的打断了,“陆谨言,你这个胳膊肘尽往外拐的家伙,我的事不用你管。”
陆谨言压根就不理会她,自顾自的说道:“陆家给陆锦珊一年的考核期,这意味着她从陆家领不到零用钱了。我妈生为陆家的儿媳妇,也不能违背家规,偷偷给陆锦珊转钱。你现在是她唯一的财神爷,以后只要她胡闹,你就断绝她的财源。没了钱,她就嚣张不起来了,她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也会自觉的滚走。”
他一说完,刘竞宝的眼睛就亮堂了,难怪陆锦珊最近频频向他要钱,原来是财路被断了。
这下,他就知道怎么拿捏她了。
“小舅子,这个主意不错,还是你有办法。”
陆锦珊一口急血涌上胸头,差点晕死过去。
她张牙舞爪,想要杀人,但一对上陆谨言冷冽的眼神,就怂了,吓得哆嗦了一下,“陆谨言,你……你就会出馊主意,我要没钱花,就去找你要,我赖在你的办公室不走,烦死你。”
陆谨言冷冷一笑:“你要能踏进我的办公室一步,就算你厉害。”
陆锦珊缩了缩脖子,她很清楚,陆谨言身边的人都不是吃素的。
她特别纳闷,那些人都是精英,处在金字塔上层的人,为什么一个个都会对陆谨言俯首称臣,忠心不二呢?
“你……你是我的亲弟弟,这样坑我,不怕天打雷劈吗?”
陆谨言摊了摊手,“我在教你善良,做一个好人,是功德无量。”
陆锦珊语塞,气得七窍生烟,连头发丝都冒出了青烟。
刘竞宝阴阴的瞅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了笑容,“我该走了,锦珊要是不愿回去,在这里住一晚上也可以。”Χiυmъ.cοΜ
陆夫人点点头,见女婿不离婚了,心里也就放心了,“你先回去吧,晚上我好好教育她,明天让人把她送回去。”
刘竞宝走后,陆锦珊又把矛头对准了花晓芃,“下等的贱胚,现在你满意了,我诅咒你流产,大出血,一尸三命……”
她还没骂完,陆谨言扬起手,“啪”的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打得她两眼冒金光,“你要再敢辱骂我的老婆一个字,我就打爆你的头,送你上西天!”
他不轻易打女人,但该出手的时候,绝不含糊。
陆锦珊痛得嚎啕大哭,“妈,救命啊,我快要被陆谨言打死了。”
“都是你自找的,活该。”陆夫人没有护着她,把佣人叫了过来,拿了冰块给她敷脸。
她很清楚,自己不能再纵容陆锦珊了,否则就会让别有用心的人有机可趁。
陆锦珊感觉寒风扑面,寒意深深,似乎全世界都要抛弃她了。
“妈,你不是最疼我的吗?现在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人欺负,还无动于衷?”
陆夫人喝了口茶,表情十分的严厉,“我没有跟你爸爸离婚,我还是陆家的媳妇,我要遵守陆家的家规。既然你已经被逐出陆家,跟我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陆锦珊像被戳穿的皮球,泄了气,一下子瘫软在沙发上,“呜……你们是不是要逼死我才安心?”
“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要作死,没有人救得了。”陆谨言一个字一个字凛冽而阴鸷的说。
陆锦珊愤愤的瞪着她,“如果没有这个贱……”她迅速的刹住了舌头,把后面的字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转而说道,“都是花晓芃,她处心积虑的害我,才让我轮落到这般田地。”
陆谨言低哼一声:“她哪一次主动害过你?哪一次不是你在兴风作浪?要是她真的想整你,就凭你的智商,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陆锦珊满脸的黑线,花晓芃就是她的克星,只要她不死,她就没有好日子过。
“我一定会撕开她的假面具,让你们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陆谨言脸上掠过一道肃杀的戾气,“陆锦珊,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已经不是陆家的人,没有护身符了,再敢作恶,就只有死路一条。”
陆锦珊像只受伤的野兽,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又不敢发作,怕被陆谨言暴打,只能憋着。
“陆谨言,你们该走了,不要在这里打扰我休息了。”看到花晓芃,她就碍眼,心烦。
陆谨言也不想多待,搂着花晓芃,离开了。
像陆锦珊这样的蠢货,没得救了。
陆夫人站了起来,对女儿的失望之情尽显在脸上,“没什么事就早点睡,明天回刘家去,跟竞宝认个错,两个人好好过日子。”
“妈,我要跟刘竞宝离婚,我根本就不喜欢他。”陆锦珊瘪起嘴,一肚子的委屈。
“如果你有能力养活自己,尽管离,我不会干涉你。”陆夫人哼了一声,朝楼上走去。
陆锦珊脸上一块肌肉抽动了下,“您不会真的一分钱都不给我了吧?”
陆夫人把心一横,“你哪天重回陆家,哪天才能重新做我的女儿,以后没什么事,你就不用过来找我了,自己好自为之。”
陆锦珊瘪瘪嘴,“哇”的一声再次失声痛哭。
陆夫人叹了口气,径直上了楼,眼不见为净。
陆宅里。
花晓芃回来之后,在沙发坐了很久,她在想到底是谁在背后搞小动作,目的是什么。
陆谨言搂住了她的肩,“别想了,等母亲派人审问了陆锦珊的助理再说。”
一点犀利之色从她眼里闪过,“如果那个人有意藏在幕后,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我担心,这只是开始。”
陆谨言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跳梁小丑我见得多了,蹦跶不了多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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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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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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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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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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