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玄幻小说>宫女女配求欢乐>第66章 十二金钗
  夜深人静,温婉一觉睡醒,觉得有些口渴,伸手习惯性地去推睡在他旁边也是靠在床边的聂谨言,“水,我要喝水,聂谨言,我口渴”

  温婉和聂谨言两个人住在一起后,除了聂谨言受伤那段时间住在床里面,平时都是住在床外面的。

  温婉睡觉的毛病多,睡前要是贪吃了什么东西,半夜肯定醒,不是找恭桶就是找水喝。

  温婉很清楚自己这积攒了两世的臭毛病,还怎么改也改不了,最开始和聂谨言同床的时候,坚持要睡在外面。

  聂谨言这人觉轻,别是睡在床里,从他身上爬过去,就是睡在床边,你动作极轻的起身,他也能听到,并且还会比你先起来的。

  温婉觉得聂谨言这人,可能从来没有睡过整宿的觉,怕是连睡觉的时候,都是睁一眼睛闭一眼睛的,别是睡实,怕连五分熟都没有。

  这样一来,温婉睡梦间起夜的要水喝事,聂谨言就自动给她承担了。

  每次温婉叫着渴,都是他起身给温婉倒水,拿着温温的水喂给温婉喝的。

  温婉睡得半糊涂半清醒时,也喜欢握着聂谨言递她水喝的腕子,灌上一碗。

  都男子体热,但聂谨言的肌肤初碰时,是有些微凉的。摸上一会儿,才会渐渐热了起来。

  温婉就喜欢往他怀里拱,拱着拱着,凉玉焚火,往往就会蹭出些不该有的动作了。

  温婉今晚不过是按往常习惯,闭着眼睛要水喝,有一会儿没有得到应声,伸出去的手也推空了,温婉不开心地睁开眼睛。

  “聂谨言,”温婉睁开眼睛,发现她身边该躺着聂谨言的位置空了,她心头一惊,所有睡意都随之消失。

  温婉一把抓了床边衣架子上的厚袍子披在身上,拖拉着床上放着的软底鞋,刚要急匆匆走出去,却发现了衣架上面还挂着聂谨言的袍子。

  衣服都没有穿,那应该是没有走,该不会是出恭去了吧那也不该这么久啊,再次摸摸聂谨言躺过的地方,早就凉了。

  温婉虽一肚子狐疑,却没有刚发现聂谨言不在时的着急。她提好了鞋,走到内堂门口,发现外堂的门开了。

  有着聂谨言在屋里,除非是他自己,否则谁能把门在不惊动聂谨言的情况下打开,而且打开还没有关上,只是关了内堂的门,那应该是没走远,许是在院子里。

  这大半夜的跑去院子里做什么难道是赏月大冬天的赏月温婉挠挠头,觉得这事有点不可思议了。

  温婉从内堂门口退回到床边,把衣架上搭着的那件聂谨言的长袍拿了下来,出了内堂,走出外面。

  温婉走到外堂门口,一眼看到在院中的聂谨言。

  聂谨言一身无纹无饰的素白中衣,披散着粗黑如墨的头发,满背皆是,冬夜的冷风时而吹起,带动他身上的衣角和几缕发丝。

  阴暗的天幕里,没有星星更没有月亮,阴得也什么看不见。只有廊柱上点的气死风灯,散出昏黄的光来,映照在聂谨言身上,打出昏暗细碎的影子,与宽大方整的院子,拉成不成比例的两种形状。

  温婉虽不知道聂谨言这是怎么了,大半夜不睡,跑到这里吹冷风,却还是拎着衣服慢慢走过去,张开厚厚的外袍往聂谨言的身上披。

  可惜她的个头和聂谨言有些差距,往聂谨言身上搭衣服,踮着脚也刚刚够到聂谨言的肩,衣服搭到聂谨言的肩头,险险滑下来。

  聂谨言失神间,感觉到背后的动作,连忙回头,一把拉住要往下滑的衣服,同时,正撞上温婉一双充满担心的眼睛。

  “怎么了”温婉心疼地拉住聂谨言已经冻得冰冷的手,“心里烦也不要大半夜这儿吹冷风啊,会生病的,你的腿才好。”

  温婉可是记得大夫过的话,聂谨言那条断腿看着是长好了,但以后的保养十分重要,尤其不能受寒受潮,会落大毛病的,阴天下雨有罪受。

  温婉拉着聂谨言就要往回走。她要一脚把聂谨言踹回被窝里去,好好给她暖床,好死不活地闹什么,这么冷的夜,跑外面喝西北风,自虐咩

  谁知她非但没有拉动聂谨言,还被聂谨言反手搂进了怀里,用她刚刚披过来的厚袍子,把他们两个人裹到了一起。

  温婉之前那点睡意,早就在发现聂谨言不在他身边时,惊吓掉了,又这一路冷风吹来,彻底清醒,她忽就觉不对来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

  聂谨言这人有心事有烦事,从不往外,属于那种内敛的性格,但他也从来不会做这种自虐的事情,大半夜的跑外面吹冷风,何况旁边还睡着自己这么个温香暖玉呢。

  “到今天这个时辰,我家遭难,正好十八年了,”聂谨言高高仰起头,脖颈呈现出一道优美上扬的弧线,如一张绷紧的弓,只一双狭长的眼睛更加清明,如两弯上弦月,“我父母十八周年死忌。”

  温婉心头一颤,头也不由自主地随着聂谨言一起仰了起来。

  夜空中,什么也没有,黑蒙蒙的暗色一片,滚滚浓云,被风时而吹动着,似乎酝酿着一场大雪。

  这么沉默着,足有一刻钟,温婉在聂谨言的怀里,才慢慢缓过过来,她不能陪着聂谨言悲观下去。

  她在聂谨言的怀里,慢慢扭过身子,让脸颊贴着聂谨言的胸口,双手搂住聂谨言的腰,“别怕,还有我陪着你。”

  陪你在这书里,走到尽头。若能白首,绝不相负。

  “嗯,每年都是我一个,今年有你陪我了,”

  聂谨言到后面,声音有些发颤,修长笔直的手指叉进温婉如云的秀发里,他是真心喜欢温婉,只有搂着怀里的温婉,他才觉得他不是一具行尸走肉,他也是有生命的存在。

  “婉儿,明天从宫里回来,我带你去见见谨行吧。”

  聂谨言忽然提到他的亲弟弟聂谨行,温婉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出现了莫绯漾给她做的关于聂谨言家事的科普。

  聂谨言的弟弟叫聂谨行,噢,不,在倌馆改名叫翡翠了,扶摇馆的名角儿,梅调唱得尤其的好。

  想到梅调,温婉的脑神经短路了,也是为了一扫她和聂谨言之间悲观的气氛,她笑道“莫绯漾那个妖精你弟弟会唱梅调”

  聂谨言的神色滞了一下,却还是点头,“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十几岁了,学了些。”

  总算是赶在谨行被挂牌卖身出去的时候,聂谨言及时阻止了,这是聂谨言惟一庆幸的事。

  若是谨行,真被人污辱了,他拿什么脸面去见泉下的父母,他当初做出的牺牲又是为了什么。

  “真会唱啊梅调多难学,你弟弟真聪明”

  温婉来到这部不久,曾听过关于梅调这一特殊剧种,有点像她前一世的昆曲和越剧的综合,旦角唱出来温柔晓意、情情侬侬,格外动人。

  温婉极爱这种曲风,觉得比那些重金属的摇滚什么的,都能震撼人心,特别是她和聂谨言有了这层关系后,被爱情这种春风吹得,温婉更觉得梅调比什么音乐都顺耳了。

  聂谨言没想到温婉在梅调后面接了一句真聪明,愕然地瞧着她,好一会儿才道“是谨行是挺聪明的”

  温婉这脑袋瓜里到底装得是什么,他彻底不想研究了。

  在这个封建时空里,戏子基和猴子划到一个档位里的。都知道他们是人,却没有人把他们当成人。在有权有钱的人家,戏子就算是个玩意。

  谨行现在的身份地位,是倌馆里的倌,其实比戏子还不如。

  所以,在温婉问他,谨行会唱梅调时,他的心里是有那么一刻苦涩的,他怕温婉瞧不起谨行。

  哪怕他在找到谨行后,把谨行护得很好、养得很好,可是终归身份摆在那里,抹杀不掉。聂家的案子一天不翻,谨行永远是倌馆的倌。

  可等温婉把后面的话出来时,他觉得他真是想多了,他和温婉在一起这么久,应该早就适应了温婉不按常理出牌的思维方式啊,为什么还会

  他扣着温婉脑袋瓜的手,又紧了紧,把温婉的脸颊压得离他的胸口更近些,如果可以,他就要把温婉的头挤进他的胸腔里了。

  “我会吹笛子,还会吹箫,我也很聪明。”

  听着聂谨言流露出难得讨宠的口气,竟还有点的不满,温婉抿唇笑了一下,她还记得在皇宫的菩殿时,聂谨言曾经吹短笛给她听。

  温婉决定从善如流,“嗯,嗯,你最聪明了,谁也没有你聪明。”

  有这个最字,聂谨言好歹算是满意了。

  第二天一早,一想到要去皇宫恶心皇太后,半宿没睡的温婉战斗力十足,把聂谨言从被窝里拖出来,“快,快起来,帮我梳头发,帮我画妆,快”

  聂谨言只在天快亮那儿会,眯了一会儿,这时被温婉强扯了被子,脸上还带着一丝未醒的惺忪。

  平时都是他比温婉起得早的,温婉那是绝对能睡到日上三竿的人物,扒着床睡的样子,像冬眠的乌龟,谁叫也不醒。

  今天竟,这得多大的动力。

  他抬头望了望窗外,又看了看房间一角放着的更漏,道“时辰还早”

  话还未完,温婉已经一口亲在他的腮上,“早什么早,我们要重装上阵的,不好好拾掇拾掇,怎么能行”

  昨天傍晚那阵,温婉为了能更好地打扮得光彩照人,闪瞎那个老太婆的狗眼,决定找位专业人式帮着参谋参谋,于是,她去找了靖王爷。

  靖王爷一听温婉要去太后面前抖s,这个不怕事大的爹,立刻拉着温婉直奔他的衣服库,直言挑哪套都成。如果这些都不喜欢,他叫绣娘连夜给温婉赶制。

  温婉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觉得靖王爷真像个爹。

  经过两个时辰的艰苦奋斗,由着靖王爷指点,温婉不但找出了会套的行头,靖王爷连十二金钗都给温婉预备好了。

  “你是我的女儿,郡主的身份,带十二只才配得上你的身份,别叫人家你家子气,”

  靖王爷实在很看不上温婉随便揪在头上的道姑头,以及那随随便便的一个坠尾髻,无簪无饰,连朵花都不带,这哪像是王爷府里出去的郡主,达官贵人家里死人的孝期,都没有她穿得这般简朴。

  晋安国女子头上带的钗子数,是晋安法里有明文规定的,不是谁想带多少就能带多少的。

  一般户女子就是一只长钗的待遇,皇后、太后是十八只长金钗,往下递减,轮到郡主这个品极刚好是十二根。

  温婉以前在宫里受训时,听过这些,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她有一天还能有这个待遇。

  “还有这个,这颗大南珠是你兄长送与你的,你明天也带去,别叫宫里那些捧高踩低的人,瞧了咱们靖王府。”

  靖王爷拿出一个红绒布盒子,打开盒盖,里面是一个乒乓球大的大珍珠。

  这珠子一亮,整间屋子蓬壁生耀,温婉还想去闪瞎别人的眼呢,这回彻底体味到被闪瞎的感觉了。

  温婉真心觉得,带十二金钗已经像插翅的野鸡了,如果再带了这颗南珠上去,她整个就是新鲜出土的暴发户。

  温婉深深觉得靖王爷的眼光,在衣服上还可以,但只要稍稍跨了领域,转到女人的头饰上时,那口味真是太重了。

  温婉觉得她承受不起,但又不能推了靖王爷的好意,虽皆数拿了回来,却想着真正使用时,酌量吧。

  反正她有聂谨言,聂谨言在宫里呆了快二十年,这方面的眼光,一定比靖王爷强许多。

  聂谨言被温婉揭了被子,也不能再躺下去,而福子早带着一串太监宫女,在门口等着了。m.xiumb.com

  这是规矩,没有聂谨言的吩咐,他们是不敢进入聂谨言的房间的,而他们也是按照聂谨言平常的作息准备的,没想到他们来的时候,屋里还没有动静,估计着是没醒,就这么一直在外面等着。

  温婉在屋里,揭了聂谨言被子胡闹的声音不,外面的人耳朵不聋,都能听得到。

  福子抬起袖子,抹去额角边的汗,严厉地扫了一眼跟在他身后几个侍候的太监宫女,冷声道“今天不不只今天,凡是你们听到的看到的,谁要是敢漏出半个字,慎刑司只进不出。”

  温婉郡主怎么胡闹,他们司公都能忍,但他们司公的形象,还是要他们全力维护的。这些个东西,绝对不能流出去一腥半点。被外个听到,让他们司公知道了,谁也不用活。

  既然能被福子带到聂谨言院子里侍候的,这几个宫女太监什么不懂。

  福子吩咐完,他们齐齐点头,却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等着福子带着这些人进去的时候,聂谨言和温婉已经穿好了中衣。

  明明进来了不下六个人,屋里却还是只有温婉和聂谨言的动静,进来的人,好像并没有其他人一般。

  “这十二金钗我肯定是不带的,都插上以后,和孔雀开屏似的,得多难看。”

  温婉指着手饰盒里的那一排金光闪闪,镶有各种翠宝玛瑙的钗子。

  “这南珠也不要,把它带到头上,和顶个鸭蛋有什么区别,就像一个移动着的灯笼,什么时候咱们没有油灯了,它到是可以顶一顶”

  温婉这个什么也不会的家伙,满嘴嫌弃的话,指着一盒子的首饰挑毛病,最后把希冀的目光放到聂谨言的身上。

  聂谨言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从他第一次给温婉缩发开始,温婉就赖上他了,当然,他也是极喜欢这样的赖的。

  温婉那双手,若极灵巧,那自是极灵巧的,多么复杂的锁都能打得开,若笨,也是真笨。

  别宫里,就是门户,哪有像她这岁数的女孩子,只会梳一种头型的。怪不得以前在宫里见到她的时候,她总是挽着一个正髻。

  聂谨言开始还以为这是永孝宫的统一规矩,嘉妃制定的呢。

  等他后来有幸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与温婉称姐称妹的另一位嘉妃贴身大宫女锦蓝时,他终于明白了,他家婉儿那是既笨又懒啊。

  聂谨言会梳头的手艺,还是在皇宫内务府那处学来的。

  他入宫的时候岁数,跟着的贴身师傅就是原先侍候过先帝宠妃的梳头太监。

  那梳头太监爱炫耀,可那时那位宠妃已经没落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这个梳头太监自然也跟着没落了,被调回内务府里打杂,干着粗活时,最爱的就是在宠妃面前梳头时得的赏。

  有的时候喝了两杯酒,哼哼起来,便拿聂谨言练手,一开始是拿着聂谨言的头梳成各种样子,还不准他拆了。等到后来,就逼着聂谨言给他梳了。

  聂谨言和温婉这些时,温婉惟一的感叹就是幸好那老太监喝完酒后的癖好是梳头,而不是打人。

  不过,能从聂谨言的嘴里,听到聂谨言给她讲聂谨言时候的事,特别是进宫后发生的事,才是温婉最欢喜的只有真正在他心里,才能听到他最隐密的所有。

  作者有话要如果没有意外,我晚上会再更一章的,但估计会很晚了,能等的等,不能等的,明天早上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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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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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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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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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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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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