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要挟顾章的胎儿,她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法子能令顾章屈服了。若是辖制不了顾章,赶不走苏若离,那个人,会对她父母和哥哥怎样
她真的不敢往下想了,一想起那阴惨惨的大牢,成群的耗子和蚊虫,她只觉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还有大好的青春,不想去过那样暗无天日的日子,好不容出来了,她死也不会回去的。
罗氏哭嚎了一通大孙子,熬不住也睡去了。
玲儿躺在碧纱橱的大床上,睁着一双空洞的大眼睛盯着漆黑的室内,一双手抚上抽痛的腹,她只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
放手搏一搏,也许会有一条生路,可是不放手,只能等死。
咬咬牙,她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可是不这样做,她们一家人都活不成。
为了自己和家人,只能让顾府不得安生了。
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她在痛苦的折磨中终于睡下了。
天光大亮时,罗氏已经起来了,正做在妆台前发呆,就听见碧纱橱内忽然响起一阵压抑的哭声。
这哭声断断续续,似乎用什么捂着嘴一样。
哭得凄厉沙哑,哭得人浑身都跟着发抖。
罗氏有些受不了了,只得起身进了碧纱橱。
就见玲儿正弓着身子坐在床上,身上披着一件大褂子,头蒙在被子里,呜呜咽咽地,肩膀时不时地抽动着,正哭得伤心呢。
罗氏也觉心酸,就伸手抚着玲儿的背,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你如今产了,身子亏损,最见不得眼泪了,哭得多了日后眼睛就不行了。”
听着这温存的絮语,玲儿哭得越发凶了,像是一个没娘的孩子终于有人疼了一样,肩膀抽动着,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罗氏不知道为何,除了苏若离,似乎别的女子她看着都挺顺眼,不由地就像一个慈祥的母亲一样坐在床沿上揽过了玲儿。
玲儿顺势哭倒在她的怀里,哽咽道“老夫人,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奴婢的孩子怎么会好端端地就没了”
罗氏一想起那白胖的大孙子,也跟着落了几滴伤心泪,拍着玲儿的肩安慰着,“许是昨儿把你吊了一下午的缘故吧”
玲儿一听这话哭得更凶了,几乎快要上气不接下气了。“老夫人,昨儿晚上睡在碧纱橱里还好好的,没有丝毫感觉。到半夜才发作的。若是吊得久了才这样,那该放下来就有什么苗头啊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罗氏一听这话脸就青了,这丫头什么意思啊这翠微堂的吃食都是她掌着眼的,难道这丫头怀疑她动了手脚
天知道,她一听有了孙子,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做这样的缺德事儿
当即就虎着一张脸,数落着玲儿,“你这丫头,什么心思啊我能对自己的亲孙子下手吗”
玲儿见罗氏上了钩,急忙否认,“老夫人误会了,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怎么会怀疑老夫人奴婢只是害怕老夫人这院子里有一些手脚不干净的人”
她的话含糊其辞,却让罗氏能听得懂。
果然,罗氏那双细弯眉就竖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盯着玲儿那张苍白的脸,“你是我这里有眼线”
玲儿心中一喜,为罗氏的愚蠢和自大,面儿上却丝毫不露,好似自己错了什么花一样,低垂了头结结巴巴道“老夫人,奴婢,奴婢了不该的话,求老夫人不要惩罚”
罗氏自以为自己聪明得很,听了这话不由就对号入座,阴沉沉地道“这府里最恨你的人也就那蹄子了,如今她管着家,难保我身边没有她安插的人手”
玲儿也没想到罗氏对苏若离怨恨已久,这么快就把苏若离给扯进来了。她以为还得费一些功夫的,只是如今一看,想了大半晚上的计谋还没有用完,就把罗氏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心中不由暗喜。
挑起这一对婆媳的事端来,她就可以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了。
玲儿掩下眸中的暗喜,靠在罗氏身上,状似悲戚万分地哀求,“求老夫人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奴婢身子亏损了倒没有什么,只是这腹中的孩儿死得冤屈呢。”
罗氏心里大恸,当即就起身带着丫头婆子杀到苏若离的碧云轩。
苏若离正躺床上“养病”,顾章正端了一碗调理身子的汤药喂给她喝,一听门上的婆子来报“老夫人来了”,夫妻两个就对视了一眼,苏若离就赶紧躺到了床上,顾章把药碗放在床头柜上,单等着罗氏进来。
罗氏凶神恶煞般闯了进来,一见苏若离那病怏怏的样子,就觉得满腹的畅快。再看顾章坐那儿连都不起来,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就从脚底烧到了头顶。
她咬牙笑道,“老大,今儿怎么没去衙门”
顾章这才装作刚发现她的样子,转过身来淡淡笑道,“娘来了离儿这不是病了吗”
“你媳妇病了自有丫头婆子照看着,再不济还有我这个老婆子呢,你一个大男人家,大白日地窝在后院里,羞不羞啊”
罗氏摆起了母亲的款儿,那这些大道理来教训顾章。
这个时代的男人的确大白日鲜少到后院来的,如今罗氏自觉自己抓住了顾章的把柄,她不信他不为所动。
果然,就见顾章的两道斜飞入鬓的长眉挑了挑,斜睨着罗氏,唇角泛起了一丝苦笑。
罗氏以为他理屈词穷,正洋洋得意之际,就听顾章淡淡地扯了扯唇,笑道,“娘操心得太多了,儿子是担心不在家,有人会对离儿不利,这才在家里守着她。”
一语气得罗氏面色铁青,抖着伸出一指点着顾章的额头,磨着后槽牙恶狠狠地问到他脸上,“你这么是在怀疑你母亲我喽难道我像那种对媳妇不利的人”
以为她到这个份儿上,顾章绝不会接下去的,不了话音刚落,就听顾章顺嘴答道,“我看着挺像”
气得罗氏差点儿倒仰,那扫着躺床上装病的苏若离更是盛满了怨恨。好啊,这蹄子都把她儿子的心给霸占了,连一点儿都不分不了给她了
这样的儿子,养了也是白养。
罗氏此刻恨极反笑,点了点床上的苏若离,又指着顾章教训他,“老大,你年岁也不了,别人在你这个年纪都抱上儿子了。你却守着这么个占着窝不下蛋的病秧子,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害得没了,也不去安慰安慰你睡过的女人你,你这样的人还有救吗”
一席话,数落地顾章瞪大了眼睛跟看鬼一样看着罗氏。
他这个娘脑子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她怎么就能一口断定玲儿是他睡过了的呢,那孩子就是他的骨肉呢
天地良心,他顾章到现在还是个处儿好不好这辈子,他也只能给了苏若离,不可能和别的女人发生些什么的。Χiυmъ.cοΜ
都知子莫若母,他这个娘到底是不是亲娘啊
顾章真的为这个奇葩母亲感到无语了,他默默地给苏若离掖了掖被窝,头也不回地问着罗氏,“昨儿夜里不是请了大夫了吗难道大夫的话娘没听见”
一提这话,罗氏只觉得一肚子的火,“那大夫是个狗屁不通的,明明玲儿产了,他却硬她经血不通”
罢,凶狠的眼神扫了苏若离一眼,又盯着顾章的眼睛,“章儿,这事儿你可不能大意了。府上有人害了你的子嗣,你还是得多防备点儿”
她虽然没有明,可她那神情是个人都知道在苏若离呢。
躺那儿昏睡过去的苏若离只能哀嚎一声,怎么躺着也能中枪啊r1152关注"hongcha866"微信号,看更多好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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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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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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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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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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