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既然能把我囚禁起来,对我施了这么大的惩罚,那就明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既然如此还不如少逞口舌之快。如果我贪图一时痛快,那么恐怕现在身上已经招致火烙了吧。”疏影笑着。
面具人伸出修袍中的手啪啪的拍了两下。接着开口到“疏影姑娘既然进得了这个牢中那么明你也不再能走得出去。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我就不怕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你,因为你也没机会去给宇文清告密了。我就是在背后指使史眸远的那个人,可是,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的面庞了吧,呵呵,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指使史眸远么”m.χIùmЬ.CǒM
疏影抬起眸子,点了点头。
“哈哈,你真是太可爱了,怪不得史眸远喜欢你,哈哈”面具人笑着,“可是我不想告诉你。”声音忽然变的冷清了。
疏影愣愣的看着对面的面具人,浑身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自她长这么大,她第一次如此紧张和害怕。
“还有一件事疏影姑娘可能不知道,我啊,替姑娘解决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能值得劳您大驾”疏影诧异道。
“就是那只会隐身的青眼狐狸呀,我把它从姑娘的身后解决掉了。它不会再替姑娘给宇文清报信了,呵呵呵呵。”面具人发出阴恻恻的笑声,疏影觉得毛骨悚然。
然后面具人突然的对着疏影出手,他尖锐的指甲勾进疏影的喉中,将疏影的咽喉骨生生的抠了下来。疏影还来不及嘶喊就断了气息。
面具人从怀里掏出一方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只是专心致志的擦着手指,也不去看背后的史眸远。史眸远定是没见过这样血淋淋的场面,竟然吓得尿了裤子。面具人将手帕丢在地上,重重的哼了一声便飘然离去,只留下呆掉的史眸远和一屋子难闻的气息。
宇文温初对这情况也被搞得焦头烂额,脾气有一点不受控制:“要救出离月,我们就只能忍受,这已经是最好的处理了,我们只能选择接受了”“宇文离月是你的妹妹,我们都是为了她才这样,你凭什么和我们发什么火”
金若水寒对这样的待遇最先表示不满。
风非然扬了扬眉毛,看着暴怒的金若水寒:“丫头,我看你平时也不是这样的,挺沉稳的一个姑娘,怎么一遇到我们家灵天就这么激动要不要让哥哥我猜猜”“一边去。”
金若水寒的脾气瞬间扁了下去,娇红着脸,“你们不能这么欺负灵天,我们需要一个好办法。”
“如此之庞大的妖魔,我想应该就会是起灵河第一道关卡,百躯镇河兽,有了它的存在,整个起灵河就会处在长期不被打扰状态。它的特点应该是可以无限碾压和斩断,但是生命不会就此间断。”风灵四少中对这类知识最丰富的宇文温初细致的猜测道。
“早干什么去了,害得灵天一个人坚持了这么久。”
金若水寒的又一次抱怨,引得其他的几个人纷纷投入怀疑的目光,帝云天支撑在中间,自然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事情。“我们重新拍一下阵型,这类妖兽应该不会拥有太大的攻击力,我们单纯的防御还不如硬碰硬。”
林吟风和风非然交换了一下眼色,都点点头附和到:“理论上是没错的,我们与其这样死守消耗能力,还不如换一个战术拼一拼。温初,什么都不要了,你的能力我们信的过,你直接安排布署好了。”百躯镇河兽就像是橡皮糖一样黏人,几乎不攻击,只是力量压制。
这也是为什么属性不能对它进行有效防御和进攻的原因。
因为这个家伙经过长久的进化,已经没有了属性,只剩下满满的力气等待着发泄。而他们因为不了解情况,也就中了布置这个局的人的诡计,耽误了时间做了太多无谓的努力罢了。“哼我就你的计策有问题嘛,你还一直不肯相信,非要让灵天费力成这个样子,才肯承认,真的好过分。”金若水寒不依不饶的着。“咳。”宇文温初不是心眼的人,早就在他们中间看出了什么,于是也就不多回答,尊重这爱情的力量好啦,谁让自己没爱过。
“你们一个恋爱细胞发达,一个死榆木脑袋,还是不要再闹脾气了,先想想我们应该怎么办,我们是要统一行事才好啊。”
帝云天夹在中间,终于忍不住了,“你们像是没事人一样悠哉悠哉的吵架,有没有考虑到我这个生存在底层的人。你们再吵,就等着给我烧香吧。”
“扑哧”风非然忍住冲上来的笑意,“你们两个榆木脑袋,怎么还好意思别人,既然都这样了不撤还能怎么样时间久了我们风灵四少的合作也能忘掉么”“水寒,灵天。”林吟风接过话茬,一面扫清着自己面前的妖怪,一面分担了帝云天的防御。
“你们的速度最慢,最不适合现在的战局,我们先帮你们顶着,你先撤退。”帝云天深知君子之交淡如水,没有客气,拉过金若水寒救逃了出去,顺便报了一个感激的目光。“温初,昊然。你们最适合这类战斗,所以你们第二批撤。不要管我了。”林吟风。
“什么”正在沉于战斗的两个人都震惊的看着林吟风,这才开始恢复思维,“你疯了,留下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只有我们继续战斗一起撤退才会有机会保全。你是脑子撞坏了吧。”这次是无论如何不能谦让了,自己兄弟为了自己牺牲,这怎么可以答应
“都算了吧,昊然温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做这些无怨无悔,我是为了我最爱的女子,临死前还可以和自己的好兄弟一起战斗,这已经是我难以想象的幸福结局了。如果我的行为真的可以救出离月,可以让你们其中的一位和她过着幸福的日子,我死而无憾了。”林吟风为了他们,把他们踢出了这个危险的地方,自己留在了里面,独自面对这危险。“我去,他怎么能这么不够意思这个傻子,等爷进去救他。”完风非然就要往前面冲。
宇文温初一把拦住了将要冲出去的风非然,“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这样做,如果不是没有防备,我也会像你一样坚守在里面,可是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只能再想最好的应对方法。不要冲动了,懂么”
“咕噜噜咕噜噜”一切没有给他们太多反映的时间,巨大的怪物像是吃饱了,也像是受伤了,总之是回去了,半透明的身体里包裹的正是挣扎中的林吟风。众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都没有话,良久,宇文温初开口了。“吟风他一定会没有事的。”
“一定会的”金若水寒眼睛里山满了泪花,毕竟是因为自己的胡闹,才会让大家临时改变阵型,可是如果不闹,那自己最爱的帝云天又会受到伤害。所以吟风,你一定要原谅我。
风非然严肃了下来,看着远处,沉思着什么。
入夜,所有人都没有了往日的嬉闹,曾经的日记仿佛沉睡了起来。所有人看着这没有源头和尽头的起灵河,心里满满的随自己未来的迷茫。
通天的起灵河,要找到进入妖界的入口,一定会有很多艰难险阻,这样的寻找,谈何容易,才仅仅是今天的第一,林吟风就在自己的面前倒下,那未来又是多么的茫远。
“起来吧。”
宇文温初最先恢复动力,一把拉起还在地上颓废的风非然,“我和昊然先去探探虚实,你们在这里等着。以那个怪物的实力,吟风应该还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们现在去看看,也好为日后的营救奠定基础。”
“灵天不是在么,怎么不让他去一定要让我去”风非然还在沉浸在想念宇文离月和怀念自己的好兄弟林吟风的情绪中,一动也不想动,于是懒得回复。
“诶”金若水寒刚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激动了一下,如今听到了风非然不打算去找线,又蔫了下来,“你不去怎么让灵天去,你不知道灵天还没有恢复过来么,你就是这么当兄弟的么”
“咳。”帝云天终于不再偷懒了,如果在偷懒下去,没准会被金若水寒成残废,如今他思念宇文离月,为了能够早日找到他,好好的公平竞争,能多出一份力,自己的心也会更加的踏实。“你们两个不用争了,我去就好了。”
“你给我坐下。”金若水寒和风非然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我们谁让你去了。”
“我去就我去,你们两个情侣好好享受你们的浪漫时光,不要和我客气。”风非然愤愤的丢下这句话,就大步跑向了宇文温初,“真是不明白你们,那么懒还来这里做什么。”
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也是一个偷懒狂人,只是声念叨着,在金若水寒的灼灼目光下,渐渐的没了声音。
“你就别和金若水寒挣了,她毕竟只是一个姑娘,能和我们一起来找离月已经是很不错了,我们应该知足一点。”
宇文温初拍拍风非然的肩膀,其实他对金若水寒喜欢帝云天,没有什么反感,如果他们真的可以在一起,那自己的几个兄弟为了竞争离月也就可以少一点竞争对手,对他们的兄弟和睦也是有好处。
如果可以因此凑成一桩姻缘,那自己岂不也算是半个媒人了么一箭双雕,一石二鸟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不是我就看不管他们那个样子,金若水寒明明知道灵天喜欢离月,还要掺合什么”
“难道少一个竞争对手,你不开心”
“不是我不开心。”风非然闷闷的扭头,“是金若水寒的行为,总是袒护着灵天,对我们的行动没有好处,就像是今天,吟风是因为他的话,才会做出那么傻的决定的。”
“好啦,怎么和我妹妹呆久了,也变得像一个孩子似的,今天我们都累了,看一看周围的情况就打一些猎物回去,好好的吃一顿,休息一下,明天好精力充沛一起去救吟风。”
“喂什么和什么你根就没好好听我话。”风非然在后面打上吵吵着,不过宇文温初没有再多理会,他心底一直知道,这个家伙罗嗦起来,会比女人还恐怖。
“想吃什么自己打,发现什么了告诉我,然后分头行动,就这样。”远远地留给风非然一个背影。
“我去”风非然恼怒的坐下来,心里满腔怒火。“这个世界不尊重王地位的人越来越多了。”
刚刚坐下,却又被地面上冰凉的温度刺激起来了,那种感觉不是一般的感觉,正是自己白天遇到的怪兽。把耳朵斜在地面仔细听一听,果然是那熟悉的声音。
“咕噜噜咕噜噜”只是这次慢了不少,而且声音也没有那么大了,要十分心的捕捉,才能感知到这一点点。
那这样似乎已经很明确了,这个怪物可能晚上真的比较弱吧。
“吟风。”风非然在上面试探性的叫着,希望可以收到到什么值得他惊喜的事情。
“唔唔。”地下只是一声声不同于咕噜噜的呜呜声,
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别和我开玩笑了行么吟风你要是在的话,你就快点回复我。”风非然起身来,有一点想跑的冲动,这里可就只有他一个人好不好不要指望他能徒手打败那么大的怪物。
“唔唔风唔唔。”这次似乎清晰一点了。
好在风非然虽然很想跑,但是还是听到了那一声比较奇异的声音。
“算了,少爷救你就是了。”不情愿的拿出自己的巨剑,狠狠打插入了土地中,准备接受不情愿的审判。
正在妖界的离月,每天跟着夏沫训练,每天被夏沫耍来耍去,离月竟然也已经慢慢习惯,每当夜晚的时候还是会惊醒,耳边不断的盘旋那天晚上风非然喃喃的耳语“离月,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心中更是空虚和苦闷。
妖皇对于离月跟着夏沫的训练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于是这一天的清晨,他找到正在赖床的离月,告诉离月要开始准备学习政务的处理,睡眼朦胧的离月还以为是夏沫来了,刚想反抗,睁开眼睛却发现是妖皇,打了一个激灵立马就清醒了。
如果跟着夏沫学习武技,锻炼体能,可以为了以后逃出妖界,打败妖皇做准备,让离月觉得学习是很乐意的,是很值得的,那么对于跟着妖皇学习政务就让离月很不乐意了。要知道,政务学习不但枯燥乏味,而且依离月来看,完全没有什么帮助。但是离月还是没有办法,只得撅着嘴巴,跟着妖皇跑到妖皇的书房,开始了枯燥的政务学习。
妖皇将一大摞卷宗放到了离月的桌子上“离月,今天你的任务是将这些卷宗全部看清楚,而后我会在你身边为你讲解。你仔细看吧。”
离月看着那一大摞卷宗,嘴巴张圆,颇有些吃惊的道“妖皇陛下,妖皇大人,你要看清楚,这卷宗最起码也有近万了。一天时间怎么可能嘛而且卷宗都是些枯燥乏味的东西,为什么还要看啊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离月,”妖皇的眼神蓦地沉淀,脸色也由慈祥可亲,变得有些严肃,甚至可以称得上严厉。妖皇背着手,看着远方妖界的天空,眼神似乎穿透了时光“你要知道,这些卷宗,大大,都是妖界的辉煌和失败。我们只有从里面总结出经验和教训,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才能够振兴妖界。皇前些年一直致力于养精蓄锐,惦记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然而最后呢忽略了国内的治理。现在看着国内人民的窘迫生活,四散的流民,用兵战争造成的妻离子散,皇心中的愧疚和心疼,又怎是一句话可以描述清楚的欲要襄外必先安内。离月啊,以后整个妖界是你的,我妖界的万千妖民是你的,我妖界的未来是你的。如此,皇不要求你能如何将妖界光复,不求你能为妖界扩大领土。然而最基的,离月,
请你善待我妖界的万千子民。”
“妖皇”离月颇受震撼的看着仿佛瞬间老去的妖皇,觉得心底里有什么被狠狠的震动了。自己总觉得妖皇拆散了自己和家人,使得自己迫不得已像前世的煞天一样生活。然而,妖皇的内心自己又何曾想过呢在妖皇的心里,存下的已不再是自己是不是卑鄙,是不是光明正大,是不是有违自己的人生原则。他的心里,想的更多的是妖界的未来,是妖界妖民的将来。对于自己来,妖皇做得的确过分,的确有失公允,甚至让自己失去了一些人。但是对于妖界来,妖皇又何尝不是为了国家,何尝不是一种牺牲。
而且打从自己来了以后,妖皇也从来没有难为过自己。更多时候,妖皇像是一个历经万事,看透一切的长辈,恨不能在自己退下之前将自己所有的感悟都告知离月,以求离月能带给妖界子民幸福的生活。这样看来,妖皇也是可怜的,也是伟大的。至少对于妖界子民,他是值得尊敬的,是一个全心全意的好皇帝。这样想来,离月也就没有最初对于妖皇的成见了。相反,她打从心底里对于这个“老人”,带上了一股悲悯。
离月不知道,妖皇也不知道,这次妖皇的真心流露,为以后离月面对妖界的处理问题,为以后离月对于妖界的感情,都奠定了一定的基础,也为以后妖界的发展,起了不可估量的推动作用。
而此时,妖皇只是背对着离月摆了摆手,像是没有听到离月的那句话,继续着“也许皇有许多事儿都做错了。但是皇知道,皇并没有愧对妖界的万千字民。皇有很多对不起你的地方。然而你是妖界未来的皇,你是妖界的希望。皇知道你是在人间长大的,你对着人间界有着许多感情,一如皇对于妖界。你的爱人,你的朋友,你的家人全都在那里。
皇也不要求你在位期间能够带着我妖界冲进人间,但是最起码的,请你给我妖界万千子民一个稳定的生活。战争已经纠缠他们很久了,已经给了他们太多的不幸和痛苦了。
也许,有你这样一位妖皇,对于妖界的妖民来,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妖界的妖民,跟人界的人民又有什么不一样呢都是平民百姓,求得不是国家的疆土是多么广袤,也不是士兵是多么的军强马壮,他们想要的,不过是丰衣足食,生活安稳,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
皇当初年轻气盛,没能体会到妖民的真切需要,对于皇的上一届妖皇的话置之不理。然而你不一样。离月,皇相信,只要你肯,你是可以带给妖界的妖民一个安稳的生活的。让他们远离战争吧,让他们好好地生活吧。”
妖皇在此时转过身来,目光炯炯“离月,你答应皇,你会为妖界的妖民尽心尽力。”
看着妖皇满怀希冀的目光,离月不禁有些心底里发虚。离月低下了头,对着妖皇道“妖皇陛下,离月现在还暂时接受不了。您要知道,三皇子也是不错的。离月以为,所谓的妖皇也不必是上天选中之人。要知道,一个好的皇帝才是对妖界的妖民最有益的。您何苦执着于是不是命定之人呢也许三皇子比离月更加适合”
不待离月完,妖皇便挥了挥手,打断离月的话道“皇的儿子皇最清楚。三皇儿跟皇当初一样,争强好胜,争斗心太强,免不了又是一场生灵涂炭。三皇儿适合做个将军,做个皇帝他,却是不够格的。”
离月有些无奈,想继续为三皇子,也为自己争取一下。然而妖皇还是挥了挥手道“罢了,离月,看卷宗吧。一切皇心中都有想法,不管你信不信,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离月看到妖皇坚决的样子,也就不再争辩,坐在桌子旁边,开始看卷宗。
然而,一会儿,离月却抬起了头“妖皇陛下,离月不懂此案例。妖皇二十年,妖界曾有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名曰耶律齐风。这个耶律齐风可谓是用兵如神,不但军法运用得到,头脑十分灵活,而且功力高强,似乎对于政治也有独到的见解。而且一直忠心耿耿,没有任何反叛的倾向。可是最后,为何会突然被定为有谋反之心如此有疑点的案件,为何不能彻查。况且事关耶律齐风这样一员不可多得的大将,难道会不能引起朝廷的重视么此案疑点重重,离月以为,这个耶律齐风,应当是被冤枉的。”
妖皇意味深长的一笑,看着离月道“这耶律齐风没罪,也是确实没有罪。然而要他有罪,他也确实罪不可恕。”
离月疑惑道“请妖皇陛下明示。”
妖皇道“这耶律齐风,在妖皇二十年被称为是天降神妖,战神转世,人称“无敌战将。”最为难得的是,在众多草莽将军里,他可谓是一位儒将。风度翩翩,又百战百胜,常常出其不意,以少胜多,在民间威望甚高。妖民们俱都感谢他为妖界带来的平安。”
离月奇怪的问道“既然如此,当初的案件不是更加应该引起重视么为什么最后会草草了事”
妖皇叹了口气,脸上显出一股追忆的样子“的确是如此,然而,功高盖主,怕是每个皇帝都会担心的事情。妖皇也不例外。当初皇还只是个皇子,妖皇虽然已经对于皇委以重任,然而都是瞒住了上上下下,无人知晓,只因妖后家族的背后势力十分强大,妖皇为避其锋芒,只能让皇暗地里熟悉妖界的治理,明面上却要假装十分钟爱妖后的大儿子。
于是,妖皇在一次耶律齐风又一次打了个大胜仗之后,让皇去接近耶律齐风。皇与那耶律齐风倒是十分投缘,当晚与之喝的酩酊大醉,
让皇去接近耶律齐风。皇与那耶律齐风倒是十分投缘,当晚与之喝的酩酊大醉,当真是应了那句酒逢知己千杯少。皇佯装喝醉,按照妖皇的吩咐,对着耶律齐风大倒苦水,诉自己虽然是胸有大志,想要振兴妖界,但是却实在是得不到施展的机会。
想来那耶律齐风也是与皇甚为投缘,为皇鸣不平,于是道卑臣以为,倘若皇者不闲,何必愚忠,何不揭竿而起,以贤者而代之。听完耶律齐风的话,皇仅有的一点醉意也就清醒了。于是将这话告诉了父皇。父皇终于下定决心,除去了耶律齐风。”
道这里,妖皇苦笑了下“是不是觉得很卑鄙然而这世上就是如此,尤其是作为一个皇者,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不能相信,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能相信,何况是一个在民间威望甚高,甚至高于自己的臣子。高处不胜寒啊”
离月也笑了一下,不清什么意味,也不是是苦是叹“皇家无真情,离月还是懂的。”
而后,离月继续伏案看着卷宗,倒是妖皇怕是想起了为了皇位做得种种,有些意兴阑珊的叹了口气,然后走了出去,向着庭院走了出去。
妖皇出去不久,就见三皇子溜了进来“哎呀,离月,快些让皇子瞧瞧,这离月安静下来看卷宗,倒是不是多出了点娴静的味道”1d6tg。
离月抬头瞥了他一眼,对于这个三皇子,离月心里倒是不讨厌的“三皇子,女子可不像您这么悠闲。您的父皇陛下,可是快要把女子我给逼死了。这些卷宗看到了么这些都是我今儿的任务呢。女子实在是没有时间陪您墨迹了,您自己玩着吧”
“额额额额,离月,你什么时候这么勤奋了。你莫不是真的想要接管妖界,为了这个妖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吧”三皇子面上划过一丝不自然,两只眼睛亮闪闪的看着离月道“这才多大一会儿不见啊,你就被皇子的父皇给感化了”
“三皇子,离月倘若要接管妖界,您不是应该非常开心么”离月连看都不看三皇子一眼,只是埋头在卷宗里“离月只是想通了,未来接不接管妖界,也许离月也是身不由己的。那么,多学习点总是没有错的。倘若妖界真的要交给离月,最起码的离月也得对得起妖皇的重托,对得起妖界万千妖民的信任。三皇子以为然否”
三皇子的面色僵了下,而后“哈哈”大笑着,一副十分开心的模样对着离月道“不错,不错啊。皇子都要开始相信你这个女人是我妖界以后的希望了。既然如此,皇子也不好打扰你为了妖界的未来而努力用功了。皇子就先撤退了。”
“不送、不送。”离月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三皇子讨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子,也就转身出了书房。
而三皇子走了之后,离月反而抬起了头,眼神迷惘。三皇子起来,风非然也是三皇子呢。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会不会为了自己担心想他那个暴脾气,怕是怎么也改不了的。这时候,只怕是担心的要死了。这样下去,皇帝陛下和万妃只怕又要为了他担心了。真是不省心的家伙。
虽然是这么念叨着,离月却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这家伙,又霸道、又不讲道理,还是个孩子脾气。想当初刚刚认识的时候,自己受了他多少欺负啊。一天到晚,就为了整到自己挖空了心思。最后还不是让自己下了一包泻药,拉了一整天。101116
离月忍不住偷笑。这个家伙,连表达个喜欢也不会。反倒是最后,自己要整他给他做饭那一次,突然就有灵兽窜了出来。他毫不犹豫的挡在自己的面前,怕是从那个时候,自己就开始动心了吧。
从自己上一世的煞天开始,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挡在自己的面前。从来没有一个人,会为了自己舍生忘死,为了自己练命都不要。从来都是自己一个面对着风风雨雨,在枪林弹雨里穿梭。有时候,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个女人,自己都忘了自己也可以躲在别人的身后,等着别人的保护。
然而,他却毫不犹豫的,即使是会自己丢了性命,也不管不顾的挡在自己面前。真是鲁莽。也真是让人打从心底里,觉得暖呼呼的。
还有宇文温初,自己的哥哥,只怕也是担心坏了吧。宇文温初那样一个哥哥,真的是很难得呢。这世上,有几个哥哥,能够爱护妹妹爱护到宇文温初的地步呢想到宇文温初,离月就忍不住想到自己的爹娘。来到这个时空自己是多么的幸福啊。
想当初的煞天,最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家。然而,不管自己怎样为了这样一个家努力,也求之不得。然而没有想到,上天终究还是眷顾自己的。来到这个时空,自己有了家,有了疼爱自己的爹娘和哥哥。
爹娘对着自己的宠溺自己看在眼里,甜在心里。偶尔午夜梦回,离月常常会忍不住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一个梦。倘若这是梦,就让自己一直沉浸在梦里,不要醒过来了。这是多么美好的梦啊。
有这样的爹娘,有这样的哥哥,有这样安稳的生活,离月觉得煞天的生活里自己很远了。风灵四少的另外两个,林吟风,温文儒雅,是自己从未遇到的干净。而帝云天,则是邪魅动人,对着自己一往情深。这四个人哪个不是万千少女心中的神,哪个不是千万人迷恋着。然而自己何德何能,既然能够收获他们四个的宠爱。这样的生活,越发的不真实起来。
然而现在。离月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除了要学习政务,只觉得似乎又回到了煞天的生活。当个皇者有什么好。容不下贤臣,又不能只有庸臣。
而且高处不胜寒,随时会有人给自己来一个阴招,随时会冷不丁的被人从背后捅一刀子。皇家无真情,一如侯门深似海,又有哪句是假的
日日苦练,加上现在的政务学习,实在是让离月有些疲于应付。在这里,谁都是不能信的。这让离月越发的怀念起人间的一切。疼爱自己的爹娘,温柔的哥哥,干净的吟风,邪魅的帝云天,还有,自己心上的人儿,风非然。这里什么都没有,这里有的只是刻苦的训练和勾心斗角的学习。
想到那些爱自己的人可能正在为自己担心,想到爹娘可能因为自己又长了新的白发,想到他们可能为了自己又苍老了几分,想到娘亲可能会茶法不思,离月觉得心都要碎了。于是越发的想要回家,想要回到人间界。
自己的亲人啊,爱自己的人啊,这些都是自己最为珍惜的,放在心尖上的人啊。不知道,他们为自己担心成什么样。
越是想着,离月的心底里越是烦乱。要怎么做,才能早日与他们团圆。
蹙着眉毛,离月还是想不到办法,悠悠得长叹一口气,复又低头埋首在卷宗里。窗外阳光依旧,妖界繁花满地,然而始终不及人间温暖
终于在规定的时间里看完卷宗,离月抬头,发现已然夕阳西斜,离月默默得叹了口气,伸了个懒腰“还真是充实啊。”具然口么卧。关注"xwu"微信号,看更多好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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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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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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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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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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